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丰此举之大胆,哪怕是柳红缨都吓了一跳。
她本以为是延世钊的“家事”,毕竟,徐丰是他的幕僚。
可这家伙越说越过分,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大骂镇北王!
简直,岂有此理。
辱骂别人可以,但辱骂镇北王就是不行。
“当!”
柳红缨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给你十个数,马上跪下道歉!”
“如若不然……”
“你这个混蛋!本将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何如此大胆妄为?”
延世钊也被吓到了,当即躬身俯首,狂抹额前冷汗。
“请王上恕罪,是属下管教不严,回去之后,属下一定对他进行再教育,念在他为镇北军立下汗毛功劳的份上,烦请王上饶他一条狗命。”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所有人都在等待镇北王大发雷霆。
可谁知,凌鸾只是微微一笑,亲手拨开了柳红缨的长刀。
“对同僚拔刀,不合适。”
她扶着徐丰,笑靥如花,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徐先生所言,鸾受教了,可本王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望徐先生能够理解。”
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王,和颜悦色,娓娓诉说,平和得如同一代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