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川从迈巴赫上下来，一身运动装，两手空空。
助理卫奕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祁总，真的不需要我给您准备生活用品吗？”
“不用！”
“那我送您过去吧。”
这里是回迁房，没住多少户人家也没多少亮光的地方，往前走乌漆麻黑的，难保不会撞到灯杆。
“不用。”祁江川还是这两个字。
卫奕了解自己的上司，话不过三，再多问一句祁总就要不耐烦。
祁江川让卫奕下班，自己用手机灯照着，找林茉的家门。
“老婆，你确定她结婚了？”
“我哪知道，我又没看见结婚证。”
“不是，她怎么能结婚呢？她结婚了谁给我80万啊？”
“保险公司给，去死吧你！”
一对夫妻骂骂咧咧从祁江川面前走过。
刺鼻的香水味混合饭菜的油腻味令祁江川反胃。
处于修养，他只是皱了皱眉头。
林茉的家门没关。
他站在门口就看见小姑娘嘴巴抿的紧紧的，眼角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端盘子的手微微颤抖，但是往垃圾桶丢的时候却是坚定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