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沈浪以不胜酒力为借口,谢绝了郑泌生晚上一起勾栏听曲的提议,直接回了馆驿。
送走了其他官员后,郑泌生绷了一天的神经,总算得到了放松。
回到房内,郑孝儒立马端着一杯醒酒茶问郑泌生道:“爹,你觉得沈浪这人怎么样?”
郑泌生冷哼一声,接过茶道:“故作聪明的黄毛小儿罢了,看来是朝廷那边是多虑了。”
郑孝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会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
也就靠着一副好皮囊得了女帝欢心才当上了皇亲国戚,能成什么大本事?
在苏州这一亩三分地,还得是我们郑家说了算。”
郑泌生:“话也不能说,至少人家收复了长安旧都是实打实的战绩。”
郑孝儒却是嗤之以鼻:“依我看,他也就是跟着去蹭了份功绩,
哪有什么真本事,无非就是女帝看上了他,
才给个机会赚点功劳,然后再提一提身份好堵住百官的嘴。”
郑泌生想反驳,可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希望吧,但愿这次事情赶紧过去,这样我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爹,你是越老越保守了,怕什么啊?我们有钱有兵,
江南各州的世家也跟我们一条心,就算真查出来什么,也动不得我们分毫。”
“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太过太莽撞只会适得其反。”
“明白了爹,你这句话都来来回回说了几千遍,我耳朵都快起茧了,不如让芸娘给你抚琴助助兴。”
“也好,累了一天,也是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