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竟然也重生了。
现在虽是春三月,但毕竟前两天刚下了场雪,西门舟躺在雪地里衣衫都被扯开,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既然沈愿也重生了,就可以好好跟他算账了。
但是这个人目前有大用处,还不能这么早捅破窗户纸。
短暂衡量过后,西门舟压住心底的那些疑问,抬手抚上沈愿脸颊,指尖轻轻点了两下他眼角小痣,随后一巴掌扇下去,直接打得沈愿偏过了头。
这巴掌打得太干脆,沈愿有点发懵,不过到底是清醒过来了,不再附身抱着她亲。
西门舟躺在雪地里,领口微敞,嘴唇殷红,刚刚打完人的手在微微发抖。
沈愿用舌头顶了两下口腔,冷笑一声:“记得殿下第一次扇我巴掌,小手绵绵无力,跟棉花一样。”
西门舟瞪着他,没好气道:“酒醒了?沈提督。”
沈愿半跪在雪地里,把西门舟扶了起来,抬手给她整理好领口和腰带,漫不经心道:“嗯,酒醒了,殿下来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起身走到亭子里,面对面坐着,彼此默契都不提刚才发生的事。
西门舟道:“你去查一个女人,大概十几年前在御膳房有个宫女,叫宋棠。”
沈愿蹙眉,“三殿下生母?早就死透了,查她做什么。”
“既然你知道宋棠是谁,那我就不多说了,你去查查,任何与宋棠有关的人都不能放过,我不相信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女能爬到德妃头上,当她母家的人都是死的吗。”
西门舟到底是做过摄政太后的人,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调整好心态了,看向沈愿的眼神与平常并无两样。
她敛眸看了一眼桌上温着的酒,忍不住开口:“沈提督不胜酒力,就少喝点,省着喝多了在雪地里耍酒疯。”
沈愿解释道:“我以为今日休沐无人会来,这是佩恩准备的酒,很烈,殿下要尝尝吗。”
西门舟摇摇头,没忍住多看了沈愿两眼,随后就听他说,“忠勇公嫡子孟玉宣今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