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怎么也没想到,他只不过出去一个下午,平时很忙的人就已经在家了。
室内飘着饭菜的香气,走过玄关,餐桌上摆着几道刚烧好的菜。
想起下午忽略的手机振动,纪白一阵心虚。总该不会是沈旌发消息喊他回来吃饭吧?
“好香,”他敛起心思故作轻松,凑近了桌子去看菜色,“你做的吗?”
沈旌坐在客厅另一头的沙发上,从文件中抬起头,好似才发现家里进了个人,淡淡应了声,“嗯。”
他显然对谈论自己的菜色没有兴趣,转而问道:“去哪了?”
“我……”
纪白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就听沈旌又问了句:“游戏好玩吗?”
脑袋一热,有细密的汗珠往出冒,纪白反问,“什么游戏?我下午去健身房了。”
“然后呢?遇到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白抓住了把柄似的,一点不紧张了,还把眉头一拧,质问道:“你跟踪我?”
沈旌没正面回答,把手机递了过来,“有人给我发了短信,你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短信?纪白接过,瞟了眼屏幕,心里痛骂。
手机里的他正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由于动作太大,领口全都歪到一边了。
这本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私密部位,露点肩膀而已。重点是他肩上的那些星星点点着实不堪入目。
而且这个拍摄角度太暧昧了,看起来就像是靠在南京儒怀里。
如果他不是本人,看见照片的第一反应该就觉得,那些痕迹是被拍照的人弄出来的吧?
“我给你打了电话没接,发信息也不回。”
不知不觉间,沈旌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眸子黑沉沉地看着他,压迫感十足。
“我……”纪白慌乱别开眼,转头拿了茶几上的杯子,看也没看就往嘴里灌,苦得脸都皱到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吐出来,又不好意思,只能忍着往下咽,憋得咳了好几声。
顺势跑到卫生间,接了捧冷水往脸上泼,将头凑到水龙头底下,任水柱冲刷着口腔里的苦味。
漱完口好受了许多,头上的汗意压下去不少,心却一下跳得比一下响。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沈旌。
没听见客厅有什么动静,纪白深呼吸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往外走。刻意断联总归是他的错,他该去和沈旌道个歉的。
沈旌正盛了两碗饭往外端,面上看不出情绪地招呼他道:“先吃饭吧。”
他们刚刚确认关系,沈旌还强调过自己讨厌南京儒,而他转头就跑进人家里玩游戏。
纪白更心虚了,感觉自己像个得到就不珍惜的渣男,他愧疚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沈旌放下碗筷,走到他身前“你想说什么?”
刚刚看的时候只觉得这人眉眼安静,走近了却携着一股迫人的气势。纪白压了压心里的骇意,硬着头皮主动解释,“我跟他只是聊了会天,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聊天了?”
他本意只是描述经过,却被人又抓了个把柄。
“聊……聊,”纪白舌头打结,“我们一直聊的你,他夸你来着。”
“夸我?”沈旌笑了,眉梢眼尾都充斥着意兴盎然四个字。
他很少笑,一笑纪白脑子就晕乎,木木地点头,“对啊,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我还没尝过。”
纪白往餐桌走,没几步就被人拦腰锁到怀里。
“不吃了。”
怎么就不吃了?他正在心里忿忿不平这群富家子不懂得五谷之贵,下一秒衣服就被拉下肩头。
耳边的嗓音寒意深深,“夸我夸到身上去了?这么多印子,当我死的?”
“没,不是,这”纪白顿时熄了气焰,嘴里支吾着,实在说不出口这是早上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不是就不是?”沈旌的手从肩头滑到斜方肌,顺势而下点了点锁骨上的咬痕,“你明知道我没什么安全感,中午是怎么跟我说的?”
“出去跟男人私会,还敢留着印子回来,这就是你所谓的会好好谈?”
这完全不讲道理,这些痕迹怎么看也不像是新鲜的。而且他记得很清楚,那里长骨头的地方,一点肉没有,盖着薄薄一层皮,沈旌非要上嘴咬,当时给他痛得够呛。
见他不搭话,沈旌落寞地垂下眼,“只是说出来哄我的对吧?”
可他语气那么可怜,纪白又不忍心怪他了。
后颈一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咬住,纪白疼得嘶气,又舍不得把人推开,只能轻声安抚,“中午跟你的保证当然都是真的,怎么就是哄你了。”
后头的力道稍有松懈,纪白放缓声音,就当自己在哄孩子了,“真的只是玩游戏,他一个高中生我能怎么?而且我多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对其他人有心思。”
那块肉可算被松开了,一颗脑袋搭在他肩窝处蹭,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我不信你。”
“要我怎么信你呢?中午才答应会好好谈,说去哪里都会报备,下午就失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白可从没见过沈旌撒娇,这人一向是冷傲漠然的,过去四年的相处都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他追得太久,以至于肌肤相亲了这么多次,那种隔着东西的感觉还是如影随形。
早上口头确认了关系,纪白却没有一点他们真谈了恋爱的实感。他心里乱,逃避着跑了出去还不想接电话。
此刻被人搂在怀里抱怨,才真正生出“他们果然在谈恋爱”的想法。
他心都软成了棉花糖,问得不带脑子,“那怎么才信?”
“我要检查。”
直到被脱光了绑在椅子上,纪白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椅子小小一个,只能勉强坐下一个人,纪白在上面斜斜地靠着椅背,尾椎骨被铬得生疼。
他的膝弯折着,大腿和脚踝绑到一起,就连手臂都被大腿上的绳子缠到上面。
因为两条腿被红绳一左一右地固定在椅子上,他的腿根只能岔开,摆出个任君采摘的淫荡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太羞耻了,纪白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才好,他小声催促沈旌,“快点,有点冷。”
“哪里冷?”
沈旌站在一边,衣冠整洁,顺手从墙上取下一根皮鞭。
纪白看着他的动作瞳孔放大,有些后悔之前做的许诺了,沈旌这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要正经检查的样子,他莫名有些哆嗦,急声道:“你拿这个做什么?!”
沈旌无辜地眨眨眼,“偷吃的总该得到些惩罚才对,不然不长记性。”
“我又没有!”纪白急得嗓音拔高,“你倒是先检查啊,你要看哪,不都脱光了给你看吗,你看都不看就给我定罪!”
“急什么?”他说得理所当然。
光着身子的不是他,他倒是不着急,还慢条斯理地折起鞭子搭在纪白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粗粝的革面让纪白被接触的那块肌肉僵硬起来,心神好似全被拢着专注在上面,那种似痒非痒的感觉让他想要发疯。
鞭子动起来就像是阴冷的毒蛇吐着蛇信子,嘴里淌着毒液游过他身上每一寸皮肤,稍不留神便会被一口咬下。纪白被这东西弄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以至于要遭受这样的酷刑。
沈旌用鞭子拨了拨他的乳头,发出个似为不满的“啧”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