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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1 / 1)

心没肺,杀人善后不是砍瓜剁菜,变故发生到此刻才短短一夜,其中留下多少破绽和漏洞,沈宝寅自己数得清吗!

最让他痛心,沈宝寅对丰朝宗下手也就算了,居然还借刀杀人设计了他妈妈。

沈宝寅怎么敢这么愚弄他!

第59章 灵魂逐寸向着洪水跌堕(3)

沈宝寅的嘴唇颤抖了下,心跳加速了一瞬间,过了一两秒,他重新恢复镇定。

“我哪里有错,你告诉我。”

“恐吓股东,又设计丰朝宗来逼我妈转让股权……当初我问你要不要处理掉他,你讲不要,我现在总算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一刻一箭双雕!东叔已经六十岁,你派去的人把他吓得到现在都不敢出门!董事长的位置我说是你的别人就没可能坐上去,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几天都等不了?非要用那么激进的手段!”

沈宝寅好久没看到他这样对着自己发脾气,丰霆的疾言厉色吓得他屏住呼吸,他抬起头茫然看向丰霆,心里突然想,不如认错好了,丰霆最吃他这一套,每次一撒娇,顶多再骂他几句,从来没有不原谅他。

但他很快清醒镇定下来,然后否决自己刚才想法。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有哪里需要道歉,更不认为他的手段有问题。讲实话,他甚至觉得丰霆反应过度,而且看不清局势。

现在是他话事,丰霆以前做主时候他是多么隐忍,叫他回家住他就回家住,让他做个小秘书他就老老实实替对方打下手……轮到他做主,他也不要求丰霆像他之前那样做小伏低,至少稍微把他当回事,不要训狗一样训他。

可丰霆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此刻甚至对他大呼小叫,这实在让他感到烦闷。

不过他又想,丰霆居上位太多年,一时间不适应也情有可原,反正他宽宏大量,一向乐于给人第二次机会。

而且丰霆从前常常哄他,他反过来讨好一次丰霆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几句好话,上下嘴皮一碰就说出口,他最擅长审时度势,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沈宝寅在心里郑重权衡利弊——究竟是保持既往一贯对丰霆的怀柔政策,还是趁今天难得机会干脆翻身做主人,教丰霆看明白现在究竟谁做主?

他实在太想让丰霆反过来听他话,心里非常跃跃欲试,不过丰霆反抗对他来说会有很大麻烦,这就太令人头疼。

沈宝寅的决策尚未做出,丰霆突然冷静了下来,望向他的目光几分悲哀:“我之前同你说,我会帮你,你究竟有没有信?”

沈宝寅正在走神,迟钝两秒钟,才看向丰霆。

张了张嘴,他正要狡辩,丰霆的面色突然变得狰狞,拔高声音怒吼:“你没信!否则你不会背着我调查丰朝宗行踪,你拿他做最后一颗扳倒我妈的棋!”

沈宝寅依旧沉浸在要不要连带丰霆一起收拾的盘算中,神色恍恍惚惚,听到他的怒吼浑身吓得一颤,下意识承认说:“你全都知道了?”

丰霆说:“你也会怕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在乎过我的想法?”

沈宝寅说:“我如果不在乎,我就不会瞒住你。”

丰霆冷冷打断他:“你不告诉我,难道不是怕我打乱你计划!”

但凡这时沈宝寅露出歉疚表情,丰霆或许还可以说服自己,沈宝寅情有可原。

但没有,沈宝寅的面孔非常坦然,丝毫不觉得对不起他,反而一双眼睛精光毕露。别人或许看不出,丰霆怎么会不知道,沈宝寅每次露出这种思考神情一定有人将要遭殃。

丰霆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成为沈宝寅生命里割舍不下的一部分,如同他难以割舍沈宝寅。沈宝寅可能和他意见相左,可能有自己主张,但不会骗他,更不会使用阴损手段对付他妈妈。

沈叔叔发病那日,沈宝寅甚至发了善心,辗转给了他妈妈一张手帕。可转头,他就可以对她痛下杀手。

丰霆背部发寒,简直对沈宝寅这张真假难辨的面目感到齿寒。

对彼此保持忠贞和信任,这从来是他对沈宝寅最低盼望。

现在他知道了,他估计错误,沈宝寅的生命里,从没有必须留住的人。

沈宝寅的笑容和温柔,根本只是猎人手中的诱饵,是曲意逢迎的温顺,虚假的诱惑,并不珍稀。

原先他常常觉得沈宝寅的女友和情人是宠物,兔子,绵羊,各有各的温顺漂亮,供人赏玩多么有面子,但决没有可能和他相提并论。

今天他终于知道,其实他也不过只是猎物其中之一,或许是老虎,或许是狮子。

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并无不同,区别在于他更危险,捕获他需要更多耐心和更高明手段。

沈宝寅总是告诉他,他让沈宝寅受了多少委屈,如果不是他的母亲,沈宝寅现在一定比现在幸福太多,他让丰霆相信,沈宝寅能接受他,已经用尽力气。

丰霆是多么心疼他,是他做得不够好,才让沈宝寅觉得生活如此糟糕,连爱一个人如此艰难。

而现在,当初沈宝寅对他推心置腹时他有多么欣喜若狂,此刻就有多愤怒。

沈宝寅从未在意他,仍旧不信他,仍旧防备他,所有一切都是骗局,是利用,又谈什么因为爱他而受尽委屈。

沈宝寅根本——没爱过他!

没有人能想象到他的内心现在多么失望和愤怒,他以为自己同沈宝寅心心相印,但其实他不过是沈宝寅过河就拆掉的那座桥。

沈宝寅这么拿他不当数,而他居然还在构想两人未来,其中对比惨淡得说出去简直可以放入百年经典笑料。

他一生骄傲冷静,可此刻失控得只想活活掐死沈宝寅!

沈宝寅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他不能否认自己有这样考量。

他人生的一半都在为打倒丰姗而努力,如今成功在望,要他等,要他熬,如同要一个沙漠中长途跋涉许久终于找到口井的人盯着里头的水不准喝。

他要是没有机会就算了,自己有瓢有桶,为什么非得等?他就是要立马把水喝到肚里,把公司攥到自己手上。

即使知道事后要面对丰霆责难,但那算什么。

在他妈妈面前,连他自己性命也要让路。

他当然怕丰霆生气,可他赤手空拳回香港前,面对的是比丰霆生气更严峻的局面。树大根深的丰姗兄妹;常常半夜将他吓醒的中学阴影;还有他一直以为只是拿他当床伴的丰霆。

那时,他难道不怕?

可他如果是个瞻前顾后只图眼前快乐的人,他当年在澳洲就不会回来!

“沈宝寅,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我是你的爱人,还是也是颗棋?你那么恨我妈,她唯一的儿子也被你收服,你看着我为你殚精竭虑,为你目眩神迷,你是不是很得意?”爱人?

这个词把沈宝寅吓坏了,他心口一震,气势突然软弱下来。

丰霆只说过一次,我爱你,他当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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