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声惊呼,青熬猛地回头,厉声威喝,“谁唤本尊?”不远处,站着一身火红的女子。青熬微诧,“鸟?”天色亮了,王春梅起床做饭,徐天逸殷勤的帮忙。夫妻两闻着院子里浓郁的酒香味,脸色各异。徐天逸想起他和王春梅领证办酒的那天,和拾参喝酒,睡死了三天三夜,对拾参的酒,就敏感。王春梅戴上手套,走到拾参身边,“参儿?”拾参的脸红扑扑的,还在乐。王春梅好笑,“这是喝上头了?晚上自己坐在这喝酒呢?小声没陪你?你说你,喝醉就回屋躺着,搁这儿乐什么?”米酒还剩半壶。拾参单手撑着石桌,笑眯眯的看着王春梅,“娘!我没醉!”和城隍爷、周柳勤喝完酒的时候,的确是上头的,但青熬找来,他放出元婴老祖威压,身体里这点酒精就散了,酒意早就醒了。王春梅敷衍,“行行行!你没醉!喝得满身酒气跟个醉鬼一样!还没醉呢!回屋去躺着。”拾参只笑着。王春梅收拾碗碟和酒壶,让徐天逸把拾参扶进屋躺着,王春梅嘀嘀咕咕进厨房,徐天逸坐在拾参对面,他知道拾参没醉。“找我有事?”拾参躺回摇椅上,这个男人是他允许走进他们母子生活里的,他失笑,“紧张?”徐天逸的腰杆微微挺直。这个继子的气场太强,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束缚在他的气势中,成了个茧。紧张是肯定的,只是不畏惧。徐天逸笑笑,开玩笑道,“能坐在你面前的,没有人不紧张吧!”拾参一本正经,“有!声声和我娘不紧张。”徐天逸无奈。拾参笑了,“帮我做件事。”李淑芳。这个人后背策划的事情不小,”破四旧”风气就有她和身后人的影子在。“陈老是她手里的棋子,你可以去找陈老的孙子陈曾,另外,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提一提。”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徐天逸听得心惊肉跳,这可不是他一人就能插手的事,这是……他深吸一口气,一个没处理好,他徐家上下,都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看着面前青年闲庭散意的态度,徐天逸愣了下,旋即失笑,触及到这方面,是他太敏感了。有青年在,他愁什么?放手大胆的干就是!徐天逸,“此事,我亲自办。”**徐天逸要回京都,王春梅愣了下,积极给他准备回去的行李,家里剩下的肉不多,王春梅喊上拾参,“你后爹回家,总不能空着手走,咱家也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多给几只兔子。”拾参和古赋声上山溜一圈。野猪、傻孢子、公羊、鸡鸭兔……黑瞎子给整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