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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哥哥:“先生可是身子又不适了?”

被问及的男孩儿亦有点着急,背过身就要出门。

“我去找大哥过来。”

话音方落,门后的竹帘微微摇晃,带入几丝春潮寒冷的风。

一袭竹纹蓝色长袍的青年端着木托盘出现,他朝两个小孩微微摇头,低声嘱咐:“都出去,先生需要静养。”

两个孩子乖乖点头,嘴上齐齐回“好的大哥”。

说完,一前一后离开。

*

蓝色长袍的青年将门合起,放下托盘,转而将手指搭在唐青露出的腕子上,神色严谨,先探脉象。

腕上指尖传来的暖意使得唐青牵回心绪,他动了动唇:“名章,你来了。”

梁名章道:“嗓子听着哑,安乐和小瑞也不知倒杯水给你润润嗓。”

方桌陈放茶壶,摸过去已经凉冷。

梁名章走到门后拉动一条垂下的长绳,绳端另一头的竹铃摇晃,很快有仆人跑来。

仆人重新送了壶热的水进屋,梁名章看唐青喝完水,之后揭开木托上的白瓷碗盖,把碗里浓黑的药汁递给他。

“已经不烫了,慢点喝。”

唐青面上一派恬淡安静,没说话,将药汁服尽。

清雅隽丽面容微微皱起,眉心涌起些许无奈和隐忍。

眼前的唐青容姿出尘,气质淡然渺渺,眉间的隐忍使得他多了几分令人注目的魔力。

梁名章像被魇住蛊住那般,呆着不语。

许是靠得近,鼻端涌入一丝温暖微香的气息。

他猛然惊醒,无声而沉沉换了口气,坐回旁边的榆木交椅。

半晌,语气中带着安抚:“……良药苦口。”

说罢,揭开碗盖旁边的小木盒,盒内有几枚蜜枣。

缓过药汤苦劲的唐青舒了口气,双眉轻扬。

青年浅笑起来一双桃花眼顿时潋滟生波,像雨下白梨绽放,慵懒恬静的面容立刻明丽生动起来。

梁名章怔了一瞬。

早就知道这人好看,素日里总是散漫平淡的,一旦笑起来……

他再次暗暗定神。

唐青浑身松软地靠回罗汉榻内,唇边噙懒散的笑,说道:“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需要喝完药就吃甜食安慰的。”

梁名章受唐青慵懒的姿态感染,人不觉放松几分,嘴角露出点含蓄自持的弧度,破天荒地跟着打趣:“有段日子不是挺喜欢吃的。”

唐青秀长的眉挑了挑:“惊鸿不得了啊,都会拿我打趣了?”

被唤了字的梁名章耳根微烫,恢复平素那副沉静稳重的模样。

“服过药好好休息,若觉屋内还湿冷,我让人多添两个炉子。”

唐青刚缩进狐毯的手伸出半截,袖口微落,露出的腕就像初春刚抽条的新芽,手指修长洁白,连关节处都透着玲珑精致的秀美。

他摆了摆手:“已经足够暖和,不必浪费。”

虽挂着梁王府的名号,可异姓王自前朝开始几经削藩,如今也只剩个挂牌的称号了。

唐青缩在绒绒的毯子里,道:“前阵子不是有老先生说过,今年春寒的时长会比往年还要久,炭能留的就留着,安乐和小瑞年幼,比我更需要物资。”

梁名章将目光从那只手挪开,正色道:“先生对梁王府有恩,该备的东西我们还是备得起的,无需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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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老梁王病重,缺了味重要的药引,城里所有药铺都买不到那味药材。

梁名章连忙带人到山里找寻,辛苦寻觅一日,夜里终于有了收获。

当时林间皆被浓雾掩去山路,若非唐青指了正确的方向,使得他们带药及时赶回王府……

两人回忆打断,唐青道:“小事一桩,而且没你们带路我自己也下不了山。”

旋即轻叹:“可惜梁王……”

尽管熬过那次,老梁王还是在半年前因病而逝。

梁名章道:“义父年迈,加之旧病缠身,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沉默片刻,唐青又因春困有些昏昏欲睡。

他气血虚,心脏又不太好,到了冬春就难熬。

在现代还好,有电器取暖,可放在古代,这样的气候稍一不注意是能冻死人的。

梁名章看唐青又睡了,拿起锦花被褥小心替他掖好,唯恐吵醒这玉瓷一样的人。

安静注视片刻,梁名章端走药碗和托盘离开。

他在门外叮嘱侍奉的仆人:“暖炉看好,不能让火断了。”

仆人认真领命。

本该离去的梁名章回头朝门口看了眼,似乎想透过门再瞧一眼罗汉榻上的那抹背影。

他正了正心神,裹着早春潮意的凉风一吹,散去面上带的几分热。

第2章

春莺清啼,唐青身骨懒散,天冷以后,他像只冬眠的动物,成日卧在房内。

这天隔着敞开的窗扉看外头,窥见薄云后透出几缕春光,风停雨歇,难得放晴,便拢了拢衣襟,披上一件鼠灰色斗篷。

刚走到门口,想起什么,拿起条灰色长锻发带,将垂落至肩后的墨发扎起。

不算正式,好歹收拾得干净利落些,方才推门而出。

屋檐两侧铃铎微晃,正在庭院负责洒扫的小厮回头,瞧见出来的人影,就跟看到仙人似的,十来岁出头的年龄,遇到好看的人不知遮掩情绪,眼睛几乎沾到唐青身上。

唐青瞳眸不眨,微微一笑,眉眼风华流荡,几蔟从新芽上冒出的花蕾都因此失色。

回神的小厮自觉失态,忙低头红着脸赔不是。

唐青没为难对方,只问:“安乐和小瑞身在何处?”

小厮答:“回先生,二公子和小姐都在学房里。”

唐青拢紧颈上的围脖,朝学房的方向踱步。

他所在的这座府邸面积不算小,只因荒置多年,显得萧条清冷。

老梁王作为三朝异姓王候,得了南郡作为封地,明面看是封赏,其实只是圣座上那位对各路王侯的削藩手段罢了。

南郡过岭南,自古以来就是瘴气之地,毒虫频发,环境地势险恶。

且郡守和郡尉供职数年,早已同气连枝,将南郡一方的势力牢牢握在手里。

强龙不压地头蛇,老梁王来了也只能做小,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老梁王病逝后,负责掌管府内事务的人成了其养子梁名章,梁名章对权势不感兴趣,因而梁王府在南郡更为边缘化。

唐青在府内居住将近一年,还得梁名章调理身体,他不好意思舔着脸白吃白住人家的,就在这儿谋了份门客的职。

但梁名章不掺和朝堂政事,所以他名头上看着是梁王府的门客,实则只干些杂活儿。

譬如教梁安乐和梁瑞认字念书,又或帮管事管理混乱的账册。

穿过几树雨水打落的红梅,又越两道回廊,唐青停在学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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