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有小厮叫走了穆靖之,沈乘渊独自一人守在灵堂。
站起身,沈乘渊掸了掸衣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棺材旁边。
沈乘渊趴在棺材上,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穆忠。
“义父,咱们又见面了。
我觉得虞山那个地方挺好的,你为啥不留在虞山呢?
我父亲尸骨无存,你为什么就能完整无缺的回家呢?
这样也太不公平了。
你说是不是?义父!定远将军!”
看着穆忠喉咙上的伤口,沈乘渊一阵摇头:
“可惜了龙胆亮银枪,那么厉害的兵器,就扎出这么小的一个窟窿。
穆忠,若不是你不许我习武。
否则,我一定能一枪,挑飞你的脑袋。
如此,你也能死的痛快点儿。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沈乘渊十分惬意的,靠在棺材,自言自语。
躲在暗处的穆靖山和翁青柠,一前一后的走到穆忠的牌位前,身着粗衣麻布,规规矩矩地跪在蒲团上,给穆忠磕着头:
“父亲,请恕儿子不孝。
儿子,今天就要把您,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公诸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