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赶去京中营,不得耽搁。”
沈天赐被楚一借力拉上了马车。
当沈昭看清楚沈天赐现在的模样时,登时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天赐伤得极重,他的一双手还在颤颤发抖不断哆嗦着,上面不断往下滴血。
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被刀剑划出来的口子草草的上了一点伤药。
那伤口明显没有止住血,外面的衣衫被浸得殷红。
沈昭翻出马车上的伤药,想要为沈天赐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沈天赐却满眼猩红地拒绝道:
“属下已经上过药了,将军无需担心属下。”
沈昭没有理会沈天赐的拒绝,强硬地为他处理起来身上的伤口。
她曾随父兄在军营长大,处理伤口对她来说如同家常便饭。
一边仔细地为沈天赐清理着伤口,一边询问道:
“京中营到底发生了何事?那些贼人是如何潜伏进去的,营中可有人接应?还有庞云锦是如何被那些贼人给劫持走的!”
“可派人去庞府和忠义侯府通传了?”
沈昭问话时,她明显感觉到沈天赐身子一僵。
沈天赐回忆到当时的情景,满心愧疚道:
“都怪我、都怪我将军!”
说完这句话沈天赐无声地落泪,他肩膀发抖,将脸埋进染血的双手之间,呜咽道:
“是我将那些贼人引进来的,害兄弟们无辜枉死......该死的是我才对......”
沈昭给沈天赐上药的手一顿。
沈天赐还在哭,此时他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