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周御史他们是如何穿着那一身皱巴巴的官袍,打着喷嚏去上朝的,云舒不知道。
一觉醒来发现外头的雨仍然大得跟有神仙在天上举着大缸往下泼一样,云舒就忍不住盯着窗外的房檐发起了呆。
“殿下您怎么还把窗户打开了?”
听雪端着水盆进来伺候的时候,瞧见自家殿下只穿了件单衣就杵在了大开着的窗户跟前,连忙把云舒拉开了些
“外头雨下得那么大,您看看您这衣服前头都打湿了!
如今这天头虽说是快要入夏了,但一个不留神儿照样还是会着凉的!”
“就湿了这么点儿。”
不以为意地接过听雪转身去给她取来的一套干净中衣,躲到屏风后头去自己换了,
出来再摊开双手,任由听雪帮她穿上那身儿有些繁复的衣裙时,
云舒忽然又偏了下头
“我记得福福的窝是不是安在后院儿里了?”
福福就是她之前从济慈院带回来的那只小猫,
因为它小小月龄就在窦继飞那个人渣手里吃了大苦头,所以云舒就给它起名福福,希望它以后的猫生只剩下满满的福气。
说起来,福福带回来也有两个多月了,
只是这期间她忙完春闱忙修堤,中间儿基本上就没闲过,
所以福福一直也都是听雪在照顾。
那小东西的腿半个月前就已经恢复到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
云舒原本是准备了一个空房间给它安窝的,但听雪说这小东西有窝不睡,就喜欢往后院儿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