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瞪着我。
显然,她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是并不想承认。
于是我就将问题又回到了当初。
“他既然当时能为了我拼了命去悬崖摘花,那我为什么不能把我的血给他?”我说:“何况只是一点血而已……”
“他们绝对不是一个人!”柳姨对我喊了起来:“如果今天是月风,他宁可自己死都不会让你留一滴血的!”
这下轮到我哑口无言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放在以前的月风身上,他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血已经取了,”我叹了口气,示弱道:“今天重阳自己也同国师说了,以后不让用我的血,所以这就是最后一次,你别生气了,行吗?”
柳姨看着我,不太相信的说:“最后一次?你保证是最后一次吗?”
我当然不能保证,但我还是点点头,很认真的说:“可以,真的最后一次。”
顶多下次别让发现就行了。
月见给柳姨重新安排了另一间房子,理由是她偶尔晚上要过来同我说话,不好意思打扰柳姨,再说我睡觉轻,最是怕人打扰——这件事情柳姨是知道的。
柳姨虽不是很愿意,又觉得月见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搬了出去。
最后我才知道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为了我的睡眠,更不是为了她要和我说话,而是来自重阳的私心。
“我也没有办法嘛,”月见很惆怅的叹了口气:“那天我说漏了嘴,哥哥很生气,为了补偿他,我只好答应让姐姐你一个人住,方便,呃,哥哥说方便你与他约会。”
好吧,是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好的,因为保不准重阳那天有偷偷找我的时候让柳姨逮个正着。再多来那么几次,我都要被吓出心脏问题了。
在柳姨搬出的第一天晚上,重阳就敲开了我的窗。
其实我同他还处在那一天的别扭中,心里对他虽然有想念,但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或许有),我硬压着没有去找过他(或许是我压根儿就找不到)。
他一身白衣,漂亮的简直像个仙子,但最吸引我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手里捧着的一把绿色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