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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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看死者的脸。”

警方将死亡学生整整齐齐排饿在一起,他们被践踏时佝偻的死状好像虾,躺在瓷白色地板上,就好像一碟新鲜出炉的酱油大虾。

当然,夭捺不会把这么没心没肺的话说出来,穿越那么久,她已经学会怎么假扮成正常人了。

所有死者正面朝上,脸上五官各异,但大多都是惊恐,不知所措的表情。

夭捺站在较高的餐桌上,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遍。还真发现问题所在。

“这些因为踩踏事件而死的人,大多都坐在吧唧嘴男生附近。”

吧唧嘴男生好像姓赵,随便吧,谁要记住一个死人的名字。

“难道大海出现的时候,会把同一个区域附近的人拖下水吗?”止役反问。

他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在被杀者互助会的时候,两位死者都呆在各自的独立空间里,所以事故发生的时候没有波及到其他人。

如今所有人都在同一个大食堂,自然就被牵连了。

“很不错的猜测,可惜,吧唧嘴男生被投上第一名的时候,他已经走到餐厅门口了。”

夭捺一句话就驳回了止役的猜想。

如果大海会拉附近的人下水,那也应该是坐在餐厅门口的人,而不是座位附近的人。

这时法医抵达现场,程序化地将尸检芯片装在尸体上。

紧接着,死者们的死前影像被播放。

在场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无形的人群碾压而过,被无数双慌张的脚活生生踩死了。

有一位一米五左右的女生被挤的面色如纸一般的苍白,想要求救却被人直接踩破了肺部。

还有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直接被踩得脊椎断裂,腰部的皮肉被拉得老长。

“这些人的座位正好在人群中间,有可能他们确确实实是被踩死的,和大海没有任何关系。”

法医得出结论——全员都是被踩死的。包括那位第一名的吧唧嘴男生。

食堂意外就算告一段落了,夭捺却对这个结论保持怀疑,她能闻到死者身上若有若无的腥味,看到他们像是刚从海里出来的一缕缕头发,怎么可能与海无关?

通讯器传来提示音,显示是谢汝来电。

介于前几l次谢汝来电都与沙子游戏有关,所以这次夭捺连电话都没有接,直接打开了游戏。

一打开,气笑了。

她又被投到沙子游戏榜首了。

夭捺就纳闷了,那些讨厌她的人,死的死,惨死的惨死,反正全都死了,怎么还有人投她?

难道她是什么天生黑红体制吗?

好像沙子游戏变异到现场,她从来没有掉下过前五名,死亡票数累计高达二千了。

这让夭捺难得地感到好奇:她是怎么被投了死亡票的?她打开自己的票数页面,定睛一看,发现她的票数增幅平稳得吓人。

前期是霸凌

团教唆下大家给她投票,后期就变成自然增幅,而且票数原因是…毫无原因。

大部分票因只打了一个句号,又或者是一个表情,就像水军评论那样敷衍。

但是有些评论,原因却写得真情实感,其中一条就在不久前,教室里男生给夭捺投了死亡票,原因写的是:不听劝的婊子。

…好好好。

夭捺后悔没当场给那男的一点教训看看。

紧接着是第二条,时间有点久了,夭捺需要回忆才能想起是张仪佳死亡的那天。

她说的是: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在高傲什么,指点江山的样子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夭捺的视线落在这条评论上,陷入了沉思,大概是她留在同一个页面太久,引起止役的注意,他问:“怎么了,这条评论有什么问题吗?”

别的不说,这个评论内容确实很符合夭捺本人,夭捺就是很高傲,凌驾一切的人该有的高傲。

“我不否认我很高傲,但是…”夭捺点了点评论,说:“可我从来不会在其他人身上浪费心思,说实话,就算是有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会直接踩过去,懒得多停一秒钟。”

对啊。

止役这才反应过来:夭捺的每次出手,都在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指点江山更不可能了,

她心情不好就隔岸观火,心情好就偶尔出手救人,而且大部分情况是前者。

夭捺仔细回忆,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指点江山了,一路回忆下去,竟然来到了张仪佳死亡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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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赛博第一高的购物大厦,可以观测宇宙的咖啡厅里。

漂亮的女服务员在旁边倒水,夭捺正在跟止役分析沙子游戏的本质,她指出了沙子游戏脱离人气问卷,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杀人游戏。

让回忆的画面变得更精细一点吧,夭捺将那个画面放大再放大,最后在漂亮女服务员的胸前,看到一个【兼职工】的胸牌。

她是一个兼职工,而且大概率,她是赛博科技大学的学生。沙子游戏的参与者。

夭捺将自己的记忆告知止役,让他震惊大呼:“不是,你居然能记得那么久之前的细节吗?”

“你不知道吗,人类大脑开发到百分之十的时候,就会过目不忘。”而夭捺的开发程度是75%。

夭捺准备去咖啡店找人,止役却拦住他,问:“我该如何才能将自己的大脑提高到百分之十?”

止役在这个点上莫名的执着,他追问时的眼神燃烧着一团探究的火,奇怪的是,在此之前,止役从来没提过这个要求。明明他早就知道夭捺有一颗开发程序75%的大脑。

再结合他先前无故失踪的事情,夭捺似乎意识到什么,她试探性的说:“止役,你失忆了。”

她用的是阐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夭捺早就怀疑上止役了。

沙子游戏发生了很多变故,每次夭捺出手,止役都会露出惊愕迟疑的表情,但又转瞬即逝。可以说从两人重逢

开始,夭捺就怀疑上止役了,但游戏紧迫她急需帮手,没有时间探寻真相。

如今止役主动求助,夭捺反而放下心来了,至少证明他没有隐藏起来害她的心思。

“先解决游戏吧,你的事,我们晚点再说。”

夭捺一句话,成功抚平了止役处于记忆空白又无法对外人坦白的恐慌。他感觉自己好像浮萍,误打误撞找到了水里最强壮的沉木,就此安心。

“好,我相信你。”

时隔多日,止役终于找回自己真实的声音,

夭捺等人来到咖啡厅,因为是工作日的傍晚,店里的人不算多。

她环顾一圈,没有发现先前给她倒茶的服务员。

不应该啊,因为食堂踩踏事故,警方放弃了被害者集合的傻缺计划,将所有学生放回家里,她没有来上班难道回家里了?

止役觉得可能性很大,毕竟遭遇那么大的变故,是个人都不会想上班的。

就在他以为今晚要扑空了的时候,夭捺却问:“我因为办案花的钱,可以报销吗?”

“可以是可以…”止役心想:有时候他们外出办案,会有二十新币的餐补和五十新币加班费,如果有额外的停车费、服装置办费也是可以报销的。

得到确认回答的夭捺立刻转身走到柜台,想也不想地将一百张一百新币拍到值班经理的面前,说:“我今晚要包场举办一个宴会,需要大量的服务员到场帮忙,能做到吗?”

夭捺的目光落在那一叠厚厚的钞票上,说:“这算是服务员的辛苦费。”

刚刚还端着礼貌微笑的机器人经理,唇角瞬间勾到了耳边,一边有条不紊接过巨额小费数了起来,一边给所有服务员群发短信:“大客户,消费多,速来!”

夭捺则坐在咖啡厅正中间,一边舒舒服服喝着冷饮,一边看着机器人清场,将闲杂人等带出去。

她将一万块钱的收据拍到止役面前,说:“帮我报一下哈。”

“…”

止役看着这张淡粉色的收据,突然不知道怎么跟夭捺说:编制人员禁止奢靡,报销不超二百。

算了,这么艰难的事情交给冉柏吧,不是他这一个网络安全部小警察能干涉的。

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让止役感恩自己近乎透明的部门,他默默将收据揣兜里。

没过多久,不少模样青涩的年轻人走进餐厅里,脚步飞快地朝员工区域走去,应该就是经理喊来的人。

止役看了很久,都没看到他们要找的人,有些担心地问:“她会出现吗?”

“会,因为她很缺钱。”夭捺的记忆不只有放大的细节,还有当时的气味,光影,瞬间的感受,她很清晰地记得,女服务员走在她身边的时候身上传来一股衣服搁置许久的霉味。

这个气味并非来自她的工作服,而是她的身体,她的头发,有难以去除的霉味。

夭捺上一次闻到类似的味道,是在闻娜之前的房子里,因为贫民窟特有的蜂窝状建筑设计,不规则的天花板角落很容易发霉,久而久之,这种霉菌就深入人的身体,成为她独特的味道。

“叮铃,叮铃。”

咖啡厅门口传来模拟风铃的声音。

夭捺抬头一看,和一脸惊恐的女孩面面相觑。

她要见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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