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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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水晶灯下。

穿着烟熏紫吊带睡裙的秦馥嫣手腕被唐郁东抓着,另一只单薄手掌刚巧搭在唐郁东结实的胸膛,几乎是半跪在唐郁东身上。

纤细的腿贴着他的,柔软的腰肢被唐郁东宽大的手掌扶住。

她是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垂眸望入唐郁东那双黝黑的眼眸。

大脑宕机了三秒,她丰满的胸起伏着,是她在深呼吸着。

唐郁东的目光是不自觉往下移动的,落在那雪白的弧度,喉结上下蠕动。

秦馥嫣忽视手掌贴着的那坚硬的触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要睡觉了吗?”

她没有发现,她的声线是带着一丝丝颤抖的。

唐郁东抬头,对上她如琉璃般的眼眸,“嗯。”

给了回应,但他却没打算松手放人。

迟疑片刻,秦馥嫣试着抽出白如玉的手腕,只是唐郁东明显不愿意松开,又将她往他的方向拉了拉,让秦馥嫣坐到他身上。

秦馥嫣这才明白,他应该是不太想睡觉。

她平缓呼出一口气,放之任之地坐下,因她这动作,烟熏紫睡裙被往上带。

唐郁东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手掌改而贴在那柔软的肌肤,将人往他这里又拉了拉。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

秦馥嫣身姿纤细,双肩骨骼线条很好,背后的蝴蝶骨线条流畅,好似栩栩如生的蝴蝶,而前面似乎婀娜的线条,很丰满的曲线,偏偏腰肢纤细,该有都有。

之前唐郁东也注意到了这点,只是此刻他亲身感受,更加真实。

手掌从纤细腰肢往上,贴着她的蝴蝶骨,唐郁东呼吸沉了些许。

秦馥嫣也感觉到了,垂下浓密眼睫,望着唐郁东。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秦馥嫣能感觉得到他手掌很是炙热,贴着肌肤,好似能将其灼伤似的。

她第一次与人如此近距离,不过几秒钟,就有些受不了,心底是很想将那手掌拿开的,只是两人现在的关系,她没有理由拒绝。

忍了片刻,她还是没有去扯开唐郁东的炙热手掌。

她想起冯姨的交代,洞房花烛之夜,女人应该主动伺候男人。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无法判断,她只是认为这种事对于夫妻之间应该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她也愿意接受。

她纤细手指抓住他的黑色领带,惹得唐郁东抬眸看了她一眼。

唐郁东神色看似平静,其实眼底是带着惊讶的,他没想到秦馥嫣会主动。

他不排斥这种主动,所以没有阻止,幽深似海的眼眸盯着秦馥嫣,见她一点点地将领带解开,纤细的手指将领带缠绕了一圈,用力往下扯,“咻”地一声,像是拍打在他们心上,让他们都跟着颤了颤。

尽管秦馥嫣眼尾都沾染了桃色,是羞赧至极的,但她没有停下来,柔软指尖捏住白色衬衫的精致扣子,一颗一颗解

开。

她再次看到他胸膛的刺青,一只栩栩如生宛如真实存在的雄狮,颜色是青色略偏黄的。

秦馥嫣仔细端详着,感觉那雄狮的眼眸竟跟唐郁东的很像,是凶狠的,带着一股强势的压迫。

见她的目光锁定刺青,唐郁东眼眸里扬起笑,“喜欢这个?”

秦馥嫣没说喜欢不喜欢,反倒是问:“你怎么会弄这个刺青?”

时间有些久远,唐郁东是思考了片刻,才开口回答:“十六岁那年,因为一些事,老爷子把我送到国外,说是让我静心。那时候性情张狂,不服,以为武力能解决所有问题。老爷子觉得我心思不正,怕我误入歧途,就把我送去当兵,为了给我一身正气。”

秦馥嫣疑惑,“这个跟刺青有关系吗?”

“那两年,性情确实改变不少,知道很多事情不能蛮力解决,可心底还是觉得不服。老爷子说我身上是有掌权者的姿态,只是面相太凶,是凶狠的狮子。跟猎豹老虎那些凶狠的兽类相比,狮子是带着王的姿态,老爷子想让我成为王,我改不了凶狠的面相,干脆就做凶狠的狮子。”

唐郁东唇盘勾着笑,眼底已经有些涣散。

“年少不懂事,自己画了一整晚,隔天去刺了这个刺青,就是故意的,要昭告天下,慈悲那套我不搞,但唐家我要了,老子就是要我行我素。”

秦馥嫣垂眸望着那刺青,说道:“贤者为名,不代表不贤则不能位于高位。更何况贤字,古来定义不一,我们都不能说你这样便是不贤。也没有人规定,掌权者就是贤人,不为非作歹,不祸害人世,不违背国家法规,那样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也不需要别人的定义,你自己最清楚就好。”

唐郁东嫌少跟别人聊自己的事情,唯有的几次,跟老爷子跟家中族长聊起这些上位者掌权之事,他们从来都是批判他的,从未有人如秦馥嫣这样,让他做自己。

果然是他唐郁东看中的女人,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这世间所有左右。

唐郁东心底的动容更深了。

秦馥嫣指腹抚过那雄狮刺青,“刺青会很痛吗?”

“痛倒是还好,就是躺着四五个小时比较折磨。”

秦馥嫣抬眸看他,“我没有刺青过,也不了解,是每一个刺青都会像你这样,栩栩如生,连毛发都像是真实的般吗?”

“这要看刺青师的手艺。我这画还算逼真,刺青师手艺不错,当初为了这许多毛发,刺青的时候受了不少罪。”

“你说这刺青图是你自己画的,那别人是段然不可能跟你有一样的雄狮图,是不是?”

唐郁东耐心耗尽,直起身逼近她,“独一无二。”

秦馥嫣抬眸,望入唐郁东黝黑眼眸的那一刻,被他摁住脑袋亲了下去。

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重重碾过,瞬间将她的所有气息夺走,舌尖勾住她的,用力一允,疼得秦馥嫣深吸了口气。

唐郁东微微起身,双手抱着她的腿,将人反压在沙发上,为她

将乌黑长发拂到一边,洇润嘴唇在她额头落下沉重的吻,慢慢往下,找到她的唇,用力咬住,惹得她颤了下。

他的身躯壮硕,像是凶猛的狮子摁住了自己的猎物,严丝合缝地将她摁住让她无法动弹。

偏偏他的吻又是带着柔情的,粗重的声音就让人遐想连篇。

他的动作虽然粗,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她能明显感觉到唐郁东是有意在迎合她的。

秦馥嫣躺在柔软沙发,想起冯姨的交代,咬了咬牙,身子往下滑,是想用嘴,却被他拽住。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干什么?”

秦馥嫣不明所以,“帮你。”

他坐起身,将她也扶着坐好,满身肌肉挨着她,是带着股浓重的压迫感。

“以前做过?”

他没有刻意调查过她,但上次意外知道她跟慕云深关系不一般,难道是为他做过这种事情,否则怎么会想到要如此?

秦馥嫣穿着一身烟熏紫长裙坐在柔软的黑色沙发上,白皙双腿弯曲着,隐约露出白皙的双腿,肌肤嫩滑如雪。

她染着精致指甲的手掌压在沙发,雪白被手臂挤压,更显得曲线弧度明显。

唐郁东望着她,眼神慢慢沉寂下来。

他是没有那种情节的,虽然会不爽,但那是她的过去,他愿意接受。

没等到她的回答,唐郁东也不逼迫她,粗壮手臂勾住秦馥嫣的纤细腰肢将人打横抱起,往柔软床铺走去。

秦馥嫣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纤长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低声解释,“是冯姨教的。”

唐郁东垂眸看她,听她继续说道:“冯姨说,女人都应该如此伺候男人。”

之前他了解到秦馥嫣每日要上很多课程,秦夫人立志于将秦馥嫣教育成完美的女人。

他挑眉,“连洞房都要给你上课提前传授?”

“嗯。”秦馥嫣垂下眼眸。

唐郁东恍然,“以前没有过?”

“没有。”

“没谈过?还是没做过?”

秦馥嫣眼尾都沾染了深深的嫣红,“都没有。”

一句话彻底让唐郁东眼眸深处的那股阴霾散去。

他确实没有那种情节。

毕竟是二十九岁的男人,知道男女情浓时刻发生点是再正常不过,虽然他以前一直觉得女人麻烦,没搞过,但他不能要求秦馥嫣也如此。

只是当知道他们两人都是完璧,他的心底更加澎湃。

两块完美的碧玉,会是怎样的契合?

抱着人走到床边,唐郁东将人放下,再也忍不住,抓住她纤细单薄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着将她手掌都举过头顶。

他垂眸望入她明亮如星星的眼眸,俯身用力吻住她的唇,引导着她回应。

情浓时,他亲嘬着她的唇,声音低哑到可怕,“要不要安全措施?”

秦馥嫣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没能及时回答,他只当

她是默认了,将她的唇勾住,用力允了下。

“孩子不想生可以不生,没你点头,我不会勉强,这些都听你的。”

唐郁东手指勾住她睡裙吊带,在她白皙的肩膀流连。

“但是做.爱,没办法让你躲。长远点,你丈夫是正常男人,有需求,没理由有老婆还靠自己,我也忍不住。再说,今晚门外有人听着,我要是不碰你,明天老爷子就有法子把我们关在屋里,看着我们搞。所以——”

秦馥嫣举起纤细手掌捂住唐郁东的唇,“我没说不可以。”

唐郁东垂眸望着身下的女人,眼神是带着明显的欲的。

她巴掌大的脸蛋贴着枕头,浓密的长发犹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被他手掌掐得微微泛红,像是打翻了胭脂盒似的。

唐郁东起身,伸长手臂拉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他提前让林澈准备的东西。

回过身,看到秦馥嫣用白皙纤细的手掌捂着脸,明显是害羞了,他笑了声将她的手抓过来,凑在唇边吻了吻。

“老人说的那些以后不用听。我不用你伺候,这种事我来。”

秦馥嫣眨了眨浓密眼睫,垂下眼眸,明显是看到吓了一跳。

这个如何能——

恐怕会有些难。

唐郁东隐忍得眼眶发红,手掌往下,轻易将那烟熏紫睡裙撕碎。

秦馥嫣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咬着唇看向唐郁东。

秦馥嫣咬住嫣红嘴唇,指尖用力抠着唐郁东精壮的手臂,到了后来,干脆趴在他肩膀,用力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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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动作太大,不小心扫到旁边的古董青瓷花瓶,落了地,碎得凌乱。

门外守着的两个男人听到声音,面面相觑。

渐渐的,又有一些稀碎的声音传来,像是娇嗔般,是秦馥嫣在让唐郁东轻一点。

-

三个小时后。

唐郁东赤.裸着上身,倚靠在床头,眉眼间沾染着一点难以解开的忧愁。

秦馥嫣侧身躺在他身旁,乌黑发丝散开,犹如海藻般。

身上的烟熏紫睡裙消失无影踪,只有他拉了单薄的红色被褥为她盖好。

因为太疲惫,她闭着眼陷入了沉睡,全然顾不了身体沾染的某些味道。

她睡得安详,唐郁东却完全睡不着。

美人在侧,他深呼吸着,才勉强将再次翻涌而来的欲.望压制下去,转身看到被扔在地毯上脏了的床单,彻底沉静下来。

秦馥嫣比他想象的还要要人命,只是看着,唐郁东就已经有些受不了。

有些东西也比他预想的还要不契合。

即便他只三分之一,秦馥嫣还是疼得受不了,最后只能压制住。

唐郁东抚了抚秦馥嫣的鬓角,为她将发丝抚顺,转身下了地,从地毯上捡起方才他手忙脚乱换下的床单,看到鲜红的床单中央有一片血迹,是比鲜艳的红还要深的暗红色。

他走进浴

室,将那床单丢在筐里。

明日打扫的人自然会将东西带走,消息也会传到唐老爷子和唐老夫人那边。

他随意冲了个澡,将地上的好几个破了的套丢进垃圾桶,转身打了个电话让林澈来带走毁尸灭迹。

如果让老爷子知道洞房花烛夜,两人做了安全措施,老爷子是拿他没办法,但秦馥嫣终究会比较麻烦。

做好一切,唐郁东回到房间,在秦馥嫣身旁躺下,粗壮的手臂从她脖颈下穿过,将人抱过来楼入怀中。

女人无意识地哼了两声,是很娇的。

唐郁东感觉被压制住的情绪再次涌上来,他低头找到她洇润的唇,低头吻住,用舌尖细细临摹着。

几分钟后,他将人抱入怀中,沉沉睡下。

-

天微微亮,老爷子和老夫人醒了过来,有伺候的人过来为他们理好衣裳,扶着两人坐在红木沙发上,往小茶几上摆了茶。

老爷子和老夫人先是用茶润了喉咙,而后吃下软糯的粥,结束后倚靠在沙发上,询问身旁伺候的人,“昨夜怎么样?”

老爷子和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叫红椒,手脚利索,在老宅干了许多年,是算得上有地位的老人。

红椒边将小方桌上的碗筷撤走,边眉眼带笑地说道:“去守着的人昨夜回来了,说是家主和夫人过得还算愉快。”

老爷子松了口气,“这小子看着不着调,从来没正眼瞧过哪个女人,我还以为昨晚他会将人晾在一旁呢。”

老夫人笑,“谁说不是。”

红椒捧着茶递给老爷子,“昨日我看到夫人,倒是觉得家主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夫人长得天生丽质花容月貌的,像是仙子下凡似的,连女人看了都喜欢,更何况是家主。”

老夫人点了点头,“秦家这孩子确实长得正正好看。”

“老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家这位夫人几乎是养在秦家里不怎么出门的,鲜少几次跟秦老爷秦夫人出席晚宴,都是穿着顶好看的旗袍,所以在浮城有个传闻,说夫人那是浮城最软的女人,身姿婀娜,曲线优美。”

红椒笑容灿烂,“夫人还不是那种简单的貌美花瓶,据说学业不错,光是在财经杂志的文章就发布了好几篇,这杂志叫《先见》,很出名,发表的文章审核严格,连清北教授都不见得能通过呢。夫人是典型的貌美有学识有主见的女人。”

她伺候两位喝完茶,仍旧站在旁边,说道:“家主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他性格直接,最不喜欢虚以委蛇,以往那些自个儿凑上来的女人,多少都带着点心思,是家主最不喜欢的。可我们这位夫人就不是。她有最好的家庭,长得貌美,有学识能与家主聊到一块儿不说,那双如琉璃的眼眸纯净得让人看不到半点杂质。”

老爷子笑得慈祥,“你倒是分析得有理。这小子看过太多肮脏的东西,所以才会被最纯净的山茶花吸引。”

红椒拍手,“老爷就是老爷!我就是这个意思。”

老爷子和老夫人现

在几乎不出门了,早些时候倒是不知道这些传闻。

当初定下秦家这姑娘,只是因为秦家的地位,还有他们仍旧保留了古时的那些看法,觉得姑娘家家就是要养在闺房里最最好,这秦馥嫣是完全符合了他们的看法,当之无愧唐家主母的不二人选。

现在看来倒是误打误撞,挑选了个最合适唐家也最合适唐郁东的人。

老夫人笑得额头的皱纹叠在一起,“这般倒是最好了。只要郁东喜欢,他们两人就能走得长远。”

老爷子笑容更深,“这不好说。我看那秦家小姑娘,对咱们大孙子好像没那个意思。”

老夫人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脑袋就是不开窍。这夫妻两人,有一方动了心才能有火花,更何况那是你大孙子。他动了心想要的人,你觉得我们那孙媳妇还能逃得过?”

老爷子恍然,“这倒是了。”

他们说话间,二房唐臣和妻子方蔚蕙走了进来,是过来给他们请安的。

老爷子和老夫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坐下一块儿喝茶。

没一会儿,唐郁南也过来了。

唐郁南今日穿得不似昨日那般隆重,但也算奢华,一袭藕粉色长裙,快步走进来,视线从唐臣和方蔚蕙身上扫过,也没在意,凑上前给老爷子和老夫人请了安,干脆挨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皱巴巴的手掌抓住她细细的手腕,“你这丫头平日里都起不来,今天怎么会起得这么早啊?”

唐郁南靠在老夫人撒娇了会儿,“前段时间一直在拍戏,没空过来陪着奶奶,今日难得空闲下来,想着早早过来陪爷爷奶奶吃饭啊。”

唐老爷指了指她,笑着说:“我跟你奶奶早吃完了。”

“啊,你们都吃完了啊?好吧,是娜娜思虑不周,没有天未亮就起来,陪不了爷爷奶奶,下次娜娜记住了,一定早早起来。”

唐郁南五官立体,跟唐郁东有些相似,美得像是玫瑰般带刺,但丝毫阻止不了她鬼灵精怪的表情。

老夫人看着她,心中疼爱到不行,“你这小机灵鬼,倒是难得你有心了。饿了谁,都不能饿着我们娜娜。红椒啊,去让厨房做些早点过来。”

红椒领命下去,唐郁南眉开眼笑地抱住老夫人,“奶奶对娜娜最最最好了。”

老爷子不乐意了,“哦,就你奶奶对你好。”

唐郁南笑得灿烂,故意举起手指做了个小动作,“比爷爷对娜娜好那么一点点吧。”

老夫人这边常放着点蜜饯,唐郁南喜甜,将两位老人逗乐了,她捏着蜜饯往嘴里塞,姿态悠然,半点没把唐臣和方蔚蕙放在眼里。

方蔚蕙见她如此,气得脸都黑了,但无奈现在二房没有大权,唐丰凯虽管着唐氏一个子公司,但总部那边压根没任职,跟总部直接掌权人唐郁东完全不能比。

说白了,他们这么多年,也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明面上得罪唐郁南,所以唐郁南才会如此嚣张。

方蔚蕙觉得唐郁南故意过来恶心她

,在她面前跟老爷子老夫人两人爷孙融洽,她方蔚蕙也半点没办法。

老爷子和老夫人在场,方蔚蕙自然是不敢明面上发作,只能故意引起话题:“郁东这刚新婚第二天,按理说要来给长辈敬茶的,怎么不见他们人?”

唐郁南嘴里塞着蜜饯,侧身看向方蔚蕙,小眼神很是鄙视。

她这人每日游手好闲,除了外出拍戏会刻苦一点,会早起,一般时候都是要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的。

今天早起过来,就是因为知道唐郁东结婚,这些人指不定会拿规矩压人,他们这房要是没人在,必然要吃亏,唐郁南才会早早过来等着。

果然啊,这就让她等到了。

唐郁南神色轻蔑地看着方蔚蕙,这才多久,就克制不住了,果然是上不了台面。

唐郁南转身看向老爷子老夫人,“许是昨晚太累了。”

她意有所指,老爷子和老夫人方才早询问过,自然是明白。

只是方蔚蕙却是不相信的。

那唐郁东和秦馥嫣是联姻,结婚之前才见过两次,都是唐郁东去秦家送礼,匆忙见过,这两人说白了,就是完全的陌生人。

更何况外界不是传闻唐郁东无欲无求不近女色,还有传闻他性.功.能.障碍的,昨夜怎么可能会有多愉快。

方蔚蕙不明说,故意接了唐郁南的话,“有可能是,昨晚洞房花烛的嘛。该不会是累了起不来,忘记要到老爷老夫人这边来请安了。”

老爷子和老夫人吃过的盐都比他们吃过的饭多,自然是明白方蔚蕙的话中话。

这些年,二房与唐郁东他们明里暗里争斗,两位老人不是不知道,只是双方怨恨太深,都无法轻易化解,两位老人能做的就是站在他们中间,维持住这天平,不让双方直接干起来。

他们虽然体恤唐郁东唐郁南早早失去父母,但很多事情他们不好做得太过表面,最终只能让红椒派人去唐郁东院里提醒。

唐郁东那边,除了林澈和周旭,就是一个唐小塘。

三人接到红椒的传话,站在门口琢磨了半响,谁都不敢去敲门。

最终凑在一起的三颗脑袋将目光同时转移到不远处等候着的秦婉和秦岑名身上。

秦婉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秦岑名,秦岑名赶紧摇头,“姑爷还在里头,秦婉可不能进去。”

以前只有秦馥嫣,都是秦婉进去叫人起来,伺候着洗漱,但是现在情况不同,里面还有一个唐郁东,秦婉是不方便随意进入的。

林澈周旭和唐小塘一想有道理啊,唐郁东还在里面呢,他们怎么能请秦婉去当炮灰。

他们唐爷那么凶,他们都害怕,何必祸害人家小姑娘。

可是,谁去呢?

最终,林澈和周旭决定牺牲唐小塘,直接把唐小塘推了过去。

老宅这边的院子,是古时遗留下来的四合院,卧室是单独的一列,以精致的红木门隔绝。

唐小塘站在走廊上,面向着红木门,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敢敲门,只能转身跟林澈和周旭求救,被林澈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又转过身。

最后,唐小塘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用力往门上敲了三下。

半响都没听到声音,他又敲了三下,听到屋里传来唐郁东低沉的声音,“给我滚。”

唐小塘吓得转身就跑,直接跳到林澈身上。

“林哥,救命!”

林澈和周旭扛着唐小塘,撒腿子往外跑,不敢再停留。

管他老爷会不会治罪,跟唐郁东相比,唐老爷子那算什么?!

秦岑名和秦婉面面相觑。

秦婉:“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叫小姐起来?冯姨说结婚第二天,新娘要去给长辈敬茶,让我过来伺候小姐更衣。”

秦岑名倒是悠哉,靠在旁边圆柱上:“姑爷都没起来,怕什么。等着吧。”

外面的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屋里床上躺着的两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境况。

唐郁东搂着秦馥嫣,垂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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