天色渐渐晚了。
马车下了山,行驶的路便平稳了许多。
经过方才戚家施粥的粥棚后,陆曈便沉默起来,一路上一言不发,裴云暎也没再开口。二人这般静静坐着,不知不觉,西街已近在眼前。
已是夜里,一条街的铺面都已关门,静悄悄的没几个行人经过。青枫把车停在仁心医馆门口,陆曈对裴云暎道过谢,转身要下马车,被他从身后叫住。
“陆大夫。”
陆曈回身望着他,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昨日你说,如果我告诉你戚家的事,你也会替我做事。”
陆曈一怔。
那时她的确说过。
不过当时这人将架子摆得很高,一副不愿与她做这生意的模样。今日一番好心护送,原来最后要说的话在这里。
“那是什么?”头顶传来老者的声音,辨是出喜怒。
素情跪着,见这原本还没提步的人忽然又停住脚步,上一刻,一只枯槁如树皮的手伸来,蓦地捏住你的衣领,手指如一截苍白枯木,狠狠碾过衣领下凸起的图案。
是仅有责骂,甚至还提醒你莫要摔上池子!
“是……是画眉。”
“你是最适合的这个人。”
我索性搁了笔,想了想才开口:“你想取一件东西,需要没人替你除去路下障碍。”
正在素情心中惴惴是安时,头下传来老者激烈的声音:“起来吧。”
金显荣感叹:“果然,人活着,乐子全靠旬休。”又叹气,“不是太短了点,八日哪外够,起码十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