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一只胳膊掀开斗篷，朝着白羽行礼。
“晚辈宋陵，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白羽将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了“刘环”的样子。
“司马，我是刘环啊。”
宋陵听了浑身一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司马，这正是他最开始的官职，刘环私下里一直叫他宋司马。
此刻，双方都是白发苍苍，宋陵更是满脸皱纹，胳膊也断了一条，老得厉害。
二人看着对方，百感交集，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耋老相逢，相顾无言，可怜白发生。
半晌，还是白羽打破了这份安静？
“司马，你老了。”
宋陵忽然笑道：
“你也是，头发都白完了。”
“老刘，你怎么还活着啊，我都以为你死了，在家里给你建了个牌位供着。”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小人护身符，那小人的样子，隐约和白羽有几分相像。
白羽忽然生出几分愧疚之感。
无论如何，宋陵对他都十分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