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无法想象杨教官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内心又是什么心情。
后来,是晏昂把杨教官扶上床休息的,躺下之后杨教官还在那用手比划着:“他个子矮,可在我这四十多年的人生中,他是我认识的最高的人,没有第二。我不想你成为那个第二,记住了吗晏昂?”
晏昂应声:“我尽量。”
没有人会想要牺牲。
在选择这条路之前,大多数人想过的都是自己荣归故里。但绝不是披上国旗,荣归故里。
无论是谁,处于当时那位队长的角度,或许多数都会那样选择。
从数量上来比较,一个人换一整队,似乎很划算。
可于情感而言,那些队友无法接受。
还没彻底醉倒之前杨教官说:“后来我们还没等到了年限,就陆续转业了。那是我们这一片区域内,唯一一支自愿转业解散的队伍。”
他没有过多的去形容那位队长的死。
但能让一整个队伍都无法面对,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惨烈,遭受毒打那都是轻的。
甚至有些队员至今为止都无法提起那位队长的名字,只因受到的战后应激太强烈,一提起生理性的就作呕。
所以杨教官这么多年也没有跟他们一起聚过,一次都没有。
但他明年也要走了,所以在转业之前带一次特种新兵,他想再看看当年他们那一队人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
杨教官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队里最终就剩我一个,我很担心有一天他想回来看看,却看不到熟悉的面孔了。”
随后他便睡着了
晏昂没离开,静静地坐在小方桌旁边,一边听着教官的呼吸声,一边看着月色。
他听完这些之后的感想,让他直接想到了当年得知他要报考国防大学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