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反应过来他在戏谑自己后,瞪了他一眼。
贺朝年觉得她含羞带嗔的这一眼,瞪得人更想欺负她了。
转过身,朝她张了张胳膊,示意她来帮他穿衣服。
“你是砸到了脑子,又不是砸坏了手臂。”祝卿安边走过,边不情愿地小声嘟囔。
“医生说,严重脑震荡是会影响行为能力的。”贺朝年搬出医生的话压她。
祝卿安心道,那怎么没影响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她也只敢在心里犯嘀咕,行为上还是老老实实地伺候他穿衣。
将两边袖子套上后,她站在他身前,垂眸给他扣扣子。
这家医院的病号服扣眼怎么那么小,真不容易扣。
祝卿安扣着扣子,眼睛不小心瞄到他结实的腹肌,一格格的有点像冰块盒,即使没有刻意使力,都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精壮有力。
这个男人真是得天独厚,连肚脐眼的形状都是好看的,当初剪脐带的护士手艺真好。
而且他居然有人鱼线,线条一直延伸进……
祝卿安脸颊臊红,扣扣子的手抖了一下。
贺朝年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似笑非笑地撩眼看她,意有所指地道:“手,洗的很干净嘛。”
祝卿安秒懂了他的暗示,往回抽了抽手,耳朵滚烫:“我不是为了给你做那种事,才洗这么干净的!”
“哦。”这声哦里面,满是失望。
让祝卿安觉得自己不遂他的愿,就是忘恩负义。
“你真的就那么痛吗?”祝卿安问出口的时候,便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