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叫我？”
几乎是在江余话音落下的瞬间，金人头就立刻说道，但紧接着，他自己就愣住了。
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说出这句话来的，就仿佛，身体中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了，只是接收到了来自遥远宇宙的古老信号，并在一瞬间将它吐出来。
“啊？”
金人头发出万分疑惑的声音。
“我在说什么？”
金人头此刻感觉自己的散热系统已经完全罢工了，但是他却对刚才那一瞬间的体验欲罢不能。
刚才接收到信号的那一瞬，他感觉自己的算力仿佛得到了近乎“升格”般的提升，只可惜那感觉只维持了一瞬间，甚至还不如人类一次眨眼漫长。
但那感觉对于他而言真的很美妙，就仿佛要变成神明一般。
不远处的江余三人疑惑地注视着这颗金人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初次见面，金人头给他们的观感算不上好，虽说不至于和斯科特划等号，但也的确让三人的精神遭受了一场冲击。
也许这个老东西应该换一个新的中枢处理器了，相处下来，素裳只觉得他神神精精的，同时想着，还好这家伙没有身体，否则究竟会发生什么真是难以想象。
虽然未曾经历那个时代，但只是看到这颗金人头表现出来的姿态，哪怕是她，也能够在知识匮乏的脑海中充分发挥想象力，并对金人之乱的光景有一个大概的构想。
而随着这种诡异的构想越发清晰，素裳感觉自己眼前甚至看到了清晰的画面，一些金人整齐排列，在大庭广众之下跳着来自公司娱乐部门编导的舞蹈......
素裳的理智告诉她，金人之乱不是这个样子的。
同时，素裳的理智还向她表示，倘若金人之乱是这个样子，或许会产生比正常历史分支更加剧本深远影响的残酷后果。
这一刻，哪怕是素裳这样空空如也的大脑，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些知识。
她记得工造司的公输师傅是一个整顿金人的好手，并认为自己有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眼前的金人头，然后推荐他去公输师傅那里治治病，看看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