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明被问得心里一紧，看顾傲扬这样子，神情跟活不下去似的，也没开口。
是活该啊。
裴染跟他在一起三年，兄弟们劝了很多次都不管用啊，压根儿听不进去。
现在离婚了，裴染很坚决。
他却转身舍不得了。
但，到底是多年的兄弟。
他这个时候也不忍心说什么。
“我是活该呀，我现在心里就好像被挖空了似的，又疼又难受，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顾傲扬从来不会敞开心扉说这些话。
这些话如果说出来，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
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又怎么可能向别人宣告自己失败了呢？
他习惯了掩耳盗铃，习惯了刚愎自用。
可是，在彻底失去了裴染之后，才真正的意识到，原来心里那么痛。
什么尊严？
什么面子？
通通滚蛋吧。
如果现在让他跪在裴染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裴染能够回来的话他也愿意。
他会毫不犹豫地跪下去。
只要裴染肯回来，他真的愿意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