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嗣敬叹息,未继续说什么。
再说下去,恐怕沈扶楹都觉得上官翊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扶楹双手放在沈嗣敬的肩头,为他捏着肩,“父皇,儿臣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你说。”
“当年您是打算立政儿为太子吗?”
沈扶楹问出这句话,沈嗣敬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犹豫许久才开口,“朕当时确实生出了这种心思,但是主少误国,就算要立太子,也要等他大一些,可风声就这样传开了。”
“母后当时生儿臣和政儿的时候父皇可在场?”
他似乎在回忆当年的情景,“当年还未科举殿试,朕不在宫中,等得知你母后生产的消息,便快马加鞭回来了。”
随后惋惜地说:“可惜啊,虽是双生子,却只有你活了下来,不过也是万幸。”
沈扶楹想到了什么,赶忙询问:“那父皇可见到了政儿的尸体?”
沈嗣敬摇了摇头,“朕回来的时候,政儿早已经被埋进了皇陵,当时朕一回来便看到你自己在榻上,那么小,那么皱皱巴巴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不行了。”
他说着,目光也变得和蔼慈祥了起来。
沈扶楹若有所思的说着,“儿臣与政儿是您登基后的第一子和第一女,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母后能平安将政儿生出来已是不易。”
“对了父皇,当年接生的产婆可还在?”
沈嗣敬摇头,思索道:“有一个没多久便回老家养老了,还有一个因为犯了宫规被处死了。”
沈扶楹皱眉,这事儿也太巧合了。
刚接生完,便回家养老了。
而另一个恰恰犯了宫规,国母生子,按理来说会找有经验的产婆,不应该那般没有规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