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终于总喜欢迟到?个几分钟的白发大?高个,刚进?术师这边搭起来负责接收伤员的帐篷,就勾住了三七分术师的脖颈:“娜娜明~”
金发术师的额头上冒出了青筋。
“——抱歉,请问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七海建人的语气里毫无尊敬。
他进?入梦境是在自己的路线之后,所以金发三七分完全搞不?懂这个人渣前辈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另一位白发扫把头倒是笑眯眯地举起了手机,维持着勒住他脖子的姿势举起手机自|拍了一下,嘴里还煞有介事地说着‘给善子看一定会很?有趣’那种话。
反而是在场的冥冥和夏油都笑了起来,而伊地知则是想起了不?想回忆的过去一样胃痛唔呃了一声。
然后。
“咳咳、既然都准备好了,也没有什么问题。”懒得理这些没个正型的毕业生?(们),夜蛾正道已经催促起了行动,“那就按照之前的安、”但是这位平头校长的话还没说完。
那边的
白发扫把头已经举起了手:“那个,夜蛾老师!”明明已经是特级教?师,这家伙的语气却像是过去的那个高专生?一样,“——我有个问题。”他轻快地拖长了声音。
在场的成年术师都把视线投向了理论上应该是最没有问题的五条悟。
戴着眼罩的白发男人却已经抬手,隔着黑色眼罩挠了挠自己的额头:“哎呀,我是和砂糖酱有商量过啦,不?过‘敌人’好像有些棘手啊。”他还特地在敌人两字上加上了重音。
听他说到?棘手,几个术师面上都露出了紧张的面容。
“……宿傩的强度会超过预期吗?”夜蛾正道神?情凝重了起来,“已经看到?了吗?悟。”
而那个对‘怎么让别人讨厌自己’分外擅长的白发男已经举起了一根食指:“那个、那个嘛,不?是有那个嘛。”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
几个术师都集中?了注意力?。
反倒是夏油杰突然啊了一声,眯起了细长的眼睛,已经了然地轻轻叹了口气。
但术师们在紧张中?等到?的回答——当?然不?是那个即将堂堂诞生?、堂堂乱爬、堂堂横冲直撞、然后起承转合被善子按进?光河咕噜咕噜冒泡泡,接着跑掉的怪力?。
“就是那个……善子的哥哥,不?是今天就要过来了嘛。”五条悟双手抱胸,语气像是已经因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好久。
完全不?能和他共情,并且察觉到?完全在这个白发人渣身上浪费了担心和同?情心,除了夏油杰之外的其他术师已经原地散会,各自准备好出发了。
那个白发特级歪着脑袋,根本无视了他人的拒绝:“哎呀,虽然是大?舅子但是年龄和我的学生?一样诶,到?底该怎么对待完全搞不?清楚。”各叫各的?
七海建人推了推自己的护目镜,倒算是仁至义?尽给了他回复:“老实作为把妹妹抢走的小偷,好好低头得到?许可不?就好了,这也是礼仪吧。”
“一想就超·级讨厌的,那可是可以一战的对手,虽然是大?舅子……如果是普通人就好了。”白色扫把头已经露出了超级纠结的神?情,“呜哇,如果是普通人再怎么低头都无所谓了,稍微同?等级的话,多少也会有点好胜心诶!也不?能让砂糖酱去低头,他也不?愿意。”他孩子气且乱来地抱怨。
三七分脸上已经只剩下了嫌弃:“抱歉,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也不?可能有这种困扰。其次……就算是这种困扰也不?会出现超能力?大?舅子的情况,而且我也打不?过对方,没有那种好胜心。”
而五条悟倒是喋喋不?休:“但是要靠实力?把对方制服让他同?意把善子嫁过来好像又不?太现实,就算赢了,善子也绝·对会生?气的吧,呜哇,就不?能有个烂人家庭吗。”
“真亏你竟然有这种自觉。”七海刚推了推自己的护目镜,然后就反应过来,“不?对、如果是烂人家庭是什么。”
“就可以把善子完全抢过来了嘛~”白发人渣诶了一声,很?快就轻快且丝·毫不?觉得自己想法有什么不?对地歪起脑袋想起了别的事情,“那送礼的话这个年龄的超能力?者到?底会喜欢什么?特级咒灵球?网络引战?无敌超大?圣代?陨石?……”
这絮叨渐渐变成了五条悟的独角戏,不?过就算有人会大?发慈悲回应,也没有人会赞同?他那些讲不?清楚是自己的私心、还是充满了想要惹毛对方心意的‘礼物?’。
然后等那种多半不?是征求意见,只是单纯在拿他人发泄压力?的话音结束。
场内竟然已经只剩下了夜蛾正道和夏油杰,以及跑不?掉的伊地知而已。
而那位人生?与?集体生?活的恩师,婚姻和爱情生?活一败涂地的高专校长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倒是试图给出这位‘主心骨’一点自己作为过来人的人生?指引。
他咳嗽了一声,语气凝重:“就算有再多的取巧路径,这种时候除了拿出真心之外也没有别的、”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啊、说起来夜蛾校长是离婚人士啊。”下意识一手插在口袋里的羽毛球脑袋已经比出了开|枪的手势,伴随着砰的一声音效指向了恩师,“那就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了。”他语气痛快且欠揍。
所以特级术师立刻就被老校长强行以关节技拧成了大?猫猫结,明明都快三十了,还要被教?导拳伺候。
夜蛾正道揍完他就做正事去了。
只有夏油杰伸手把这个主动让老师揍的死党拉了起来,然后他把手收进?了袖子,思考了片刻:“不?过,悟其实不?和那边打好关系也无所谓吧,善子应该已经处理好了?按照她?的性格来说,应该也不?想看你委屈自己低头的。”
“虽然善子为我头痛也很?有趣……想让她?高兴嘛,偶尔。”五条悟歪着脑袋,在挚友面前倒稍微有了点正形,“什么都不?需要烦恼……”他双手插兜直挺挺地站着,嘴角微微拉平,“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只要幸福就好。
想要得到?那种完全交付的许可。
旁边站着的伊地知倒是主动下调了自己的存在感,脸上只有‘我在这是不?是不?太好’‘需要提醒他们我还在吗’‘出去好像会被使唤’‘为什么要让我听见’的惊恐表情。
“啊。”而白色恶魔已经隔着眼罩看向了这位单薄的辅助监督,“伊地知,不?如就你去伏低做小吧。”他笑嘻嘻地把头扭了过来。
然后在伊地知惊恐地露出‘呐喊’脸之前才摆了摆手。
“开玩笑的啦~”白发男人叹了口气,“又没有在欺负你,伊地知你的反应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