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面色一变,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云思语。
她仿佛是没想到自己素来忠心耿耿对待的主子,竟然为了自保,就这么轻易把她给推出去。
“不,不是这样的!”银锁急忙就要对墨寒诏再解释。
谁知,她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云思语盯着她,眯眯眼意有所指地道,“你害妹妹,属实是心思肮脏。”
“不过念在你自幼就跟着本宫的份儿上,本宫倒是可以书信一封给爹娘,让爹娘好生照顾你那年迈的娘。”
银锁是云府的家生子,但她爹走的早,她在府中和娘相依为命。
不过如今她娘岁数渐长,早就干不了活,本该是被遣出将军府的。
索性银锁成为云思语的贴身丫鬟,在这府中有了不错的差事,才能带着她娘继续住在府中。
云思语很清楚,对银锁来说,她娘,就是她的软肋。
银锁无权无势,对云思语来说,要她娘的命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果然,银锁听见这话,神情骤然就难看下来,本来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回去,眼底隐隐压抑着那份恨意。
她实在是不曾料到,自己素来尊敬的二小姐,竟然会拿她娘亲来威胁她。
但事关她娘的安危,银锁当真是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娘遇险。
于是银锁抿抿唇角,忽然低头道,“确实是奴婢鬼迷心窍换了药,奴婢认罪,请殿下责罚。”
云暮璟微微咬着牙,绝美却惨白的面容满是痛苦,但她余光斜睨向银锁时,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其实,这也是云暮璟的安排。
那盒药膏的确是进贡而来,能够疗伤的奇药。
不过云暮璟在指尖上抹了特质的毒,能够让烫伤的伤口表面看上去更加狰狞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