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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吧。”
“嗯?”
“我没有见过岩的那一面,请你展示出来。”
钟离慢悠悠地步入广场,唤醒无相之岩。他的招式行云流水,无懈可击,观赏性和强度并具。白鸟摇头,岩不是那样。
无相之岩被打败,广场陷入沉默。片刻后,新的无相之岩诞生。钟离重复单调的打斗,白鸟睁着眼睛不肯放过任何一秒。
直至太阳降落,黄昏的光洒在海面上,白鸟喊道:“周围山顶的清心帮我采一下。”
衣摆震荡,□□掷下,无相之岩的核心化为乌有。
怎么回去呢?白鸟茫然地望着宽到无法游过去的水域。
“对风说,送我上去。”钟离没头没脑地抛下这句话,先走一步。
远方的蒙德,笑得不能自已的某绿发诗人戛然而止,眨眨眼睛,“哎嘿……”被发现了。
白鸟深呼吸。决不能被他震慑住。海风拂过脸颊,略咸微苦的气味滑入喉舌。
风是无形的,她对着空气说:“送我上去。”一股无中生有的卷风裹挟着她到悬崖边上。
温迪,肯定是他在干的。白鸟双手作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不许再偷听了!”
因为知道被爱所以有恃无恐。钟离在《今日人类观察记录——白鸟专题》上记下一笔。
“有办法去除吸引鬼魅的体质吗?”白鸟走在前面,钟离随后。
“有。”钟离莫名心情不错,“覆盖原有的祝福即可。”
“什么意思?”白鸟皱眉。
“风神的祝福含有自由轻松,向往光明的意味,吃了你就能达到彼岸。岩神的祝福是信任,跟随你就能获得神的眷顾。至于覆盖,把风神对你做的事再做一遍即可。”
“不用了!”她宁愿被鬼吃掉。
回到望舒客栈,白鸟先和老板交了饭钱,然后辞职。
老板接过钱袋,少有的愣住,“哎?怎么这么突然?”
“我在璃月逗留的时间太长,是时候离开了。”
言笑听到这个消息,“等等,杏仁豆腐还没做,不算出门。”
“明天会做。”白鸟认真地鞠躬,“谢谢师父一直以来的教诲!”
白鸟下楼拖出移动摊铺车,几个月堆积的灰尘一扫而空,清洁的锃光瓦亮。
钟离坐在竹制露天茶桌旁品茗,耐心等待白鸟做完事。
白鸟弄好后擦肩而过,乘舟到河岸。
小屋……呢?
她左看右看,地形地势极为熟悉,就是小屋不在了。
“在魈和岩的战斗中损毁了。”
损毁的不仅仅是小屋,还有她的全部家当。很好,明天还要去北国银行追加贷款。至于偿还贷款的问题,等到以后再说吧。
白鸟默默折返望舒客栈,落魄地来到柜台前。
老板递给她一个钥匙,“员工福利,免费的。你以前住的员工房修好了。”
“谢、谢谢老板,呜呜呜……”白鸟被老板的柔情感动得落泪。
钟离开口,“一间上等房。”
“还是记在达达利亚公子的帐上吗?”
“嗯。”
', ' ')('要讨厌钟离,其实还蛮简单的。
第32章 我也想吃
捞出泡好的杏仁,加水搅拌直至变成糊状。在碗口蒙层滤布,缓缓倒下杏仁糊,细腻的液体从微小的网眼漏下去。重复三次,得到一碗奶白色的杏仁露。
将杏仁露,牛奶和糖放入锅中熬煮搅拌,时刻注意火候,待到表面宛若水般柔滑出锅。分出两小碗染色,等到它们全都凝固,切割成块状放入盘中。
浇上澄黄的糖清心,一碗色彩丰富,散发甜蜜芳香的杏仁豆腐好了。
言笑观察片刻,“色香俱全,应该很成功啊。就差评委点头了。那个矮个子少年呢?”
白鸟将它端到桌上,轻声呼唤魈的名字。他应声出现,躲开钟离的视线。
“尝尝‘美梦’吧!”白鸟微笑。
绵软细嫩的口感在舌尖蔓延至身体各处,宛若临水的枝条拂过水面。甜味渗入五脏六腑,清心的清冽减去甜腻。大片大片的荷花绽放,锦鲤在荷叶间嬉戏,她和他坐在湖边,沁凉的湖水没过腿肚。是谁的脚趾碰到谁的脚趾,是谁的笑声渐渐消失,是谁的唇瓣柔软温暖。
美梦终会醒。魈放下勺子。它是名副其实的美梦,吃完之际美梦破碎。
“美梦。”魈说。
钟离摩挲下巴,“我也想吃。”
“没有你的份。”白鸟不客气地说,“我有话和魈说,你不要跟来。”
年轻情侣之间的事情他老人家也不愿意掺和,于是点了几盘菜,坐下等饭吃。
白鸟和魈来到二楼露台。
此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周围的景色阴沉潮湿。白鸟暗嘲,真是分手的绝佳场景。
魈牵着她走过湿滑的瓦顶,翻到楼顶的无人上去的栏杆里面。
探出的屋檐挡住细密的雨点,同时遮住光线,熄灭的灯笼更添一份黯淡。郁郁葱葱的红叶掩映远方的山川河流,使得这片空间产生逼仄封闭之感。
“我要离开了。”白鸟说。
雨声盖过她的声音。白鸟想要趁着还有勇气的时候倾吐那些话,大声重复。
魈明明就在身边,却好像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融入璃月浩渺的江湖。
勇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扑哧扑哧地泄气,歪歪扭扭地飘到外太空。
说到底,这次分手和上次截然不同。白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无论哪种理由都在宣示“她,白鸟,欺骗(千岁)少年的感情”。而且她不想分手。
“和岩无关。”白鸟说,“只是,我必须离开,而你必须留在璃月。”
“我等你。”魈转头望向她。
白鸟抚摸他冰凉的脸颊,“所谓的离开,可能是永远不会再见。”
谁能预料旅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白鸟做出游历的决定时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魈的寿命长度是凡人无法想象的,而魈说到做到。
私心也好,借口也罢,白鸟确实认为只有分手这一条办法会避免未来极大可能的痛苦。
雨丝落入嘴中,意外的咸苦。白鸟贴上他的嘴唇,“再见。”
魈握住她的手腕,瞳色沉淀为深沉的暗金,瞳孔缩得如针尖般细长。
“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水火刀兵之难,鬼神药毒之难,恶兽毒虫之难,冤家恶人之难,便呼我名。‘三眼五显仙人’——魈,听召前来守护。”
“好。”
然而他们都清楚,白鸟不会再呼唤这个字,哪怕遇到必死的险境。
他的手犹豫不决地松开,白鸟抽出手臂,“我把‘美梦’的制作方法给师父了。以后你可以经常来望舒客栈品尝到‘美梦’。”
她怎么会以为没有她的“美梦”还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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