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张了张嘴似乎想辩白些什么,但最后她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姑娘,你休息吧。”
说完,她弯着腰,慢慢的走向外面,背影看上去有些沧桑。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疲惫,其实我也不打算对任何人恶语相向。原本他们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是想维持我和善的外表一直到最后一刻的。
结果我刚躺下,我的窗子又被敲响了两下。
“……我都快死了,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下?”
我听得出这声音不是重阳,所以很有些不耐烦。
敲窗子的人也没什么礼貌,他敲两下也许只是提醒我,我瞪着那窗子,就见它猛的被打开,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子里挤进来。
妄欢。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他看起来像个世外高人,实际上脸皮非常之厚,正常人在做完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以后,最起码有一个月是不敢去见对方的吧?这才过了多久,他就这么坦然的推开我的窗子,堂而皇之的进到房子里来。
到底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勇气?难道是因为活的年岁够久吗?
妄欢从窗台上跳下,然后对上我的视线。
我没有说话,但我的眼神应该骂的很脏。
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另一只手抬起来,向我展示他手心里的一个瓶子。
“我来治好你,”他说:“那会儿净想着让你死了,下的药剂量有点大,对你可能有些影响。”
我:……他如此之坦然竟让我无话可说。
“怎么,不治吗?”他说:“那会儿事情比较急,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给你下的药如果不及时解了,你会变成一个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