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新勋贵辞官,还给张永嘉追加谥号,果然,想要君王主动被礼制约束,是不可能的事!”
吴伟业因此笑了起来:“叫你别看《邸报》,你偏要看下去,这东西会越看越失望的!”
“慎言!”
“丁公他们早就如此做过,可惜没用,说实在的,我大明与他邦不同,国家太大,人也太多,且以农为生者居多,所以轻商之论依旧大行其道,即便是我士大夫中,依旧有许多人认为如今天下礼乐崩坏是商业发展所致,与之比起来,连那暴君都比他们更重商,这些人为地方官时,往往视商人为刀上鱼肉,任意宰割,反而不如那暴君,那暴君好歹设银行,给普通商贾以低息贷款,助其摆脱困境,甚至对出海商人提供武力支持,是故,真正敢冒九族之祸而铤而走险的商贾并不多!”
“此言在理,只能徐徐图之!如今这位天子,聪明不输世庙,很会把握分寸,对商对民皆未太过分,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他算是掌握的炉火纯青,表面上看杀伐果断,实则总是在借势而为,想限制他的权力,难入登天!只能等后世之君,若后世之君残暴甚于他,还自私,那自会导致天下皆反,若后世之君宽仁治国,自不必反,亦可徐徐图之,只要别在出现如今这样的帝王才好。”
赵进美点头:“正是此理!只可惜如今东宫未立,还无法知道将来东宫性情!一切还未知,一切还可为。”
接下来,他不可能会安分,还会做别的动作,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要想使天下士大夫回到以前为人上人的地位,就得料敌于先,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
朱由校现在正在大明的第一辆蒸汽机车上说着这样的官腔话。
而如今,第一辆蒸汽机车已经在南海子试运成功。
一登上蒸汽机车,听着列车前进的轰鸣声,且看见两旁的树木不不停地倒退后,朱由校就因此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