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这孩子都要去读大学了。
似乎满世界找晏川的日子,仿佛就在上个月一样,原来春去冬来,已经十几个年头了。
“谢我什么?”
“我听我那些同学朋友们念叨,说他们的父母从不会宽慰开导他们。每次考砸了都要埋怨,基本没有休息时间,放假就是补课,各种名师。但你跟妈没那么对我,其实我很轻松,我应该知足。”
晏北州敏锐地抓住了那‘应该’二字,“你想要什么?”
晏昂意外父亲的洞察力这么强,神情错愕。
“只要你提,爸妈能满足你的,一定都尽力。爸爸努力赚钱就是希望我儿子以后可以拥有多重选择,不必为生活逼到死角。你妈妈很少去问你的事,是因为你是男孩子,可每一次我们的谈话都是你妈妈在背后告诉我要问什么。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你都不要有压力。你还年轻,所以你有试错的资本。晏昂,人一定要有勇气。”
晏北州已经隐约猜到儿子想说的是什么了。
大概就是高考志愿的事情。
可今晚,晏昂对于以后想考哪里,只字未提。
果然不出所料,一杯酒下肚,他就睡着了。
晏北州坐在床边看了儿子一宿。
当初他跟赫澜失去过一个孩子,所以就对晏昂格外珍视,也就没想过再生。
如今赫澜也已经四十多,他不可能冒着风险让赫澜再生一个。
大不了,以后找个侄子或者畅容的儿子接管晏氏就是。
什么都没有儿子的一生重要。
-
时间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