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不觉打了个寒颤。
亓八不以为然,还从小叔的针线盒里掏出绣针和白线朝姐姐弟弟扔去,“别忘了把脑袋缝上~”
奇葩、亓八,还真是人如其名。
时肆白眼翻上天,“……”
她拿起桌上醇厚的白酒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抬眼看着正比划新衣服的亓八,“你们家是不是一贯暴力行政啊?”
“你父亲是德拉卡部落族长,自诩草原之王,把所有牧民看作奴隶,渴望像奉行奴隶制度,独自享受权利。”
“他根本不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向往和平自由,而是一个完全沉醉帝王主义的烂人。”
“你的姐姐弟弟在这样错误思想下熏陶成长,认为打骂孩童,甚至将他们折磨致死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
“毕竟奴隶的命很低贱,而他们的命很尊贵。”
时肆又闻了闻甘甜的葡萄酒,心中默默估价,二者若同时放在酒柜展台,谁更贵一些。
“你也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认为所有牧民都是你的奴隶,想要什么没有了就去抢。”
“反正你爸是王,天生就该对他们进行欺辱打骂。”
听见时肆的分析,亓八笑笑不肯正面回应,“早点回去睡觉,马上就要到白天了。”
毡帐外是如同正午的阳光和白日温馨惬意的气氛。
被称作白天的德拉卡,是黑暗中的暴风雪,而被唤做黑夜的德拉卡,却悬挂着火红的太阳。
时肆有些分不清白与夜,无法辨别梦境与真实。
等到二人返回住处,毡帐里的挂钟时间已经显示来到六点五十。
还有十分钟就要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