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乐顿住脚步看向声源处,一位瘦高的女人从胭脂铺走出来,掏出几枚铜板,放在桌面上,说话声温柔:“老板,给她煮碗面吧。”
老板见钱眼开,收起来,连连道好,煮面去了。
女人挪步,来到虞乐身前。
虞乐见对方抬手要撩开自己额前的碎发,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她,只见她笑意温暖,“别怕,他不会撵你了。”
废话。
虞乐去看煮面的老板,再看这个表面和善的女人,笑了笑。
衣料一般,色彩浓艳,窄臂宽袖,圆领衣低至胸口。皮肤暗沉发黄,眼圈发黑,脂粉没遮住。不仅如此,身上混着好几种香,浓郁到有些呛鼻。方才几步路,像风拂细柳,摇摇颤颤。
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谢谢,我只是来恶心他的。”
说完调头要走,却被女人握住了手臂。
虞乐看她绕到自己眼前来,立时伸手打住,抑扬顿挫但:“别说了,你的好意,我心领!”
女人坚持开口:“好女娘,一碗面而已,吃了再走吧。”
“你说得对,一碗面而已,所以我看不起。”虞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侧身离开,“吃小孩去了,再见。”
女人脸上失去柔和,眼中生出戾气,死死盯住那道狼狈的背影。
虞乐背脊一凉,双手抱臂,看看愈下愈大的雪,陷入愁闷。
她准备买身新衣再去澡堂洗洗,身体早已疲倦不堪,急需休息。趔趔趄趄的走着,路过巷口时脚下一软。
双膝跪地的同时被泼了一盆水。
虞乐倒在地上,痛到极致只剩麻木,全身上下只有五官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