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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和别人结婚?不等我吗?”
“风告诉我的时候我好伤心啊。但是想让小白鸟幸福呢,于是忍耐住。”
“后来……小白鸟背叛了丈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岩神那个讨厌鬼说什么我还没好,不能离开。真是岂有此理。小白鸟需要我啊,于是偷偷跑出来,还改变了容貌。”
“想把你从风起地拐走,可惜失败了。区区人类……”
“小白鸟,你不高兴吗?”
白鸟望着面露阴郁之色,瞳色墨绿的温迪落下眼泪,“不要伤害你的子民。”
“不会啦。”温迪笑声轻盈,“那样会被捉回去的。”
所以,如果不会被捉回去,就会下手吗?
“温迪、温迪……”白鸟托住他的脸庞,“你没死吗?”
她亲眼看见温迪消散于瘴气之中。
“当然没有,我可是神哦。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消化那些东西罢了。”
那时的他无法留在蒙德,愤怒和悲伤将要摧毁他,也会摧毁蒙德。岩神摩拉克斯及时出现,提供了净化之所。化作人类模样的他说,有个蒙德的小姑娘一直哭着向他祈祷,声音大得不得了,都没法听戏,吵死人了。
温迪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
“你不怪我吗?”
“小白鸟也是无意的。而且,喜欢的心情更重要。”
白鸟垂下臂膀,“今后怎么办呢?”
“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做你的闺蜜,做你最棒的情人。”温迪浓情蜜意地说。
“这是不对的。”
温迪抚摸揉捏她的耳垂,“哪儿有那么多对错呢?被神庇护的小白鸟值得最好的一切。”
“让我想想,拜托了。”白鸟握住他的手腕。
“唔嗯,那么,先给点定金吧。”
所谓的定金,是极为荒唐的一天。
毒素蔓延全身,也影响了性格。百无禁忌,肆无忌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六年比百年的流浪更加孤寂。风忠实地传来白鸟的声音,无论她在做什么。
你根本没在好好净化吧,反而越来越阴暗了。偶然路过的岩神难得的皱眉。
不,他有在好好净化。人类的寿命太短,一眨眼就是六年。六年足以让人遗忘过去。所以他要快点,再快点,然后捉住她……
小白鸟本就是掌中玩物,适合剪羽、脚环、笼子。
“叮咚。”温迪家的门铃第一次响了。
温迪舔去她身上最后一抹奶油,“烦人的丈夫回来了。”
第68章 番外·荆棘鸟8
冰凉犹如蛇鳞的冷风滑过肌肤表面,轻而易举地抹除暧昧痕迹。
温迪没有完全消除它们,那也太没意思了。所谓情人,就是要时时刻刻于细节处拨动对方配偶的神经,从而使他们分崩离析。于是他留下了几个模糊的印记。
干净衣裙自动从衣柜中飘出套在身上,一切恢复成原样。
他打开大门,眼睛都不看一下凯亚,回头大喊:“姐姐,你的丈夫找你!”
拨弄几下头发,白鸟匆匆走出,“……谢谢款待。”
漂亮女孩亲密地抱住她,“不客气,再来玩哦。”
凯亚不着痕迹地打量两人,此时他们已经分开,看不出暧昧旖旎。
大概是他太紧张了,总是不自觉地联想到白鸟在别人身边的情形。
凯亚牵起白鸟的手,握得很紧。
', ' ')('白鸟则在想,要告诉他吗?温迪好像不在意隐秘还是公开。他好像变得……邪恶了。一想到此处,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联想上次坦白造成的后果,她失去再坦白的勇气。
距离婚礼五天。
不知凯亚是否察觉了什么,请假在家,无论去哪都会带上白鸟,尤其是和婚礼相关的事情,类似脱敏训练。当它出现在生活的某个地方,她只能表示赞同。
白鸟见到温迪的次数减少又减少。
说实话,她不想见温迪,也不想见凯亚、裁缝、珠宝商人、鞋匠、花匠、厨师等等。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窝在家里,不去想自己做对了什么或做错了什么,不去思考未来怎么办,不去承担曾经造成的恶果。亦如六年前,不断地躲避和无视问题。
她是落入野蔷薇丛的鸟,荆棘缠满身躯,刺伤别人前刺伤了自己。
家里涌进形形色色的人,在为婚礼谋划。
凯亚发挥出小队长的威严和管理能力,一切安排妥当。
虽然很想消极怠工,但是凯亚硬是把她推出来。不情愿的白鸟实践消极怠工的做法,偶尔端果盘,送水,被问意见就是凯亚说了算。
决定菜单时,厨师提到白鸟以前也是个厨师。大家回忆过去。
“是啊,我记得味道相当不错。”
“当时排队的人好多。我家那小子可喜欢薄荷果冻了,动不动就去买。”
“亚尔伯里奇先生尝过吗?”有人问凯亚。
凯亚笑眯眯,“真可惜,那段时间没空在外就餐。”
诸如“真可惜啊。”“不过先生现在天天都能品尝到贵夫人的手艺。”的奉承话此起彼落。
突兀的声音穿过众人,“夫人后来为什么不做厨师了?”
全场安静,几双眼睛转向兢兢业业扮演花瓶的白鸟。
呼吸不过来,空气从她的面前逃逸,世界产生隔阂,她和他们的距离无限扩大。
凯亚及时打破漫长的沉默,“她对我一见钟情,追到西风骑士团,哈哈哈。”
玩笑一样的话带过。白鸟起身,“我去煮茶。”
步履稳健地走进厨房,关上门。望着一室崭新的用具,仿佛被人抽走骨头,顿生无力感。
烧水壶咕噜咕噜地响。白鸟打开水龙头冲洗双手。冷水很快浇得两只手又冰又红。
水池前的窗户忽然被打开,温迪眨眨眼睛。
“你真的能够到吗?”白鸟问出藏在心底很久的疑惑。
“唔,问身高是不礼貌的。”
温迪手指微动,托着他的风抬高,帅气地翻进来——姑且不论蓬蓬裙打到的瓶瓶罐罐。
“你没穿安全裤。”白鸟平淡地指出。
“好看吗?”温迪挑起裙角,大方地露出男士内裤。
鼓鼓囊囊的,跟外表相差甚远。
烧水壶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白鸟连忙关火。
一双手臂搂住她,“他们都在外面吧?”
“你难道不知道吗?”何必多此一问。
“哼……小白鸟心情不好。笑一笑嘛。”
低哑甜腻的声音滑过耳廓,白鸟腰部麻痒,拍拍他的手,“不要这样。”
门骤然打开,白鸟的心脏简直要跳出嗓子眼。
凯亚像是没看见厨房里的另一个人,径直走向她。
此时,温迪悄悄移动到她的左侧,虚拢裙角。
温迪肯定使了什么手段让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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