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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去小半个时辰,绸缎庄的客人进进出出,就是没有苏阮等人出入的身影。
在场的男人都没有陪女子买过衣裳,并不清楚具体的时间概念。
等的时间长了,骆衡之便忍不住来回踱步,站在门外,抻长着脖子,探头往里面瞧着。
他还跟旁边的暗卫阿九套近乎:“阿九兄弟,苏姑娘平日里逛街买衣裳,一般需要多久的时间?”
阿九懒得搭理他。
但耐不住骆衡之实在聒噪,暗卫冷淡开口:“大小姐平日不逛街买衣裳。天医谷周边有名的绸缎庄、成衣铺,每次出新式样的成衣,都会先送进天医谷,供夫人与大小姐挑选。”
完全是土狗进城的骆衡之:“……”
闻洲与萧昀倒是很淡定。
无他,天医谷实在是太有钱了。
不必说那些时新的鲜艳成衣,就是不菲的金银玉石,也是先一步送进天医谷。
仿若窥见苏阮的日常生活一角,骆衡之沉默地摸了摸胸口处那几l根银饰与鲜色绢花,一时被臊得有些耳红。
幸好还没来得及送给苏姑娘。
……这怎么拿得出手?
不同于两位出身高门的结拜兄弟,骆衡之可谓是一穷二白,也就是后面在江湖百恶榜上接任务才赚了些银子。
想到苏阮之前那些他想象不到的优渥生活,骆衡之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他得杀多少个恶人,才能凑足聘礼,迎娶苏姑娘。
四人又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
日悬中天,略显刺眼的日头直升入头顶,接近正午,正值用膳的时间,进出绸缎庄的客人稀疏了许多。
萧昀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少了那些人声鼎沸的嘈杂,在这些并不难分辨的交谈声里,他也没有听见苏阮身边那位聒噪侍女的一点声音。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在其余人暗自等待之际,他毫无征兆地迈进绸缎庄里,与掌柜交谈。
暗卫大抵也察觉到了异样,随之进去,寻找大小姐的身影。
看见两人的动作,闻洲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变,快步踏进门槛。
骆衡之虽然没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也看出了众人的急迫,立即三步并两步地跨进去。
掌柜收了银两,唤来店里的伙计,仔细一一盘问。
彩云镇没有女子戴面纱,苏阮三人罕见地面戴白纱,气质出众,因此不少伙计都对此有印象。
然而,不仅三位姑娘凭空消失,店里的伙计还平白少了两个。
掌柜以为是两个伙计见色起意,掳走那三位姑娘,慌得想要报官,又怕被追究责任,一时踟蹰不前,更是不敢去拦那些背着剑,在店内肆意翻找的人。
想到苏阮失踪,萧昀墨黑的眼底翻滚着愈深的红,他直接拔了脖子上的银针,并不在意重新在体内窜动的蛊虫,转身就走。
闻
洲连忙将人拦住:“身体余毒未清,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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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四妹都无知无觉的情况,将其掳走,对方武功必定不低。魔教此行是早有准备,如今恐怕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了。”闻洲压着担忧,竭力劝阻道,“三弟,冷静一点。即便是要救人,也要从长计议。”
萧昀被拦在门前,他微微阖起眼,墨色的睫毛倾覆下来,遮住眼睑,勉强压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与此同时,后面的暗卫与骆衡之已经寻到了试衣间的密道。
暗卫阿九第一个下去。
骆衡之跟在后头钻进去,还不忘回头唤闻洲和萧昀。
四人很快消失在此地。
因为方才的突发事情,掌柜早已让人将剩下的零星客人请出去,此刻看到店里凭空出现的一条密道,险些要被吓晕过去。
密道黑黢黢的,能容一人宽阔通行,两人并行稍显拥挤。
稍显泥泞的地面还残留着一些新鲜的痕迹。
四人以最快的速度前行,最后沿着台阶上去,推开上方那层被草垛掩盖的暗门。
旁边是一处废弃的院落。
院子里并没有人,却有饲养马匹的草料。屋里遍布生活过的痕迹,桌上还放着两碗未喝完的茶。
闻洲快速绕着院子转了转。
四周也被人刻意扫除过痕迹。
萧昀知道这是一个魔教用来收送消息的据点。
如今抓到了重要人质,这里便等同于被废弃,原先收送消息的探子也都迅速撤离。
“此地距离魔教最短也有三日的车程,他们应当是乘坐马车离开的,或许会为了避开我们而绕路。”萧昀提议道,“我们不如兵分四路,沿四个方向去找寻踪迹,若是半路能够拦截最好,倘若拦截未果,我们最后也可在魔教外会合。”
现在魔教教徒离开的痕迹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这也算是个主意。
四人很快商定了寻找的方向。
', ' ')('结拜三兄弟相互交代了一些话后,便迅速按照各自寻找的方向离开。
萧昀并没有去往魔教的方向,而是半途改了道,直奔附近那处颇为隐蔽的魔教分舵。
此时的魔教分舵里,分舵主正热情招待着从魔教过来的右护法,也是掌管下属这些分舵的总舵主。
双方把酒言欢之际,外面一阵吵嚷,心腹迅速敲门进来,禀报从探子那边传讯的消息:“两位大人,安插在彩云镇的人,捉到了萧昀的未婚妻与婢女。”
分舵主既惊又喜。
右护法第一时间却没有露出惊喜的表面,反而颇为古怪,唇角勾出一点玩味的笑。
“好好好!这样一来,杀了风啸山庄的少庄主,也算是除了威胁我魔教的一大害!”一旁的分舵主激动地转来转去,念叨完,又向着对面的右护法恭敬行礼道,“红影大人,萧昀那厮武学造诣极高,又太过心狠手辣,属下这小小分舵恐怕是留不住
() 他。这如何除去萧昀一事,还需得红影大人您多多费心哪!”
红影不急不缓地将盏中的酒饮尽,涂了鲜红口脂的唇扬了扬,方才说:“这好办。”
“这里距离少主的别院也不远,将人都送去那里吧。”
“红影大人此计甚妙!”分舵主并不知道少主别院在哪里,只知道竭力吹嘘,“任凭那萧昀再聪明绝顶,也绝对想不出他的女人会藏在咱们少主的别院里。到时候少主出山,还不是将他们这群自诩正道的虚伪之徒打得满地找牙!”
“快些罢。”红影完全没有被恭维到,只是不耐烦地催促,“再耽搁下去,保不齐萧昀就会寻到这里,到时候你这里血流成河,我可管不了。”
听她这么说,分舵主哪里再敢耽搁,连忙吩咐余下还在分舵的教徒,速速准备离开。
于是,戴着一张恶鬼面具的萧昀,就这样直面撞上正准备离开的分舵一行人。
原本舒坦地坐在轿子里,优哉游哉的红影,隔着卷起的帘子,瞧清楚前方的男子时,立即飞身出来,跪地行礼。
“少主。”
看到那张熟悉的鬼脸面具,原本还心有疑虑的分舵主,此刻吓得连冷汗都下来了,慌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软着四肢从马上下来,埋头叩首。
身后的魔教教徒也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萧昀站在那里,视线睃巡后方的马车车厢,并未出声,红影便率先高声道:“少主,我们绑了萧昀的未婚妻与婢女,正打算送往少主别院,设下陷阱,再引萧昀前来,将其诱杀!”
少年玩味地笑了一声,嗓音低低沉沉的:“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萧昀的未婚妻在哪?”他语气里透着点微妙的戏谑,“听闻天医谷女子以白纱遮面,他萧昀没这个福气,倒是该先让我瞧一瞧。”
红影非常上道地领他去后面的马车。
三个昏睡的女子躺在车厢里,因为路途颠簸,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地东倒西歪。
白素素面纱早早被拽下来,另外两名女子的白纱因为接连搬运与颠簸,也随之被蹭得掉落,露出大半张脸。
萧昀没有看那两人,直接将苏阮给扒拉过来,仔细看了看面前呼吸和缓的女子,突然一手掐住她的脸,捏得脸蛋鼓鼓的。
身后的红影:“……”
她还不知道杀人如麻的主子竟有这等癖好。
竟然偷偷欺负一个昏睡的女子。
不过这个女子生得当真是美,就连见惯了美人的红影,也忍不住多看她好几l眼。
找到苏阮,确定她的安全后,萧昀终于放下心,直接搂过昏睡的女人,跳进马车车厢里。
红影见这位阴晴不定的主罕见地没有杀人,连忙回去坐进轿子里,催促其他人快走。
只是还没走多久,萧昀又抱着苏阮,踹开前面驾车的人,跳下车后,行进的众人都胆颤心惊地默默停下。
“下来。”
少年粗哑低沉的嗓音在轿外
响起。
躺在轿子里的女人不得不出来,恭恭敬敬地候在他面前,低头道:“主子。”
“让开。”他继续说。
红影挪了位置。
于是,她眼睁睁瞧着萧昀轻巧地两步跨过去,俯身将怀里的女人送进软轿里。
少年仔细帮她调整到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后,方才像是嫌麻烦地啧了一声。
片刻后,戴鬼面的少年从软轿里钻出来,给出评价:“马车粗糙,这轿子勉强还行。”
被生生霸占自己耗费重金定制的软轿,还要被嫌弃的红影:“……”
好好好,您的宝贝最金贵。
躺着上好皮毛铺就的软枕软垫,都跟嫩豆腐似的,要被碰碎咯。
从来没见过萧昀这样亲昵又耐心地对待一个女子,红影也不去坐后面的马车了,一路跟在轿子旁边看热闹。
萧昀没有选择骑马,只运用轻功赶路,守在苏阮身边。
实在是对方太弱了,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易掳走她。未免出什么意外,萧昀只能将人放在眼皮底下,亲自看着她。
魔教少主的别院,距离这里的魔教分舵并不算远,仅仅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便抵达别院的范围。
因为此地地势天然奇绝,别院外围还借助地势,被人布下了怪石嶙峋的阵法。
阵法千变万化,在萧昀的带领下,众人得以平安地进来,没有触发那些能砸死人的乱石机关。
当乌泱泱的人群停在气派到足以媲美行宫的别院前时,用力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也不敢乱动。
抬轿的轿夫立即跪到一边。
萧昀从旁边利落地跨过竖直的轿杆,举止潇洒肆意,他俯身掀起轿帘,正准备将苏阮给捞出来,却不提防地被一只手给狠狠压在面具上,用力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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