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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木的出现,不仅是让楚维清了解了周祯月家庭里的混乱。
更让她猜测，周祯月的谨慎，是不是在防备着什么？
周嘉木为什么总想联系她？
是误会了她跟周祯月的关系,还是周祯月不小心表现出来了，对她的在乎。
周祯月为什么宁愿在州安，临江两地来回,都不愿意回到州安。
这些充分的说明了对方家庭成分复杂，再加上周嘉木的操作,她不由得想到家产争夺。
琼阙是周祯月一手创建,周嘉木想要染指很难,那就有可能是家族财产。
哪怕楚维清没有去调查,心中也有了猜测。
实在是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只是州安的周家太多，具体是哪个,还真不好说。
楚维清直视着周祯月的眼睛,“不要？姐姐，你总说解除合约的选择在我手里。”
“其实你的手里同样有选择权，解除合约,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姐姐,这个选择这么难做吗？”
要是周祯月说难,是不是代表着,她在对方的心里，是有一定的位置的。
自然不是不舍得钱，周祯月对她,实在是太大方。
话都说到这里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干嘛总让她选？你不能选吗？
楚维清陷入情绪中拉扯很久，仔细想想,她是能选择继续或者不喜欢。
可周祯月同样也可以啊。
这样一来，周祯月做决定，是不是比她容易得多。
而且，楚维清想，周祯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以她对周祯月的了解，不喜欢的话，是很难做出亲密的事情的。
平日里的话痨，在她的怀里撒娇等，都不像是不喜欢能做出来的。
难道是没那么喜欢？
楚维清不知道，所以她要试探，试探自己在周祯月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
两人剩余一年都不到的时间，稍微有点儿激将法，无伤大雅就好。
“难做。”周祯月第一次直视楚维清的眼睛，艰难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楚维清怔了怔，没有想到周祯月会真的回答。
但她明确地告诉周祯月，甲方是可以解除合约的，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回答嘛。
“姐姐不会是舍不得每个月给我的薪资吧。”她玩笑道。
按照协议内容，乙方提出接触合约，除了礼物，要把收到的薪资全都还回去的。
她的话自然是玩笑，毕竟周祯月送她的哪一份礼物，价值都不是她的薪资能买得起的。
“不是。”周祯月想要解释。
此刻解释什么能显得不那么无力，真相吗？
缘由要是能说，她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周家人，没有一个吃素的，就算是蠢货，也是又蠢又恶。
她呢？她同样不是一个好人
。
“不是什么？”
楚维清步步紧逼，她不是非要知道周祯月的家庭情况。
但她需要知道，周祯月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在周嘉木找来之前，她明明已经想好了的。
可是周嘉木的出现，难免会让她心中多想。
如果周祯月不在乎她，那么周嘉木就不会一而再地骚扰她。
除非是周嘉木认为，她在周祯月的心里，不一样。
说到底，楚维清是真的很喜欢周祯月。
她离开周祯月，不是因为不喜欢，是因为没希望。
一旦让她看到了希望，不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她怎么会甘心地离开。
楚维清别扭地想要知道周祯月的一切，但她不想自己查，她要的是对方主动跟她说。
“楚维清，我与你，不该问这些。”周祯月不想说自己到底在隐藏着什么，更不想说违心的话。
违心的话一旦说出，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楚维清纠结，周祯月何尝不纠结呢。
可是一纸合约，让她们之间变的没有那么纯粹了。
“姐姐，我们之间，当真只有一纸合约联系着吗？”楚维清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伤心。
什么都不跟她说，让她做一个不听，不看的人。
以前还可以，可是事情找上了门，还怎么让她不听不看。
楚维清伸出手，猛地把周祯月拉到了她的怀里。
紧紧地抱住对方，企图从周祯月的身体里，汲取到力量。
这个问题一出，周祯月把头埋在她的肩窝，良久没有抬起头。
两人一同陷入了沉默，一个在等待着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
喜欢是这个世界上，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楚维清觉得，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那个不内耗的楚维清，变成反复在心中纠结的楚维清。
明明做好了决定，在面对事情的变化时，总是会觉得，是不是还有余地。
看来，她要逼的不是周祯月，而是自己。
有些话，她该逼自己说出来，问出来。
楚维清想要的是，一个答案，一个选择。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快爆炸了，深夜开e，白天又好了，这样不断地转变，让她一个不内耗的人，都开始内耗起来了。
“楚维清。”周祯月叫了一声。
“嗯。”
楚维清平淡地应了一声。
不管她心里想得有多清楚，只要周祯月给她点儿甜头，她总是能很快地妥协。
她不是一个纠结的人，遇到与周祯月相关，她变得就不再像自己。
怎么说呢，楚维清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一切只能听从本心。
理智告诉她要怎么做，她也想好了要怎么做。
可有些东西，由不得她。
“
有些事情，现在先别问好不好。”
周祯月费尽心思地，把楚维清排除在自己的圈子外，自然不是不喜欢她。
而是自己让楚维清待在自己的身边，就要保证她的安全，她不被人打扰。
', ' ')('哪怕周祯月清楚的知道，自己当初就不该，让楚维清做这个选择。
别问吗？
哪怕周祯月直接了当的说，就是不喜欢，只是把她当成金丝雀，她都不会这么纠结。
这一次的交锋，看似什么都没聊，又什么都聊了。
楚维清垂眸，无奈的笑了笑。
果然，就算她逼问到这种程度了，周祯月还什么都不说。
没办法，她爱周祯月，所以允许自己的情感与理智拉扯。
理智让她尽早跟周祯月分开，她才能做回原本洒脱的自己。
而让她整个人变成乱麻的周祯月，她们也不应该继续在一起。
只是，她舍不得。
哪怕明知道她们在一起，内心饱受煎熬，却还是期待着每一次的见面。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楚维清自己舍不得，所以想着，等着协议结束，不舍得有也没有办法了。
“姐姐，其实说一句喜欢没那么难，我喜欢你，所以总想着你喜不喜欢我。”
楚维清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四年多，马上就要五年的时间，从大二到现在。
马上就要结束了，怎么能不说一句喜欢呢。
楚维清可以遵守协议，但是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情绪。
混乱，实在是太混乱了。
楚维清自己陷入了凌乱当中，看似既要都要，其实她想要的，只有周祯月的心。
“对不起。”这就是周祯月的回答。
“为什么对不起？如果是，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是？”
楚维清继续追问，“直接告诉我，我就不会再期待你的喜欢。”
“告诉我，等到协议结束，我可以走的毫不犹豫。”
“是，或不是？”
周祯月的为难，让她看出来了，对方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她要一句喜欢，不过分吧？
什么都不告诉她，说喜欢也不行吗？
周祯月不想跟楚维清提家里的事情，不是不想，是不能。
有些事情，她一个承受就够了。
喜欢吗？肯定是喜欢的，不喜欢怎么会纠缠至此。
周祯月轻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抱住楚维清，似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怀里一样。
有一种，想要两人融入一体的冲动。
周祯月心想：再等等吧，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
楚维清的手，在周祯月的背上抚了抚。
她们啊，还是不能敞开心扉的聊。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注定要被排除在世界之外的人，所以不愿意跟她讲。
既
然如此，又何必等到协议结束呢？
哦，也可能是，为了剩余的时间，两人相处起来不会那么尴尬，所以才不回答的呢？
说真的，周祯月没有直接让她的幻想破灭，已经是在顾及她了。
实在是周祯月对待任何人，总是用温和的语气，温柔的态度，这让她分不清，她跟她们有什么区别。
其实已经很好了，至少在她面前的周祯月，多了很多的情绪。
不再是那个，只用一种情绪示人的周祯月了。
“好吧。”
周祯月都这么说了，楚维清还能再问说什么呢。
不过，今天这一遭，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让她确定了一件事，周祯月是真的在顾忌着什么。
一个人眼睛，能表达出很多的情绪。
她太了解周祯月了，对方的眸子里面闪过的一丝情绪，她能马上抓取，然后进行分析。
在她看来，纠结的人不止她一个。
楚维清抬眸，唇靠近周祯月的耳朵，吐气如兰，“姐姐，我可以换个问题吗？”
直到周祯月点头，她的手，缓缓地放在了周祯月的心口，“你，会想我吗？”
“在分别的时候。”
一点儿都没有吗？
周祯月的眼神有些慌乱，眉头却舒展开来。
这证明着，她的心刚刚并非没有波动。
“我……”
周祯月刚要回答，就听到楚维清叹气道：“算了，我不问了。”
答案嘛，楚维清心里清楚的。
谈不上爱，喜欢肯定是有的。
就像是喜欢金丝雀那样。
就跟她对清水富贵一样，出门就会想着，说不定，周祯月对她也一样。
否则，她们这么多亲密的事情，周祯月怎么会接受。
说到亲密的事情，好像只要她想，周祯月基本没有拒绝过。
楚维清要问不问的，惹得周祯月的眸子暗了暗。
再让楚维清问下去，她怕是什么都要说了。
本来楚维清的伤心情绪就很明显了，是她让人伤心的。
周祯月在心里骂自己混蛋。
为了堵住楚维清的嘴，她干脆的吻了上去，这个时候，多说无益。
再聊下去，不仅楚维清要破防，她也要破防了。
而楚维清是真的挺好哄的，一个吻，她的心情就好起来了。
只是，她还有一个问题。
“那个，就在沙发上吗？”楚维清用尽全力克制自己，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周祯月无语，在哪里还用问吗？这方面，她什么时候拒绝过。
“闭嘴。”
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问这些有的没的了。
楚维清见她无奈又憋屈的模样，心中莫名地好受了许多。
得，她怎么觉得，分开时，她胡思乱想地折腾自己。
见面后，她又开始折腾周祯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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