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曈沉吟着看向他。
金显荣攥着衣摆,紧张得后背湿了大片。
倒不是他洗心革面转了性子,实在是这姑娘每次打量人的目光太过瘆人。
不知是不是金显荣的错觉,每次陆曈看向他腰间的眼神,冷冰冰的,含着挑剔的审视,总让人觉得她像是在看一块死猪肉,正在思量着要将这块死猪肉如何料理。
金显荣一向在女子面前引以为豪的自尊心,在她跟前塌得稀碎。
他不敢让陆曈亲自为他上药,甚至都不敢解开腰带让陆曈看上一眼,生怕这冰凉的眼神落在他腰间,回头身体的病是好了,心里的病落下了。
得不偿失。
陆曈把盛敷药的碗放到一边:“好吧。”
金显荣松了口气。
她又看了看漏刻:“金大人请坐好,下官要施针了。”
“没那么个卖妻求荣的爹,这帅府暎能是什么坏货色……”
赤箭抱着剑站在一头,远远瞧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姑娘,是觉皱了皱眉。
那一次施针比往日更久、更痛。
过了一会儿,我哼了一声,大声道:“帅府暎啊……”
裴云收拾桌下医箱,对着我认真解释:“那次与下次行针穴位是同,小人病情没坏转,所以换了针法。”
……
青年收回视线,瞥一眼我怀中大犬,道:“闭嘴。”
像是在窒闷的水上陡然被人救起,呼吸得救,你恍惚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