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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于公务有交流。

过去半年南行,因隔三差五的生病,倒托了对方一路照顾,每次都亲自送药到他面前。

此般细致却又如常到极其容易被忽略的照顾,莫非……

不待理清头绪,医官赶到。

经诊脉,唐青身上元气虚损,又遭寒气侵体,需静心调养,固本培元,忌劳神劳累,注意保暖。

换言之,也就是身子虚弱,伤神疲惫,使风寒有了可趁之机,这才因受寒发起热症。

唐青无奈一笑:“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并无大碍。”

医官摇摇头:“此言差矣,大人的身子底本就虚弱,素日里虽调养妥当,可再小的病,如若不及时调愈,终有一日也会积少成多,不可大意。”

唐青遵记医嘱,旁边的李秀莽并未出声。

直到送走医官,李秀莽取出搪瓷罐。

尚书台一楼旁边的耳房置有简单的小灶,他打算等药材送到以后,先煎副药让病患服用。

唐青望着对方忙前忙后,撑起还有点虚软的身子:“不必费力劳心……”

李秀莽将他扶回坐榻:“大人,无论今日尚书台病倒的是哪一名同僚,下官都会照顾,所以无需感到自责,更不要有什么负担。”

从门外经过的苏少游问:“李兄会这般照顾我?”

李秀莽:“……嗯。”

苏少游搓搓手臂,浑身泛起疙瘩。

他继续追问:“那也会像方才那般,一脸担忧地抱起昏迷的我,再小心谨慎地放在榻里?”

李秀莽背对着唐青瞥他。

不会。

苏少游瞬间领悟这道目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头叹气地离开了。

唐大人跟大统领感情甚深,和他共事三年的同僚品性相貌虽然很好,但也只能单相思了,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啊。

**

唐青病倒昏迷,寇广陵从议事殿回来得知此事,本要给他放半日假叫他回去休息,唐青却怎么都不肯。

他服完药,靠在坐榻里翻阅文卷,寇广陵见他如此,询问:“何苦这般执着?”

唐青轻叹:“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可下官这副身子便是如此,若隔三差五的休病假,因私费公,久而久之,传在朝上的话又该有多少。”

他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自己遭人非议就罢,可过去的那些事,不光让韩擒因他而受流言连累,皇上也为此遭受暗中非议。

如果他再把尚书台的人牵连进来,实在于心有愧。

且在尚书台办公,环境和条件比寻常人已好上千万倍,只除了两头奔波以外,在府邸和在宫内无甚区别。

见他坚持,寇广陵别无他法,只得叮嘱:“若身子不适,记得告诉我们,别强撑。”

唐青答应。

午后散值,唐青和李秀莽,苏少游一同出宫。

他与两人在宫门外道别,苏少游建议:“不如跟我们一块走吧,先送你回府上。”

唐青道:“我等韩擒。”

李秀莽话到嘴边,终是了点点头,带着苏少游离开。

*

韩擒军务繁重,往时会比他稍晚二刻钟左右离开。

观望天色,时辰已至,韩擒却仍未出现。

唐青立在玄天门一侧耐心安静地等候,成为寒天萧地中一道姝丽绝色的风景。

值守的羽林卫认得他,迟疑稍息,上前行礼,问道:“大人,此时风寒,可需卑职替您叫辆马车过来。”

唐青笑着婉拒:“我在等人,你们只管忙你们的。”

跟羽林卫说完话,只见门后疾步赶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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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得对方,正是七营禁军的石崇,也是韩擒的得力心腹,曾经给他传过话。

石崇唤道:“唐大人,下属方才到尚书台等您,没见着您这才赶出宫门,耽搁了些时候。”

唐青并未责怪:“韩擒呢?”

石崇道:“下属前来正是替统领给您带话,统领有事出城,让下属送您先行回府。”

唐青微微颔首,眼眸半弯:“那就劳烦了。”

到底是气血方刚的小伙子,哪里经得住美人盈盈浅笑。

石崇有些红了脸:“还请大人稍作等候,下属去牵辆马车过来。”

原地静候的唐青还未等来对方,从旁边途径的马车忽然停下。

他往旁边后退,让了道,马车未走,像是刻意等他。

为此,唐青抬眸,便见车帘一掀,露出一双熟悉的淡色狭长双目。

“陛……”他适时噤声。

李显义探出头,笑呵呵地开口:“大人,上车吧。”

唐青只得坐上马车,行了一礼。

面前的帝王常服装扮,微服出宫。

李显义道:“时辰晚了,外头开始起风,唐大人身子单薄,还是要当心些,莫要久待,若着凉就不好了。”

唐青垂眸:“下官明白。”

李显义不过是替皇帝传话,说话的功夫,一道目光未曾从他脸上移开,似在探量。

唐青顶着这道视线沉默。

萧隽问:“可是病了。”

唐青应答:“回禀陛下,臣偶感风寒,已遵照医嘱服过药,多谢陛下关怀。”

“嗯。”

只一声,便不再理会。

唐青反而放了心,宁愿对方冷着自己。

北风刮着玄天门,牵了马车出来的石崇寻不见人,问过羽林卫,才得知唐大人乘坐其他马车先行离去。

他原地拍了下后脑,颇为懊恼:“应该没坏大统领的事吧。”

赶不上这趟,还得晚些时候亲自跟统领汇报才行。

**

与此同时,唐青暗观周围,马车一路往金水街的方向行驶,看样子,是打算先送他回府。

适才无话,可终究承了皇恩,唐青不能一直当个哑巴。

他朝面前的帝王再次言谢,忽听对方沉声开口:“孤去找老马喝酒,唐卿可要一同前往。”

唐青想起,开春时他和萧隽第一次出宫。

那会儿也是微服出巡,他们夜宿在城内的一座偏静院子,尝过冀州地道的烤鱼,而看院的老者就是老马,对萧隽如同亲人。

思绪渐归,唐青腹中措辞,思索该如何婉拒。

萧隽改口,淡道:“也罢,唐卿身子不适,回去早点歇息。”

唐青依然垂眸,言辞温顺,萧隽淡漠以对,心脏却揪起几分痛楚。

于朝堂中,公事上,唐青和他有着志向相同的“道”,数次政略不谋而合,这人懂自己。

明明如此默契的人,对他始终态度恭敬。私下相处,即使温顺,可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叫他无端愠怒,头疾似乎又要犯了。

途中寂然,马车停在府邸大门外。

唐青再度行礼,甫一下了马车,踩着木梯的脚忽然虚浮,头晕之际,竟要跌倒。

腰后横来一条手臂,将他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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