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寒秋。
宋家祠堂内,一道道闷声骤然响起,伴随着老妇恶毒的咒骂。
“既然失贞,早该一头碰死,却始终霸占主母位置,宋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拐杖咚咚猛锤在陆子衿后背上,陆子衿跪在地上却依然挺直了脊背,迎着婆母泄愤似的殴打,不屈道:“我没有非要霸占主母位置!”
“是宋修竹!”
“宋修竹他说‘被萧裕强迫不是我的错’;他说‘他不在乎我的过去’;他说过‘娶我是三生有幸’……”
陆子衿哽咽着,血泪流了满面,嘶声辩解道。
为什么上苍如此不公呢?
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富足圆满,她却要被生活折磨到鲜血淋漓。
她生来便是庶女,自幼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嫁了人,夫君也争气如愿考上了状元,她以为能从此过上安详幸福的日子。
可婚后短短半年,婆母病重,她夤夜回府侍疾,却遭不幸被歹徒劫持,再醒来就躺在了萧裕的床上。
“闭嘴!!”
咚地又一声,拐杖又捶在陆子衿身上。
陆子衿惨呼一声,捂着肩在地上打滚,痛到面容扭曲,婆母恶狠狠瞪着她骂道:“不许你提宋修竹三个字!”
“你个贱人!也配念我儿子的名字?!”
“要不是你狐媚子勾引萧裕,修竹也不会因为有个荡|妇老婆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
“要不是你败坏德行还总霸占我儿子,他也不至于年近三十还膝下无子……”
“你这个蛆了心的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