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昨日连喝水都要人喂的,今日居然可以自己换药了,这郎中的药这么见效吗?
“既然公子这么说了,那就让他自己来吧,”柳姨听到了,走过来说:“这个年纪了,想必是知道轻重的。”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月风的伤看起来真的很严重。
我怕他是嘴硬逞强。
一进他的房子,还是浓重的药味,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明显的血腥气。
月风背对着门口,听到声响警惕的一动,头微偏过来,一只手把沾了血的帕子丢在火盆里。
我呆呆的看着火苗迅速将那方帕子烧的干净,心想怪不得刘大妈说没看到公子换下来的纱布。
他露出的半边肩膀像半轮月光,那种白皙的肤色衬着伤口的血色更加触目惊心。
那伤口还没处理好,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慢慢的把衣服拉上,然后转过身看着我。
月风脸色也不太好看,估计是疼的,他若是没有表情,就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那个,”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伤口,好像没弄好。”
“哦,”月风冷淡的说:“所以呢。”
“……那个刘大妈说,你不让她帮你换,”我说:“那你——”
“她手太糙了,会弄疼我,”月风说:“不想让她帮我。”
“……”
他的衣领没拉好,我面对他那对露出的精致锁骨有些不太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那你这伤口这样也不行啊,”我干巴巴的劝道:“我请了刘大妈来,原本就是要将你照顾好的,结果你不让人家照顾,那我——”
月风的目光更凉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凉里面还带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