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公主给本世子的茶呢?”被忽略了的九狐狸此刻笑眯眯地看了看夏栩,“本世子脾胃好得很,也鲜少疲乏,对于米面没什么特别的执着,不知九公主认为,什么茶最适合本世子?”
夏栩唇角一弯,道:“世子乃是我夏国远到而来的客人,自然不敢怠慢……”夏栩朝着儒风挑了挑眉,儒风会意,将一碗茶碗递给商九里。
商九里垂眸见那茶碗中竟然还放了个银勺,不由挑眉道:“九公主这次是把这茶,做成了汤?”
夏栩示意儒风给商国使臣代表,以及所有商国出席的小吏人手一碗茶,笑眯眯地道:“是汤是茶,世子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商九里看了看夏栩,犹疑地晃动了一下勺子,见棕乳色的茶汤里还有一粒一粒宛如黑珍珠的软软的东西,两个眉毛一高一低,似有些嫌弃。
而有其他尝了一口的商国来使成员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之声……
“这味道……”
“有茶味却又不全是茶味……”
“好像还有奶味……”
“里面黑黑圆圆的是什么?好软好糯,还弹口……”
“好神奇的味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听到商国来使成员的窃窃私语,不由忍俊不禁,笑着看了眼还迟迟未下口的使臣代表,和九狐狸,此刻也带着狐疑的饮了一口:“此茶名唤珍珠奶茶。是以夏国所产的红茶,游马族进贡的牛乳混合煮泡而成,加以特制的黑珍珠,乃是我夏国特有的茶。我想来自商国的各位,应当从未尝过这种茶吧?”
商九里默默地嚼着软弱的黑珍珠,口感劲道,带着淡淡的糖浆味,而奶茶入口口感醇厚、茶香奶香扑鼻,味道甘甜,眉毛又不自觉地往上挑,表情有些玩味地看了看夏栩。
这个女儿,有意思……
此刻心情更加复杂的是商国使臣代表,这种奇特的茶,不论从口感,吃法,味道,都正在冲击洗刷着他的世界观,自诩从小被茶泡大的他,竟然从没有听过,见过,尝过这样的茶,一时间竟然百感交集,心里又有些发酸。
夏栩见商国使臣代表此刻还在咀嚼回味,让儒风将桌上其他的琉璃盏分别分发给大殿中的其他官员宾客。
“本公主说过,我大夏国宴客,可不是小气之人。今日所有宾客,见者有份。大家开怀畅饮,本公主全包了!各位想喝哪种茶,均可以品尝!”
夏栩话音刚落,打了个响指,事先安排好的宫人们鱼贯而入,给余下的客人分发琉璃盏。
“我想尝尝女皇喝过的那个,鸳鸯奶茶!”
“我要玄米茶!”
“大麦茶!”
“我想要和那个花果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来两碗珍珠奶茶,要多一点珍珠!”
一时间,凤仪殿人声鼎沸。
夏栩听到女皇偷偷朝着刘嬷嬷道:“去,将下面的茶,每种给我来一碗,朕都要尝一尝……”
趁着众人都在品着不同的茶交头接耳之际,夏栩拄着拐杖走到子楚身边,点了点子楚桌前那碗玲珑剔透的茶,茶水清澈,闻起来清香甘甜,茶水中漂浮着紫白相间的点点花瓣,笑吟吟道:“子楚,这一杯茶也是我给你特制的花果茶,有百合,莲子,薰衣草和紫罗兰,清肺止咳,润肺祛风,还可消除疲劳。你快趁热尝一尝?”
子楚看着夏栩如同星辰般闪亮的黑眸,心下一暖,执起琉璃碗,缓缓喝了一口,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清香甘甜,很好喝。”
“九妹妹,你这是何意?”身后大公主突然嚷嚷了起来,夏栩回过头,正看见大公主目露不满,道:“怎的九妹妹你给别人都是茶,到我这儿却是一碗白开水?”
夏栩直起了身,笑盈盈地看向大公主,道:“大姐姐不是刚刚得了一壶红拂衣的茶渣吗?小妹也是为大姐着想,故而特意命人给大姐姐地上一壶烫水,好让大姐姐泡茶喝呀。”说着夏栩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哦,对了,这水也是方才使臣大人所用的剩下的雪山化的水所煮,是小妹特地向使臣大人为大姐讨来的呢!”
“你!”大公主瞪着九公主,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夏栩也没不再搭理大公主,甩头,带着儒风离开,来到苏元尔的桌前,儒风给八皇子单独取了一碗珍珠奶茶,夏栩俏皮地朝着八皇子眨了眨眼:“知道八哥哥喜欢甜的,九妹妹特地给你做了个加甜的!”
八皇子抚掌欢呼:“九妹妹最好啦!”
苏元尔见八皇子开心雀跃,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朝夏栩微微点了点头:“谢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满一桌的琉璃茶碗分发完毕。
女皇看着众人均面露惊叹之色,不由满意地笑了笑,道:“这场比试,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吧?”
商国使臣心中抑郁不忿,颇有不甘道:“九公主所泡之茶,加入了其他东西,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茶。”
大殿上顿时一阵安静。
赵婷刚刚喝完一碗玄米茶,还在回味,此刻听到这话,不由站起来,不爽道:“谁说这不是茶?难不成只有你们商国的茶叫茶,我们夏国的茶就不叫茶了?”说着又形象地做了一个比喻道:“黑色的猫是猫,白色的猫是猫,那杂种猫就不是猫了!?”
赵婷话音刚落,众人皆哄笑了起来。
“赵婷!”赵大将军怒斥自己这个没文化的女儿。
哪有说自己国家的茶是杂种茶的!?
华容郡主见自己的同窗此刻被骂的灰头土脸,也不由地站了起来,朝商国使臣代为微微一行礼,道:“赵婷话糙理不糙,况且使臣大人与九公主先前比试的是看谁泡的茶好喝……又不是看谁的茶叶好,也没有说不能加入其它成分不是?使臣大人自己不也尝过了九公主泡的茶,好不好喝使臣大人心里难道没数?”
“华容……”左丞相幽幽地开口,示意华容不得无礼,华容见状便拱了拱手,礼貌地落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公主见大家都帮着夏栩说话,内心不由怨愤,不满道:“商国用最珍贵稀有的红拂衣参与比试,而九妹妹却用平民百姓才会和的普通绿茶,红茶,还用了什么大麦,什么糙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大驸马见女皇面色难看,一直偷偷地拉了拉大公主的衣袖,然而大公主却毫无反应,仍旧叽叽呱呱说着不停:“母皇,左相,赵将军,西昌国国主,都是无比尊贵的人,要喝自当是喝最高等的,怎么可以喝用那种低劣茶叶泡出来的茶……”
“夏岭!”女皇终于对这个蠢钝如猪,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直帮着他国打压自己妹妹的草包大公主忍无可忍,“你要再多说半句话,便立刻给我打包回府!”
“大公主此话差矣!”夏栩也终于受不了这个迂腐愚昧崇洋媚外的姐姐了,她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走到大公主的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大公主的眼睛,道:“大公主可否告诉我,何为低劣,何为高等?”
大公主仰头看着夏栩的眼睛,她小小的一个人,此刻倚靠在拐杖上,左肩高高的隆起,姿势有些滑稽,然而她的神情却极为认真,大公主竟然被夏栩的气势压的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脑子里只留下了夏栩那一双明亮认真带着质问的眼睛。
夏栩没有再看大公主,反而转问商国使臣代表:“使臣大人,敢问您人为什么要喝茶?”
使臣代表一愣,下意识道:“因为好喝……喜欢喝啊……”
夏栩笑了:“使臣大人说的好!因为茶好喝,所以喜欢喝。”
“是,我们大夏国的茶叶的确没有商国栽种的茶叶成色好,味道佳,香气浓。可是那只是说明我大夏国的茶叶不适合纯饮。可是我夏国盛产的茶叶配上我夏国盛产的大麦,玄米,牛乳,甚至的鲜花,水果,泡出来的茶一样会受人喜欢。”夏栩定定地看着使臣代表的眼睛道:“而且并不会比商国的茶差!”
她转向女皇,朗声道:“而今天,我便是想证明给商国,给大夏,给我们自己看,从此不仅商国有茶,我大夏国一样有好喝的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的声音响彻在大殿,激荡着众人的心神。
“说得好!”赵婷率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
而紧接着赵婷,殿内也有人纷纷声援道:
“九公主说的没错!我第一次发现我夏国的茶也可以这么好喝!”
“谁说茶里不可以加别的东西,这可是我们夏国特有的!”
“珍珠奶茶好好喝!小八最喜欢了!”连八皇子站了起来!
夏栩勾唇一笑,见效果已经达到,见好就收,她转过身朝着使臣代表礼貌地行了个礼道:“本公主无意与使臣大臣挣个高低,红拂衣乃中原茶叶之最这一点也没有人置疑。如果是比茶叶的好坏,无疑全天下没有茶叶撼动得了商国母树红岩茶红拂衣的地位。夏栩此举也不过是想替我夏国的茶叶挣个好归宿,寻个好人家,证明一下我夏国的茶叶也不应当被人当做没人要的丑儿郎。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使臣大人莫怪。”
夏栩在最得意志满,最受众人追捧支持的浪尖竟然急转直下,反而递给商国使臣一个漂亮稳当的台阶,使臣代表在惊讶之余,终于多了些心悦诚服的敬佩,使臣代表也深深作了一揖:“是九公主过谦了。九公主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泡出了如此多种茶类,而且竟然为各位公卿大臣精心准备了不同的茶品。九公主的巧思妙想以及玲珑心窍的确让微臣叹为观止。”
“方才公主与微臣比试,竟然还念及微臣没有时间用餐,让人贴心的给微臣送来点心。公主的用心与悉心,还有九公主的谦虚,大度,微臣不能及之万分之一,自愧不如。”
“我商国世子能与大夏国九公主和亲,微臣实感欣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唯一招手,另一个商国来使成员恭敬地拱手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盒:“微臣身无长物,这一盒红拂衣进献给九公主,还望九公主笑纳。希望日后,玄米茶,大麦茶,鸳鸯茶,珍珠奶茶,花果茶在夏国盛行之时,也能传入我商国,让我商国的百姓也能尝一尝这世间不同的茶品,也是两国之间互通友好的一件幸事。”
众人不由一惊,那一小盒红拂衣可谓是价值连城,快赶上商国每年送给女皇的红拂衣的量了,这小小一件赠品其背后隐含的意义和分量,在凤仪殿中大夏国最重要的官员和家眷心中一一滑过。
商九里玩味地一笑。
子楚淡淡地饮完最后一口夏栩为他特调的花果茶。
儒风震惊地看着夏栩的背影,似乎看到夏栩身上散发着光芒。
左丞相与赵大将军相视一笑。
大公主则捏起了拳头,骨节泛白。
大驸马垂眸,看不出神色。
女皇笑逐颜开,难得心情大好,朗声道:“栩儿,既然是使臣一片心意,你便接过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辰已到,众人移步宫门城楼,女皇将在新旧交替之际,点燃爆竹,寓意弃旧迎新,并且迎接万名朝拜。
夏栩与女皇推脱有些疲惫,终于可以喘口气,不用站到最前列,还特别得了个恩典搬了个椅子,她看了看四周,问儒风:“子楚呢?方才就没见着他。”
儒风道:“好像方才有人来将九驸马请走了。”
夏栩疑问:“这大半夜的,马上要跨年了,谁找他?”
见儒风摇头,夏栩心下有些不放心:“那我去找找他。”
“公主……我在……”夏栩刚想起身,却看见成林成才推着子楚缓缓行至自己身边。
夏栩见子楚没什么异样,这才安下心来,将自己怀中的手炉塞给子楚:“正好,我们躲在这群人后面,让他们给我们挡挡风。”
大公主此刻正巴巴的凑在女皇身边,没成想九公主竟然主动躲在人群最后,想到方才在大殿中九公主口若莲花,灵气逼人的样子,子楚不由笑了笑。
夏栩见子楚笑,不由也扬起嘴角,道:“子楚,这段时间,你越来越喜欢笑了呢。”
“是吗?”子楚闻言不由一愣,他自己竟然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阵柔软,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轻轻握住了夏栩的手,轻轻摸了摸夏栩手腕处微微凸起的疤痕,淡淡启唇:“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见子楚似乎在对自己说话,却没有听清,凑过头问:“子楚,你说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连串巨响……噼噼啪啪……与此同时听到全城百姓与城楼上官员纷纷跪地服拜,高呼:“女皇万岁万万岁……”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然而夏栩正笑着看着那高悬的鞭炮,躲在乌泱泱的人群身后,捂着耳朵,将头下意识埋在子楚胸前,眼睛里盛满了一片星光……
子楚看着躲进自己怀里的人,轻轻伸手帮夏栩捂着她的耳朵,在那一阵阵爆竹声响和大夏国百姓官员的高呼声中,淡然一笑,像是对着那跪拜的千万百姓,在许下某种承诺,他轻声道:
此刻如果有人懂唇语,她便会看到子楚说:
“公主,即便黄土白骨,山河殆尽,子楚亦护你一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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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个侍卫悄悄挤入人群,对刘嬷嬷窃窃私语了些什么。
刘嬷嬷一惊,想了想,还是小声向女皇禀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女皇一愣,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甩袖疾步离开。
众大臣面面相觑,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刘嬷嬷出来打圆场道,笑着道:“皇上寿宴已过,新年炮声已响,各位大人好生回府休息吧。”
夏栩有些茫然,不过此刻她已经累得很,打了哈欠,朝着子楚与儒风道:“完事儿啦,咱们也回家洗洗睡吧!”
然而她撑着拐杖还没走两步,见一个宫人挡住了去路,恭敬地一服:“女皇陛下有请九公主,九驸马移步后花园。”
当夏栩等人随着宫人赶到后花园时,只见后花园已围了不少人。夏栩见左华容也在,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左华容压低了声音道:“是柒柒郡主遇刺,受了重伤。”
夏栩双眼微睁,下意识看了眼子楚,见他面色无波看不出情绪,皱着眉又问道:“柒柒郡主遇刺,找太医啊,为什么找了这么多人来看?”
左华容苦笑:“是乌贺兰郡主在闹……说是抓到了刺客,正在想女皇讨要一个说法。”
夏栩更奇怪了:“都抓到了刺客了,那处置刺客就好,为什么会扯到母皇身上?”
左华容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那刺客所穿的服饰乃是皇家影卫的服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一惊,皇家影卫。
只听左华容压着声音,小声道:“这就不太好办了。西北太守也就是游马族族长虽说受夏国管制,但是其因为地处偏远,所以西北太守在西北一带的地位十分敏感。女皇对西北太守平日也要多敬三分。而今柒柒郡主作为西北太守最宠爱的小女儿在皇宫受袭,而且刺客还是皇家影卫。此事若是没有处理好,造成了什么误会,恐怕贺兰郡主与西北太守不会善罢甘休,届时西北的太平不保。”
夏栩皱了皱眉,乌柒柒的身份竟然这么敏感,难怪她平日那么嚣张跋扈:“那乌柒柒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左华容道:“据说柒柒郡主身边的侍卫死了,而柒柒郡主也伤得很重,沈太医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正在救治,情况不会太好。”
侍卫?是那个巴图吗?死了?
夏栩只觉得心下有些堵,突然一个宫人又来传唤:“女皇传九驸马问话。”
夏栩心下一沉,找子楚问话?她连忙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女皇见到子楚,沉声道:“听说柒柒郡主之所以来了后花园是约了你见面?”
“是。”子楚缓缓答道。
夏栩心下一惊,与子楚见面?她看向子楚,只见子楚依旧神色泰然,没有慌乱,也没有丝毫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大公主此时站在女皇身边,像是恍然大悟般,惊叫一声,闻言用手指着子楚道:“柒柒郡主爱慕九驸马这事众人皆知,定是柒柒郡主与九驸马私会,被九妹妹发现,故而九公主命影卫将柒柒郡主杀害!”
女皇脸色顿时一沉,双目圆瞪,呵斥大公主道:“你给我闭嘴!”
女皇这下是真的怒了,大公主顿时如同一只听话的狗一般,将脑袋耷拉下来,小声道:“儿臣不敢了,母皇息怒。”
女皇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问:“她约你见面是为了何事?”
“子楚不知。”子楚淡淡道。
“不知?”女皇指了指旁边一个跪着的宫人,道:“有人亲眼看见你在晚宴后离开,到点燃鞭炮声前才回来。”说着又朝夏栩问道:“栩儿,你说是与不是?”
夏栩被问得一愣,她犹豫地看了眼子楚:“子楚他……没……”
“是。”子楚率先打断夏栩的话,接着道:“子楚的确离开了一阵,却并没有见到柒柒郡主。”他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宫人,问道:“你只见到了我离开,这宴席中是否还曾见到其他人离席过?”
那宫人被点名,突然身体一僵,他抬眼看了眼女皇,瑟瑟发抖地道:“的确……还……有……”
女皇怒道:“还有谁,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宫人颤颤巍巍,低着头道:“还有,大公主,大驸马,柒柒郡主,贺兰郡主,还有,嘉……嘉贵人,也曾离席过。”
子楚点了点头:“你没说谎。子楚确实离席,只是并没有见到柒柒郡主,而是与贺兰郡主在一处。”
夏栩心下讶异,啥?子楚去见贺兰郡主,这又是怎么回事?
女皇微微一皱眉,只听子楚再道:“此事,待贺兰郡主来后,可与她求证。不过,除了子楚与贺兰郡主,可否让另外几人也分别解释一下,离席去了何处?”
大公主率先道:“我就是自己出去透了透气……”
子楚逼问道:“可有证人?”
大公主下意识看了眼嘉贵人,又飞快地将眼珠转了回来:“没……”大公主话音还没落,突然一个略带柔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有~”
众人一愣,只见一个男子踏着碎步自暗夜中走出来,身着淡紫色华衣,身披一件白色披风,额前的发丝显得有些凌乱,他缓缓走出,行至女皇身前,行跪拜礼道:“小人月嵘,参见女皇陛下,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栩一愣,他说他叫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女皇看着这个眼生的男子,道:“你说你给大公主作证?”
月嵘优雅的起身,点了点头,声音软绵显得怜弱:“大公主方才与小人……在一处。”说着还微微侧过头,众人赫然看到该男子侧颈欢爱的痕迹,人群中听到抽气声。
此男子极美,眼角下一颗泪痣,娇艳欲滴般,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只是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男子。这男子比大公主以往所有的男人加起来都要美个十分。而男子似乎并不在乎众人的眼光,甚至竟然微微俯身低头,似让人毫无忌惮地全方位观赏他的美貌。
而大公主此刻也看痴了,乖乖,哪里有如此妙的美人!
夏栩此刻看着这个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子,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在她的印象中,月嵘恬淡优雅,深沉中还带着些许忧郁,与此刻出现在这里不惜在众目下袒露肌肤,摆出一副柔媚之姿,故意引人怜惜的男子,截然不同。
他真的是月嵘吗?添香阁的四大头牌之一的月嵘,是这样的男子?在女皇的寿宴上偷偷溜出去与那个精虫上脑的大公主欢爱?如此荒诞的事情,大公主倒是能做出来,可是月嵘……?
夏栩看了眼那男子眼下的泪痣,自嘲地笑了笑,她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呢?她又不了解他。
大公主此时也回过神来,流着哈喇子,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就是一直与月嵘公子在一处。”说着她还似要宣示占有欲一般,替月嵘将披风拢了起来,将她揽在怀里,颇有些得意道:“这是我新收的小侍。方才我便一直与他在一块。他可以为我作证。”
大驸马见状微微挑眉看了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貌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此时女皇的目光转向了身边最宠爱的嘉贵人:“你去了哪?”
嘉贵人喉结上下移动,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臣妾方才只是去……小解……”嘉贵人的声音很小,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女皇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即又看向大驸马:“你呢?”
大驸马此刻抬眼望了望大公主,勾唇一笑,道:“子瑜不放心大公主,见大公主出去透气,便出去寻公主了。”
大公主闻言一愣,有些惊恐地看了眼萧子瑜。
女皇道:“哦,如此,那你也可以作证大公主与她的小侍在一处了?”
大驸马看了眼此刻状似楚楚可怜的月嵘,冷笑一声:“子瑜并……”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御前侍卫李怀突然快步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道:“皇上,贺兰郡主说她生擒住了那名影卫!”
宫人的话一传来,大公主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而大驸马见到大公主的神色,原本挂在嘴边的冷笑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心一沉。
紧接着听到李怀继续道:“经验明,那影卫是大公主府上的。贺兰郡主已经带着人往这边走了。”
大公主腿一软,突然猛地跪坐在地上,惊慌道:“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
萧子瑜看了眼惊慌失措的大公主,暗道,蠢货。他还是低估了她,竟然让自己的影卫在皇宫里公然杀人,对象竟然还是乌柒柒。
愤恨至于,萧子瑜心下疑惑顿生,贺兰郡主一介武夫,即便身怀武功那不过是用来上阵杀敌,如何能比的过经受专门训练的影卫?而影卫执行任务只讲求快很准,从来没有过影卫被擒住的情况。况且,自己一旦暴露,影卫的第一反应便是服毒自尽,怎么可能生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上,我乌家在西北尽忠职守,替皇上坐镇西北,整合西北各部族,然而却没成想臣带着臣妹来京贺寿竟然会在堂堂皇宫里,被人下如此毒手。此时,柒柒命在旦夕,还没有醒过来,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臣无言再见家母。”
贺兰郡主气愤地浑身颤抖:“苍天有眼,臣生擒凶手,他即是大公主的影卫,这幕后指使者昭然若揭!我乌家世代忠良,不知何时得罪了大公主,竟让大公主对柒柒欲赶尽杀绝。”说着贺兰郡主重重地跪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朗声:“臣恳求皇上为柒柒做主!给我乌家一个公道!”
大公主闻言也吓得跪了下来,惶恐道:“他不是我的影卫,我不认识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母皇,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着她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是九公主!”
“对,是九公主!乌柒柒是约的九驸马私会,与我何干!众所周知,乌柒柒对九驸马一直都有非分之想,他们二人定是约在今晚私会。那个影卫不是我的。九公主也有影卫。定是她的人假扮,栽赃给我的!母皇,您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
夏栩眉头一皱,正欲上前与她争论,子楚却微微抬手,攥住了夏栩的手腕,示意她静观其变。
果然乌贺兰听到这话,更是气急,她冷哼道:“还请大公主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不但毁了柒柒的清誉,更伤害了九驸马!九驸马坦坦荡荡,我便可以为她作证。”
“今夜,柒柒的确邀请九驸马见面,只是为了叙旧!九驸马却将此事告诉我,言明他与乌柒柒只是朋友关系,不便私下见面。于是我便去寻柒柒,没成想正看见大公主的影卫行凶杀人,若是我来得晚一些,柒柒此刻已经命丧黄泉了!而大公主此刻还在这里血口喷人,实在让人寒心!”
说着又朝着女皇磕了一个头,道:“求皇上替乌家做主!还乌家一个公道。”贺兰郡主声泪俱下,几乎是嘶吼着将这句话说完的。
女皇眉头紧蹙,动谁不行,偏偏动了乌家的人。她面露狠意,狠狠地踹了大公主一脚:“畜生!还不从实招来!?到底是谁指示的影卫!?”
大驸马一愣,抬眼看向女皇,正看到一双威严的眼睛也直视着自己……
“皇上,贺兰郡主,柒柒郡主醒过来了!”刘嬷嬷此时快步的赶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柒柒,你感觉怎么样?”乌贺兰心疼地握着乌柒柒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次柒柒来京城,就离开了自己十几日,再次见到竟然浑身虚弱,隐隐还有内伤,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然而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原本她的身子还没养好,不让她随她进宫的,可是她不知她为了什么,死活要进宫,却没想到竟然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乌柒柒此刻面容枯槁,面色蜡黄毫无血色,乌贺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变成这幅模样,心痛不已,她道:“柒柒,你知不知道是何人要杀你?又为何要杀你?”
乌柒柒此时微微侧过头,缓缓抬起手,指着大驸马的方向,吐出两个字:“是……他……”
众人一惊,连大驸马也微微讶异……而此时突然开了窍,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某人更快的反应过来,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退到月嵘的身边,指着大驸马道:“萧子瑜,原来是你!我的影卫不但会听我的,你也有这个权利!你与乌柒柒什么愁怨,竟然要指使影卫对她痛下杀手!?”说着她立刻跑到女皇身前,委屈道:“母皇,是他干的。连柒柒郡主都说了是萧子瑜干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与我没有关系!”
女皇闻言不耐烦地甩开了大公主抓着的她的袖子,深深地看向萧子瑜,冷言道:“萧子瑜,你可认罪?”
萧子瑜,你可认罪?
萧子瑜此刻早已将这些人的心思摸了个透。
他跟着大公主出门,看到她与女皇的新宠嘉贵人偷情,却传来乌柒柒的声音。那时大公主慌忙逃窜,自己怕被大公主发现,便先行离开了。而大公主生怕被乌柒柒撞破,便慌不择路地派影卫去杀人灭口。
萧子瑜冷笑,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用自己的影卫,在皇宫里,公然杀人,杀的还是身份敏感的乌柒柒。
女皇要给乌家一个公道,本可找人顶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大公主的影卫竟然被当场撞破,而且还生擒住。皇家影卫,唯有公主与驸马才能指挥得了。女皇那一句:“到底是谁指示的影卫!”他便知道这结局了。
没成想,乌柒柒醒来便指向他,更加坐实了他的罪名。
而那个蠢货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唯一的出路,也就是女皇认为的最佳解决方法……
萧子瑜悲凉一笑,心中只觉得讽刺不已,尽心辅佐的妻主毫不犹豫将矛头对向自己,自己到底是嫁给了什么样的一个废物。
没有别的出路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唯一的结果,萧子瑜双膝跪地,发出重重的响声:“臣认罪。”
不知罪,而是认罪。
“柒柒郡主嚣张跋扈,来到京城后,带着她的侍卫横霸京城,屡次对九公主不敬,对九驸马不轨。臣为了夏国皇权着想,为了公主们的声誉着想,实在看不过去,故而才想命影卫给柒柒郡主一个教训……谁成想,影卫下手重了些,竟然重伤了柒柒郡主,险些酿成大祸……好在柒柒郡主性命无碍。”
“臣一时冲动,请皇上恕罪……此事,大公主一无所知,都是臣自作主张,请皇上不要迁怒于大公主……”
女皇闻言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面上的神情也稍稍放松了些,语气依旧冰冷,道:“柒柒郡主性格直率,有时可能是刁蛮跳脱了一些,但她是乌爱卿最疼爱的小女儿,而朕也将她当做自己女儿一样。朕知道大驸马一向公私分明,行事谨慎,一向将大夏国的社稷安宁放在第一位,此事你这个玩笑的确开大了!”
“念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尽心辅佐大公主,从无差错,这次念你是一时失智,柒柒郡主也没有性命之忧,故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人,将大公主的影卫五马分尸……将大驸马打20大板,关押至宗人府。大公主虽然对此事不知情,但毕竟是大公主的影卫,大公主不能完全脱开责任,朕命你回府面壁思过十日!”
“柒柒郡主在皇宫内受伤,受了不少苦。特赐灵芝三朵,千年人参十株,锦罗绸缎二十匹,黄金三百两……以示补偿……”
“贺兰郡主,这样的交代你和满意?”女皇定定地看着乌贺兰,和蔼地笑着道。
乌贺兰知道这已经是女皇最大的让步,谁让对方是堂堂一国公主和驸马呢,就算他们乌家栽了跟头,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乌贺兰咬了咬牙,恭敬地拜服:“谢女皇陛下。”
新年的第一天,大夏国的大驸马因为指使大公主的因为对西北太守的二女行刺,将柒柒郡主打成重伤,领了二十个板子锒铛入狱。
新年的第一天,大夏国的九公主与商国使臣比试泡茶的事迹,即在一个时辰内,以玄米茶,大麦茶,鸳鸯茶,珍珠奶茶,花果茶等多种茶品,惊艳四座,打败了商国最顶级的红拂衣,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美谈。
大驸马看向来人:“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欠你一个人情。”
大驸马哈哈一笑,道:“我可不记得我帮过你什么。”
子楚淡然一笑,并未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驸马不甘地抓着监狱的栏杆,看着子楚道:
“一,乌柒柒被人救走,最后落到了你的手里吧。我找她这么久,是你将她藏起来了?”
“二,乌柒柒会无故撞见那个蠢货偷情,让那蠢货误以为事迹败露,是你的手笔?”
“三,将乌贺兰引去,并且让她看到且抓到蠢货的影卫,也是你从中作梗?”
“四,乌柒柒认为我要杀她,也是你指示的?”
“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那个月嵘,也是你安排的?”
子楚闻言微微一笑,“大哥可还想说,大公主与嘉贵人的偷情,也是子楚安排的?”
大驸马颓然地放下了手,惨然一笑:“是啊,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有人能机关算尽到这种地步,不可能。
说着他阴沉地斜眼看了眼那个一直面色如水真正波澜不惊脸色苍白的病秧子,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归根结底,是因为你命太好,被丢进尸井竟然都能活着出来。若是当日,九公主没有误打误撞将你救了出来,若是当日,你永远的消失了……”
萧子瑜恶狠狠地道:“你既然做了二十年的观棋人,为何要突然进入这棋局?”
子楚没有兴趣看此刻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萧子瑜,只是淡淡地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环:“是大哥提醒我,在这皇宫之内,只有下棋之人和棋子,没有观棋人的。”
说完,子楚转动着轮椅,正欲转身离去。
身后萧子瑜的声音有些扭曲:“冷宫里为什么会有甬道,又为什么会有一场那么大的火?”
子楚继续缓缓转着轮椅,未曾停步。
“一场火烧死了那么多人,却为什么少了一句尸体。子楚,你放了那么一大场火,对于我要杀你,乌柒柒要杀九公主一事放任自流。你到底在隐藏着什么?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子楚渐行渐远,即将行至门口,听到萧子瑜几乎是吼着道:“这盘棋还没有结束呢!”
子楚淡淡一笑,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是啊,才刚开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赵婷朗声笑道:“上一次我们喝酒好像还是庆祝九公主第一次上朝吧!”
李怀抿了一口酒,道:“现在赵婷去北方边疆历练,华容被送去江南小县城当县令,我则在宫中当起了御前侍卫,而我们最小的白兰马上要娶夫纳侍了!”
华容笑着道:“九公主则成了大夏国名声鼎沸的传奇人物,不但提出了医学院,设立了朝廷的监察言官,如今还成为了夏茶第一人。”
白兰羡慕地道:“可惜我资历不够,还不能参加女皇的寿宴,没有见识到传奇的一幕,白兰一定要好好努力,向各位姐姐们学习看齐才是。”
夏栩笑了笑:“现在我们这群人就你最无忧无虑啦,你还不知足,先好好享受现在没有压力烦恼的时光吧!”
华容道:“九公主说的是啊,等你再大个两三岁,你就知道长大不容易呀。”
赵婷仰头喝了一口酒:“说起来,我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来添香阁九公主点名要儒风作陪,而今儒风已经离开添香阁,正式成为九公主府里的小侍……这添香阁四大头牌,一下子便少了一个咯!”
李怀道:“赵婷你要羡慕的话,也去找个头牌,让他对你倾心,自愿从良不就得了。以我们赵副将现在的威名,怕是许多公子都想往你身上扑呢。”
赵婷摆了摆手道:“别别别。何必把自己捆死呢。娶回家就得天天对着,放在添香阁还能每天换换口味,岂不更妙?”
夏栩知道赵婷一贯大女子主义,失笑地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赵婷又道:“说起来,现在儒风离开了,说起来,这头牌中还有两个我还没见过呢……”说着拍了拍手,“来人啊,让你们家红日公子来见我……”
一袭身着七彩华衣的身影推门而入,一阵扑鼻而来的芳香,冲淡了一屋的酒气,使得屋内似乎顿时明亮鲜活了许多。
赵婷眼睛一亮:“哟,这位美人,竟然是第一次见,敢问美人芳名呀?”
夏栩看着那并不陌生的来人,不由有些微讶,只见那人突然展颜一笑,像众人微微作伏,却是将眼神放在夏栩身上,迈着盈盈碎步走到夏栩身旁坐下,笑着道:“听说九公主与她的朋友来添香阁,花锦作为添香阁阁主自当来拜见各位大人小姐。九公主与花锦乃是朋友,今日大家随意吃喝,添香阁的小倌也供各位随意点,这钱嘛……”
花锦看向了九公主:“就全记在九公主账上……各位大人千万不要客气……”说罢,朝着身后的倌人招了招手,一排美丽绝色的男子鱼贯而入,花锦笑着道:“大人们随便挑!”
其排场阵仗之大,一时间让屋内众人看花了眼。
赵婷哈哈抚掌大笑,指了两个看得最顺眼的陪坐在她身边:“花阁主果然爽快!”
夏栩还没回过神,看到众人身边都已经围满了莺莺燕燕,这才看向身边那个正眉飞色舞与众人碰杯的彩雀,嘟囔:“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当然爽快。”
李怀见花锦似亲昵地将手搭在夏栩的肩膀上,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添香阁的阁主,赫赫有名的花锦公子……今日一见,果然大气!听闻花锦公子常年在外,很少回添香阁,今日能得花锦公子亲自陪酒,看来是托了九公主的福啊……”
华容被围在两个倾颜绝容的男子身边,还被连劝了几杯酒,此刻脸有些红,闻言也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位神秘的青楼阁主,见他全身打扮的花枝招展艳丽非凡却丝毫不见俗气,更显灵动,举止也丝毫没有如其他妓子一般扭捏,不由也笑着道:“九公主真是深藏不漏啊,不但收了儒风公子,原来与添香阁阁主也是旧识,而我们竟然都不知道!看来,这一顿,让九公主请,无可厚非!”
白兰年纪最小,喝了两杯已经摇摇欲坠了:“我以后也要像九公主一样!”说完便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婷仰头两三杯酒下肚,也有些上头,笑声爽朗,朝着花锦敬了一杯酒:“花阁主竟然是九公主的朋友,那也是我赵婷的朋友。以后添香阁有什么事,也可找我赵婷来!”
花锦突如其然来的这么一下,一方面给足了夏栩面子,一方面又给足了赵婷,华容等人的面子,一方面又防止了上一次赵婷偏要指定花魁出场砸场子的场景,还有一方面,也是借九公主的身份为添香阁之后铺了铺路,挡挡不必要的麻烦,可谓是一箭四雕。
花锦还是如原来一样,喜欢看热闹,爱耍小聪明。还记得那时,他总爱与宫隐儿拌嘴,逗得她和茯苓莞尔。
几杯酒下肚,不由觉得有些头晕,夏栩看着花锦还与众人交杯换盏,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起身出去小解。
等在门外的小石榴要扶,夏栩摆了摆手,腿伤好了不少,可以不用拐杖,只是走路有些慢而已。
待再次推门回来的时候,夏栩不由一愣:“咦,人呢?”
只见屋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方才的热闹。
夏栩有些疑惑地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这位客人,您走错房间了。”
夏栩闻言转过身,却看见一个身穿淡紫色身影的男子站在不远处,面容清丽,一双眼眸盈盈如水,却仿佛蒙着一层雾气,恍惚间,竟让他想起了……
“茯苓……?”夏栩喃喃出声,眯起眼睛,伸出手。
在她即将触到那人的衣袖时,那抹紫色身影却闪身避开了,一个略带猥琐的讥笑声响了起来:“哟,这不是九公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似被这有些聒噪的声音唤回神来,定睛一看,那名此刻垂眸侧身避嫌的美貌男子,正是月嵘。
而此刻站在他身旁的长得与大公主极为相似的男子……
夏栩皱了皱眉,夏之修?
那个有断袖之癖,大公主的亲胞弟,大夏国的五皇子,夏之修?
夏栩的眼睛下意识看了看夏之修亲昵地搭在月嵘腰上的手臂:“原来是五哥哥……”可能是因为大公主的关系,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猥琐的关系,夏栩本能的十分反感这个五皇子。“五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知修的脸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此刻他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粉跟着他脸上的肌肉往下掉:“自然是与九妹妹你一样,寻欢作乐了。”说着他还侧头在月嵘颈侧用力吸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道:“月嵘,你还真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前脚勾搭完大公主,这转眼又来勾搭九公主了?”
月嵘此刻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九公主走错房间了。这是三楼,九公主应该是要去二楼吧。”
夏知修挑了挑眉,对着夏栩弯唇一笑,道:“既然是走错房间了,那九妹妹先请吧。还是九妹妹想要留下来,与哥哥我一起……。”
夏栩看着夏知修让人作呕的样子,虽然月嵘不说,但她明显能感觉到月嵘对夏之修亲昵动作的排斥,微微捏了捏拳,沉吟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道:“五哥哥别说笑了,这添香楼不是普通的青楼,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哥哥可不要强逼别人,以免被别人说仗势欺人。”
夏知修却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的白粉又漱漱而落了不少:“九妹妹怕是有什么误会。”说着他侧头捏住了月嵘的下巴,色眯眯地道:“月嵘公子可是对我自荐枕席的哟……”
夏栩当然不信,她对月嵘道:“月嵘公子,你别怕,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公主……”月嵘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淡而疏离:“月嵘只是区区一个妓子,与九公主只是萍水相逢,非亲非故……九公主的好意月嵘心领了,但月嵘的事月嵘自己做主,没有难处,都是自愿……”说着顿了顿,继续道:“还请九公主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了……”
“你……”夏栩一时愣住了。
月嵘侧着头,眼眸低垂,像是刻意避开夏栩的视线。
多管闲事?是了,的确是她多管闲事。
不过是一起喝过一次酒而已,不过是他眼中总是郁郁寡欢而已,不过就是感觉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已,不过就是让她不自主的生了些亲近之感而已。
是啊,的确是她多管闲事了。
“哈哈哈哈……月嵘公子说得甚是有理,九妹妹……这么喜欢管闲事,莫不是你也看上了这个妓子,想要仗势欺人将他占为己有?”五皇子笑得面容扭曲。
再说再做什么,倒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夏栩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恼,还有些失望,她唇角机械性的一勾,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冷笑着道:“既然这样,那本公主就不打扰两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嵘看着夏栩离去的背影,她的脚步还有些缓慢颠簸,神色晦暗。
“怎么,又要转移目标了?”身后是五皇子夏之修带着点阴恻的声音。
月嵘眼中的情绪此时已经隐去,他见夏栩已经完全消失,不着痕迹地离五皇子远了几步,语气虽然仍然柔弱,但透着冷漠:“五皇子,大公主已经将月嵘接下来几个月都买断了。而且等一下便会过来,若是她撞见您在这儿,恐怕会不悦。”
五皇子没想到月嵘这转眼不认人,过河拆桥的本事这么厉害。此刻竟是拿大公主压他:“好你个妓子,你利用我带你入宫,就是为了攀上大公主的吧!”
月嵘竟然没有反驳,他扫了眼紧闭的房门,面无表情地道:“大公主龙章凤姿,谁人不仰慕?”
五皇子此刻脸却显得很扭曲,他阴笑着道:“就我那个姐姐,这么多年也生不出个屁来,你攀她有什么用?只要你跟着我,荣华富贵,我大姐能给你的,我也可以!”说着五皇子还凑上前来,似要扒开月嵘的衣襟,嘴里似诱惑地道:“况且,你不曾经答应过我,只要带你入宫,就让本皇子爽一爽的吗?”
“五皇子请自重,月嵘既然答应了大公主,却万没有再服侍其他人的道理。”月嵘的声音显得很无助,眼神很无辜。
这让夏知修更加心痒痒了:“你放心,我与我大姐什么都是共享的。她不会介意的。”
月嵘却是仿佛快要哭出来一般,楚楚可怜地道:“可是月嵘只心悦于大公主,五皇子,您别过来!”
“放肆!”突地门被一脚踹开,“夏知修,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夏知修看到来人,先是一愣,而后眼里闪过隐隐的鄙视,嘴上却笑着道:“大姐,这月嵘是我先认识,也是我带进宫的,怎么说,也不能叫你的男人吧。”
大公主夏岭先前听到五皇子说她生不出个屁,已经大怒,此刻看到他被当面质问,竟然还没有第一时间认怂,更是怒不可遏,看来她这个胞弟,还真不把她这个大公主放在眼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公主冷笑:“添香阁是女人来的地方,没听说过还接待男客。夏知修,我看你真的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给我滚回府去!”
夏知修仍旧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原地。
她见夏知修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道是曾经自己太过放纵这个胞弟,现在连他也敢往自己头上踩一脚了!?又想起女皇寿宴时处处压过自己的九公主,和被打入大牢的大驸马,突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真是反了!反了!”大公主指着夏知修,道:“来人,给我把夏知修绑回去,禁足一个月,看好了!不许他出府一步!”
夏知修看大公主真的动了怒,竟然还要禁他足,这才有些慌:“皇姐,你凭什么无缘无故禁我足!?”
“就凭我是大公主!你只是一个皇子,我劝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没有我护你,你屁都不是!”大公主冷声道。
夏知修心知是大公主听到自己方才的话,这才觉得不妙,连忙堆起笑脸道:“皇姐,你我何必因为一个男人动怒呢?往常有什么好的我们都是姐弟二人一同分享的啊。月嵘是我先发现的,我让姐姐一次也不是不行的嘛!”
“啪”地一声响,夏知修捂着脸,抹了一层厚厚的白粉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巴掌印,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大公主:“皇姐,你打我?”平常大公主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两人喜好相同,最能聊到一块去。
却不知大公主今天吃了什么药,竟然反常地发这么大的火。
“你再说一个字,我便让人把你阉了!”大公主冷森森地说。
“听说今天九公主误闯了你的房间?”花锦笑嘻嘻地道。
月嵘神色黯然,眉头微蹙:“这种玩笑,你以后不要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月嵘真的动了怒,花锦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明明有简单的路可以走,非要选一条凶险的,何苦呢?你要是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月嵘沉默了下来,他看了看窗外又下起的雪花,半晌才道:“不,我没有回头路。我和她说,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
花锦一愣,淡淡地叹了口气:“既然你让她别管你的闲事,那你打不打算管她的闲事呢?”
月嵘闻言转头看向花锦:“什么意思?”
花锦想着今日见着九公主身上越发浓郁的黑气,又看了看月嵘似有些认真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原本要张口的话,却竟然又吞了回去,他摸了摸鼻子:“没什么意思。就看看你反应。”
既然选择了要独自走这条满是荆棘痛苦的路,那就别再为其他的事情分去了心神吧。
月嵘愠怒,起身离开:“无聊。”
回到九公主府,夏栩思考了良久,还是找来儒风,询问道:“关于月嵘公子,你了解多少?”
儒风怎么也没想到夏栩会突然问起他,只是答道:“月嵘?他比我还早加入添香阁。添香阁大部分的新人都是他与红日调教教导的。在花锦来之前,便是他暂代阁主一职,打理阁中事务。花锦来了之后,月嵘便会经常外出,我与他一年也见不到几回。”
说到这,儒风似想到了什么,无奈地笑了笑:“不过,花锦虽然名为阁主,也不太愿管事。只是头一年还比较上心,到后来也是三天两头往外跑。只剩下我与红日。公主怎么会问起月嵘来?”
夏栩想到白日的意外,神色淡了几分:“随便问问。”顿了顿,又道:“那绝颜呢?我还以为他是阁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儒风笑着道:“添香阁虽说是大公子创立的,他也是添香阁真正的主人,但是,大公子的性子您也知道,如何愿意困居一地?据说,花锦还是与大公子打赌赌输了,才无奈被迫来做阁主的。”
夏栩闻言笑了,想想花锦那个总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来也有自己吃瘪的历史。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夏栩轻吐一口气,算了,不想了,专心过好自己的生活吧。她执起桌上的梅花羹,喝了两口,突然想到什么,让小石榴将小叶子叫了过来。
小叶子一来,手缩在袖子里,恭敬地双膝跪地,行礼:“九……九公主。”
夏栩有些愣:“怎么了?不是说不用跪吗?”
小叶子似有些犹疑地抬起了头,见九公主一脸和颜悦色,又偷偷看了眼一旁的小石榴,见小石榴向他点了点头,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夏栩没注意小叶子些许的反常,关心地道:“你的手怎么样了?前几天的烫伤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小叶子闻言,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低着头道:“谢公主关心,奴才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陈太医给奴才开了药膏,儒风公子也给奴才送了上好的金疮药。想来,连疤也不会留下的。”
夏栩松了口气:“那就好。下次你可要注意,别在那么不小心了。”
小叶子却是一愣,似有些疑惑,顿了顿,听着夏栩真切关心的语气,才点了点头道:“奴才下次一定注意。好在这次没有伤到公主,不然奴才万死难辞。”
夏栩笑了笑:“好了,除了问问你的伤势呢,我叫你来,还有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想问问你感不感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叶子震惊地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得老大。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九公主说,与他合伙,开奶茶铺子?!
九公主说,她出钱,他出力,盈利对半分。
九公主说,她要将奶茶铺开遍中原,让所有人都能喝到大夏国的奶茶!?
小叶子惊得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公主……奴才……只是一介……奴才……怎……”
夏栩对小叶子的反应倒是没什么意外,慢条斯理地将放凉了的梅花羹一勺一勺下肚,给足时间让小叶子消化方才的信息,将空碗放下,夏栩歪歪头:“不用说你行不行,也不用说你敢不敢,就回答我,你想不想?”
“摆脱奴籍,自力更生,与我一起成为大夏国的奶茶大亨,走上人生巅峰。你想吗?姬叶?”
“……”一声郑重的扣头声传来,小叶子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却十分清晰:“奴……我想!”
几年后,已经跻身为中原富商之一的姬叶问过夏栩,为什么当初会选择他当合伙人,去经营奶茶铺子。毕竟,他当初还是一个做事战战兢兢,一心只想给九公主做三叶酒,做好吃的那个小奴才。就当初来看,九公主身边的儒风公子,如生门的陈庆,年大嘴,或者是小石榴,好像都比他更有天赋,更加适合。
夏栩闻言,饮了一口三味酒,笑了笑:“谁知道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开奶茶铺的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夏栩将所有奶茶的配方交给小叶子,而后他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如生门的众人在夏栩的指示下全都成了小叶子的试吃小白鼠。经过众人的评价以及对于口味的反复改良加工,奶茶铺的基本产品口味已经打磨得差不多了。
小叶子属于勤能补拙,虚心学习型,向儒风请教添香阁的管理模式虽然用处不一定大,向子楚学习如何记账看账本虽然不一定听明白了,还跑去了京城所有的茶铺走了一遍。而夏栩则因为身份的原因,轻轻松松搞定了货源。也大大方方给小叶子做头脑上以及资金上的所有支持。
不过在于选址,请人等事上,小叶子又开始抓耳挠腮了。崔月的三夫陆小远听闻了这事,便自告奋勇要帮着小叶子一起打理张罗开来。夏栩曾经与陆小远接触过,知道他是个聪明机灵的,便也乐得开出市场最高价聘请他当奶茶铺的管事。
当小叶子与陆小远来邀请她去勘查选定的几个店铺的时候,夏栩也有些惊讶于二人的效率。彼时,夏栩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过陈太医叮嘱虽然正常行走无碍,但是决不能跑跳。
夏栩坐在马车上,看着对面那个身着湛蓝华服,富家贵公子打扮的男人,此刻正眯着眼睛,享受侍从三儿给他按摩捶腿,嘴角有些抽搐:“我说,九里世子,你是闲得发慌吗?怎么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
这商九里自从女皇寿宴结束以后,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按理说他应该与其他商国使臣一块住在驿站,他却依旧死皮赖脸地说要提前适应环境,与九公主培养感情,住在九公主府。而且从那天之后,几乎每一天都会风雨无阻的出现在夏栩的院子里,而且不管夏栩是去哪里,他也都形影不离的跟着。仿佛真的是要与自己培养感情一般。
而且,怎么甩也甩不掉。
商九里好似没有听到夏栩的话,依旧闭着眼睛:“用力点,嗯,再大些力。”
夏栩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商九里!”
商九里这才好像方才意识到马车里有别人一般,微微睁眼,嘴角勾起,道:“九公主腿脚不便,万一磕着碰着绊着,本世子好心跟着照料一二。”
我信你个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狐狸在冬至的雪地里明明看到夏栩没站稳,却往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夏栩摔了个狗啃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不愿与他打嘴仗,夏栩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夏栩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一路将小叶子与陆小远选的几个铺子都查看了一遍,最后决定人流量才是关键,于是定下了一家主街上的旺铺,正在添香阁的斜对面。
与房东谈好价格,签了租约。
搞定!
没想到效率这么高,夏栩心情甚好,从店面走出,将合约递给小叶子:“等装修好就选个好日子开张咯,姬老板,陆管事!”
陆小远闻言也笑着对小叶子一揖:“姬老板,以后还要承蒙关照了!”
小叶子闻言,一时脸都羞红了,又期待又激动,拿着租约的手都有些颤抖。看着夏栩,只觉得眼睛泛酸,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又觉得腿软,竟然还想当街给夏栩跪下。
夏栩见状,连忙抓住了小叶子的手臂,用力一捏制止他要下降的趋势,郑重其事地道:“之后我们大夏国的奶茶能不能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我能不能抖脚数钱,就要靠你了,姬老板,我看好你哟!”
小叶子热泪盈眶,坚定地点了点头!
夏栩笑着道:“行啦,今天有个好的开始,本公主破费请你们去仙来居大吃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生门一阵欢呼。
“这位小姐请留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叫住了夏栩。
夏栩回过头,没人啊?
“小姐,我在这里!”
夏栩顺着声音低下了头,却看到一个身形似孩童,短手短脚,但是长相却已中年的……侏儒……
商九里斜眼扫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走开了,站在一旁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静观夏栩的反应。
大凶妹垂眼看了眼来人,知她没有武功,便也没有阻拦,只是仍旧默默上前了一步,手放在刀柄上,身体紧绷,保持着可攻可守的姿态。
夏栩斟酌了一下称呼:“这位……大姐,有什么事吗?”
侏儒大姐用手指了指身后的牌子,上写“测字算命”四个大字,笑眯眯地道:“小姐,我观你印堂发黑,最近恐灾祸不断啊……”
商九里闻言眉毛微微一抬,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大凶妹闻言,眉毛一沉,凶态毕现,大喝:“放肆!你再无言乱语,我便将你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还是第一次见大凶妹在自己面前如此凶悍,她浓黑的眉毛倒立,眼睛里泛着凶光,脸上的肌肉紧绷,好像下一秒便要吃人一般。夏栩伸手抓住大凶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小题大做。
侏儒大姐似方才看到大凶妹,被她一喝也被大凶妹吓得腿一软,竟跌坐在地上,还往后挪了两步,她颤抖着指着大凶妹,口中喃喃道:“煞星!你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克姐,克亲克友!大凶,大凶啊!”
“你闭嘴!”夏栩原本还觉得大凶妹有些过了,现在这侏儒大姐胡言乱语,让夏栩也怒从心生,她拉起正在发愣的大凶妹转身离开:“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走。”
夏栩脚刚一迈出,只听“咻”地一声,像是什么划破了空气,一只利剑射在了离夏栩身后一米的地方。
“保护公主!”商九里几乎是同时移步到夏栩身边,拉着夏栩的袖子,将她往自己身边带。
大凶妹也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如生门一分队立刻将夏栩与商九里围护了起来,警惕地看向周围。
“咻!咻!咻!”紧接着又是几道声音,大凶妹挡在夏栩面前,一边后退,往街边有遮挡处撤退。与此同时,有更多的暗箭从虚空中射出。
街道上的百姓见状都作鸟兽散。
如生门镇定而有序地将夏栩护在中间找掩体,纷纷拔出武器将落在夏栩身边的剑雨打飞。
商九里紧扣住夏栩的袖子,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一步。
不一会儿,那剑雨便像是得了什么指令,顿时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凶妹下令让两人去查探到底是何人所为,与剩下的如生将夏栩与商九里护送回府。
夏栩知道如生门的实力,也知道恒影一直都在,所以即便遇见方才突如其来的刺杀,却也没有多惊慌。毕竟,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各种刺杀她经历的见过的也不算少了。
然而此刻,夏栩在马车上打量着那个继续微眯着眼睛享受按摩的九狐狸,忍不住道:“商九里,你方才抓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方才她明明看到了有个洞,可以暂时躲一下,结果商九里硬抓着她不放,连蹲都蹲不下来。
“自然是保护九公主了。”商九里理所当然地道。
夏栩咬了咬牙:“那我怎么觉得你还一直把我往箭矢的方向推呢?”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商九里好像一直站在他的左边,而箭都是从右边射来的。而且,好像方才即便是撤退,他也是站在她身后的吧?
她为什么觉得,这个九狐狸,将她当做盾牌使了呢?
“公主一定是惊吓过度,这才产生了幻觉。方才本世子为了保护公主,差点负伤了呢。”说着还佯装弹了一下他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夏栩只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分:“那世子还真是辛苦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狐狸眼睛没睁,客气回道:“好说。”
还敢接话!夏栩被气得只感觉两眼发黑。
文清的来信却是让夏栩得到了些许安慰。医学院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而且商国听闻夏国要办医学院的举动,也有不少医者纷纷响应,并表示希望两国合作。所以,女皇下旨,让文清去商国跑一趟,与商国的代表一起商谈合作的事宜,包括医者的流通,以及两国药材的流通等。这一来二去,文清短时间,更是回不来了。
夏栩欣慰地放下信,对子楚道:“虽然这么久不见,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念棺材脸的。不过想到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他自己喜欢的,也是对两国百姓有益的,还是为他感到开心。”
子楚点点头,微微笑了笑:“医者仁心,也的确没想到这件事情,商国会如此积极,主动提出合作。此件事后,沈文清之名,定会流芳百世。”
“老大!”陈庆的声音突然传来,声音中带着急切。
夏栩疑惑,这大晚上的,陈庆又来咋咋呼呼干嘛呢?
陈庆接下来的话让夏栩愣住了。
“大凶妹她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栩想到白日那个侏儒大姐的话,恐怕大凶妹是将那人的话放在了心上,这才离开的。
夏栩一跺脚,怪自己,是自己思虑不够,当时突然遭遇刺客,后来又把这件事情忘了。“哎哟”脚伤还没有完全好,这一跺脚,不由让夏栩吃痛。
小石榴见状连忙扶住了夏栩,子楚垂眸思索了一瞬,道:“可知道她会去哪里?”
陈庆摸了摸脑袋:“我们只知道大凶妹是京城人士,但是她家在何处,却从没有听她提过。”
子楚缓缓道:“既然是京城人士,此番出走必然也断不会离开京城。”他朝夏栩安慰似的点点头,“公主,不用过于担心,人一定能找到。”
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夏栩在屋内等的如坐针毡,子楚方才听夏栩叙述了今天发生的事,见夏栩一脸着急,连桌上最喜欢的点心都没有碰,递了一杯茶给她:“公主先喝点水。她武功不弱,不至于遇到危险。公主府的侍卫和如生门都去找了,想必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子楚的声音沉稳而柔和,像是一把梳子将夏栩浮躁的心绪抚平,夏栩接过茶水。
子楚看了眼夏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九公主与大凶妹相识不久,虽得你青睐,可是相交并不算深,平日也没有陈庆和年大嘴与公主走得近,何故公主对她如此上心?”顿了顿,又道,“况且那算命之人所言,公主真的不放在心上?说她克亲克友,是大凶之人?”
夏栩垂眸,似回忆起了什么,举着的茶杯迟迟却没有放下。
是啊,她与大凶妹相交甚浅,认识的时间也很短。大凶妹不苟言笑,没有年大嘴或者陈庆会哄人开心,也不向崔月与她相识已久,经历过很多事情。
从本质上,她与大凶妹不过是雇佣关系。大凶妹离开,她不过是少了一个侍卫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是因为……我体会过孤独是什么感受吧……”
子楚疑惑地抬头看向夏栩,仿佛从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悲伤,随即见她笑着道:“她不太会说话,在大伙讨论八卦的时候她也不插嘴,但她每一次身子都侧向大伙,耳朵也是竖得老高的。她吃饭的速度很快,每次都是第一个吃完的,可是她依旧会坐在原地等大伙都放下碗筷才离桌。”
“轮到她值班的时候,她总是一丝不苟的护在我身边,哪怕路过一只猫猫狗狗,她都会紧张的握住刀。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虽然不说,但她会默默地从厨房偷来几个糕点递给我。平时若没有轮到她值班的时候,她总是练习最刻苦的那一个。上一次她没比过乌柒柒的手下,回来后连着半个月熬夜加练,还是崔月发现她身上有伤,才制止了她。”
“你别看大凶妹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也不太爱搭理别人,可是在她心里,她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呀。她需要朋友,也希望自己被朋友需要。”
子楚抬眼看着夏栩,虽然表面面无波澜,但内心里能算得上是有点震撼了,他没有想到,平时嘻嘻哈哈似乎什么都没有过多留心的九公主,竟然心细如发,而且是对于身边一个举无轻重的侍卫。
可转念一想,想到她身边的小石榴,崔月,如生门的年大嘴,陈庆他们,甚至是儒风,恒影,文清,还有曾经的茯苓,顿时又摇头失笑,这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子楚突然想到了半年前,他去上书房给周太傅代课时,曾经有一节课,大家讨论“御人”之术。
那时,她说:“御人之道,在以德而不以术,以道而不以谋,以礼而不以权,将心比心,才能以心换心。”
她说:“你想要别人怎么样对待自己,那么就应该怎么样对待别人。这就是我说的,御人先御己。”
子楚轻轻地笑了起来。
夏栩奇怪:“子楚,你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传来门口陈庆的声音:“老大,大凶妹找到啦,不过她死活不愿意和我们回来,此刻崔队长正拖着她呢!要不,您去劝劝她?”
夏栩没有想到,崔月他们竟然是在一队乱葬岗里找到大凶妹的。
是以,当陈庆架着马车领着她赶到的时候,夏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顺便白了一眼又莫名其妙跟出来的九狐狸。
月黑风高,夏栩看着远远一堆人围着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夏栩隔空喊话:“喂,你们全给我到这边来!”
她可不想进入这乱葬岗,万一不小心踩到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太好了。
大凶妹看到九公主竟然赶过来,身子一僵,却依旧固执得没有移动。
年大嘴好生劝慰道:“大凶妹啊,这老大还在那儿等着呢。我们过去说,我们站在一堆尸体中间,也不太合适,老大待会吓着了怎么办?”
年大嘴见大凶妹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连忙再接再厉道:“你就算要走,你也得跟老大当面道个别,我们做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对吧?”
见大凶妹表情开始松懈,崔月也跟着道:“大嘴说的没错啊。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但你作为一分队队长,这样不辞而别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你若是觉得如生门有哪里不好,你可以直说。你要不想干了,或者有什么难处,我也可以帮你和老大说。但是这种甩手挑撂子的事情,可不是一个25书屋做出来的事情!”
“我说,我腿还没好透呢!大凶妹,你忍心我在寒风中陪你们一起吹风嘛?”夏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凶妹眉头一蹙,咬紧了牙关,拳头紧了紧,又松开,这才移动脚步,朝着夏栩的方向走去。
大凶妹走到夏栩跟前,单膝跪地,沉声道:“贱民的确是大凶之人,父母双亡,姐妹兄弟也早夭,那人说贱民乃天煞孤星,克父母克亲友。恐给九公主带来灾祸,今辞去如生门一分队队长一职,希望九公主让贱名离开,未免伤及无辜。”
崔月等如生门众人听到大凶妹的话皆是一惊,看向大凶妹的眼神里有惊讶,也有害怕。
这种命数一事玄之又玄,很多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是以大凶妹此话一出,有胆子小的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站在一旁的商九里此刻却是第一次抬眼扫了眼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丑陋女子,嘴角勾起,这话当众说出来,倒是完全没给自己留后路。
众人各自心里还在犹疑忐忑,空气仿若结冰了一般,大凶妹赶到好多双眼睛正在以不同的情绪打量自己后背,心中却竟然放松了下来。
这样也好,她想。
然而下一刻,头顶却传来“噗嗤”一声,九公主竟然“咯咯”笑了起来,顿时打破了这此刻有些诡异的气氛。
众人连带大凶妹都不解地看向这个突然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九公主。
“连那个老怪物的话你都信!?”夏栩似擦了擦眼角的笑泪,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那个人是出了名的骗子,自成神棍到处骗人,以帮别人消灾改名的方式赚了不少黑心钱。现在,她已经被送去蹲大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将大凶妹从地上拉了起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假的啊,虚惊一场。
夏栩接着道:“更何况,大凶妹你可是我的福娃,打麻将你连胜的事迹,崔月,年大嘴,陈庆他们不都亲眼见证了嘛!”说着夏栩朝着陈庆使了个眼色。
陈庆立刻会意道:“是啊,我们可是都输惨了呢!”
崔月也道:“对啊,我输到回去被家里三个骂了一整晚!”
年大嘴道:“大凶妹你只是长得凶,可是老大说你是福娃这点,还真没说错呢!后来,你在老大身边与其他公子打麻将,老大不也赢了?”
大凶妹愣愣地看向夏栩:“可是我父母的确……”
夏栩打断了大凶妹的话,拉起她的手,小声道:“你可是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比我大一个时辰的姐姐,你还答应要保护我,怎么,这么快,你就要丢弃我这个妹妹了?”
大凶妹定定地看着夏栩:“我……”
夏栩的手小巧而又温暖,此刻这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了大凶妹的手背,一双眼睛里似满是闪闪的星辰:“如果你是天煞孤星,怎么会加入如生门,怎么会多了我这一个妹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是我的福娃呀,姐姐……”夏栩笑盈盈地道。
大凶妹看着夏栩,有着厚厚的茧的握刀的手,缓缓收紧,握住了主动伸进她手心的那一双葇荑,像是握住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那一双灿如星辰的眼睛,那一弯如月牙般的唇角的弧度,那一句句她这辈子从没有听到过的温言暖语,大凶妹将它们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心上裂开的缝隙重新闭合,是从没有过的坚定。
商九里扫过大凶妹那如珍如宝的眼神,勾唇一笑,九公主好手段,三言两语就能把一个下人哄得死心塌地。哦不,应该说,九驸马手段更加高明。将那矮子冠以诈骗的名义打入大牢这一招,可是萧子楚的手笔,怕是连九公主也信以为真了吧。
只不过九公主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大方的说出来,也是为了那个女侍卫今后在队伍中的威信不受影响,为了收服一个下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倒是费了不少心。
可是,他看那个丑不拉几的女人,没什么特别的长处吧?
突然,夜风里传来一丝微不可查的声响,商九里眉头一挑,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与此同时,年大嘴耳朵微动,预警道:“西南方向有一伙人在往我们这边来!”
崔月凝眉,肃然道:“一队二队负责保护好九公主,三队与我一起断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如生门众人刚领命,果然如同年大嘴所说一般无二,从西南方向的树林中窜出一伙黑衣刺客,来势汹汹朝着夏栩的方向袭来。
如生门早有防备,大凶妹与年大嘴护送夏栩的马车赶回九公主府,而剩下的三队与崔月正在后方与黑衣刺客交起了手。
商九里坐在马车上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躺了下来,似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夏栩翻了个白眼,有些担心的掀开马车后的车帘,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怕有人受伤……
而且,这两天这刺客来得也太勤快了些罢?
这白天才刚整完一波,这大半夜的又来?
果然,有惊无险,夏栩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九公主府,而三队所有如生也没有人受伤。那伙刺客见最好的时机错过,便识趣地撤退了。
然而夏栩是真的很纳闷,她这是得罪了谁了这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日子过得飞快,夏栩与商九里的婚事也近在咫尺。女皇与商国使臣就世子名分如何定这一点,双方来来回回唇枪舌战数次,总算达成了共识。
因为九公主娶夫在前,商九里只能位居侧夫之位。然而,商九里因为是商国的皇子,身份尊贵,为了权衡,女皇封商九里为郡王,官拜从一品,仅次于夏朝栋梁之臣左丞相与赵大将军之下。当然,这个郡王只有个虚名,没有实权。与此同时,九公主娶商国世子的聘礼里,也多添了许多金银财宝。这样一来,从商国的面子上,和夏国的里子上,总算勉强过得去。
夏栩其实对这一场和亲从来没有上心过,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轻易,而商九里也明显表现与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直到大婚前一天,她看到九公主府再次结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张灯结彩的样子,与半年前同子楚成婚一样,热闹非凡,人人脸上洋溢着喜庆,才恍然后觉:我,又要成亲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栩竟然有些失落。
吱呀吱呀,轮子压过木板的声音传来,夏栩抬头望了一眼,见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以为她会厌恶白色的,她躺在医院那张病床上的时候,总是这么想的。
可是大白医生也总是一身白大褂,如同眼前的子楚一样,眉眼温柔,让她讨厌不起来白色。
手中的空酒壶被收走,手臂被拉了起来,声音温柔好听,就像软软的羽毛:“公主,地上凉……”
夏栩恍惚间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子楚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一声声缓慢的心跳……
这个姿势,夏栩想,半年前,她与子楚回门,陷入了萧家的一个什么阵,当时子楚找到她,也是这样让她坐在他身上,带她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记得,他腿上的毯子软软的,很暖和。
不知道为什么,夏栩眼眶突然红了,她伸出手抓起了子楚胸前的衣襟,想问问他:为什么当初要在大婚之夜将她送进添香阁?再给他一次选择,他还会不会这么做?这段时间对她的好,对她的关心,是否还是只出于职责和责任?她明天又要与别人拜堂成亲,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如果,她不是九公主,他不是九驸马,他是不是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子楚,我明天又要成亲了。”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想要冲出口的话,她却独独说了这一句。
夏栩感觉到子楚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一个低低的声音:“嗯。”
夏栩只觉得心里一紧,仿佛有一口气郁结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手依旧攥着子楚的衣襟,用力攥紧,喃喃:“可我不想成亲了。”
夏栩的声音很小,像是酒后呓语,埋在他胸前的衣襟里,听不清楚:“公主方才说什么?”
良久,子楚感觉到胸前被夏栩攥着的衣襟慢慢放松,一张泛着醉意的红红的脸蛋从怀里扬了起来,笑靥如花:“我说,我这个九公主,做的还算称职吧。”只不过,她的笑意未曾达眼底,而那双眸中的星星却因为水光变得朦胧。
我这个九公主,与你这个九驸马一样,当得都很称职吧?
“那你……会不会一直在我身边呀?”夏栩的眼睛笑意盈盈,闪着亮光。
子楚几乎是在一瞬间,将夏栩那双眼睛里七分醉意下小心翼翼隐藏的三分情义读懂了。他只觉得浑身一震,仿佛是从未有过的惊讶,在那双看似天真,看似无瑕,盛满了漫天星光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个少女最真挚的心意,埋藏了这许久的情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眼神,就如同大婚当日,她红着脸,羞涩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圆圆的指环,小心翼翼地套在了他的左手四指上。她说:“呐,子楚,戴上这枚戒指,你就真的是我的丈夫了。”说完,她还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左手,:“你看,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这是我们结婚的见证,你可不能随意摘下哟。”
“今后我也会对你好的。”他记得夏栩红着脸,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像是闪烁着星星。
他看着夏栩左手无名指上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银环……
他看着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像是燃着火焰……
曾经他看过这样一双眼睛,心无波澜,也根本不会去在意那眼睛里到底装了什么,现在他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心里无法不起波澜,也再也无法忽视,可是……
心里一阵抽痛……
子楚淡淡一笑,将夏栩的身子托了起来,离开自己的怀抱,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温言道:“明日公主还要早起……快休息吧……”
没有办法兑现的承诺,不如不说,他不愿骗她……
子楚望着从夏栩眼眶中渗出的一滴晶莹的泪珠,手指微微一动,却依旧没有动。夏栩躺在床上,翻身打了个哈欠,背对着他:“我好晕,我喝醉了……我要睡了……”
夏栩睡到一半,只觉得一声巨响,窗户似被什么东西撞开了。本来就睡得不深的夏栩惊得坐了起来,警惕地盯着黑暗中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此刻正蹲在窗边,似大口喘着气。
“谁在那儿?”夏栩皱着眉,有些紧张。
她见那人似一手撑着地面,一边极为隐忍地咳嗽,像是受了伤一般,也不知道是酒劲还没有过,还是因为没有感觉到危险,她见那人没有什么动作,便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床,正要到桌边点燃灯烛。
“别开灯……”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夏栩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
九狐狸?
她惊得连忙走向窗边,而商九里见她走近,警惕地盯着她,然而夏栩却是挽住了商九里的胳膊,撑住他此时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股血腥味传来,夏栩道:“你受伤了?我让人去找陈太医!”
“不用。”商九里顺势坐了下来,语气带着些讥诮地道:“本世子屋内太凉了,来你这取个暖,过会就走。”
夏栩借着窗外射进的月光,看到商九里的胸前和右手臂的衣衫被划破,似有血迹渗出。
夏栩眉头微皱,她站起身,转身离开。
商九里在微光下看着夏栩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朝自己走来,右手摸向隐藏在袖中的匕首,警惕地道:“你要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举起另一手中的药箱,道:“给你包扎啊,只要你没有中什么奇毒,受什么内伤,普通的外伤包扎我还是会的。”
商九里见夏栩竟真的认真给自己包扎了起来,眉头却是不由地蹙起。她包扎的水平真不能算好,好在金疮药却是顶级的,很快伤口便止住了血。
给商九里包扎好伤口,夏栩又扔了一个被子过来,却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回床榻,竟然继续睡去了。
商九里在黑暗中盯着夏栩好一会儿,直到传来平缓的气息,这才真的确信,她竟真的又呼呼大睡了。
想着方才她身上的酒气,商九里嘴角抽了抽,不由产生严重的怀疑,这女人是喝醉了,还是清醒的?
当小石榴将夏栩叫醒起身洗漱准备大婚典礼的时候,夏栩擦了擦有些朦胧的睡眼,抚了抚额角,头有些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宿醉,抬眼见窗台下已经空无一人,而那个被子也被盖回了自己的身上。只是那用过的纱布,和少了一半的金疮药,让夏栩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是梦。
正月十五日,元宵佳节。
夏国九公主迎娶商国四世子的大喜之日。
这日天色有些暗沉,但九公主府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在冬日显得十分有生气和温暖。
身穿大红色的朝服,头顶厚重而华贵的头饰,夏栩在小石榴的搀扶下走出九公主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楚与儒风已经恭候在九公主府门口,夏栩的眼神微微一滞便移开了,只是淡淡地看着门口停着两架华贵的马车,一前一后。
今日的流程比之前及併礼那天与子楚的婚礼要简单许多,不需要祭天,不需要游街,婚礼在宫中举行,因着是两国的联姻,直接在乾清殿中举办,届时文武百官与商国派来的使臣门一同观礼。
小石榴见夏栩驻足不前,小声提醒道:“公主?”
此时,商九里一身喜服,蒙着大红色的面纱,正巧也从九公主府门口走了出来。只见他长身玉立,一双凤眼神采飞扬,身体挺得笔直,与昨晚蹲在夏栩墙角喘气的病容判若两人。
他也看向门口的两辆马车,心中计较一番,缓缓走进夏栩的身边,正要开口,却听到夏栩道:“世子做前面一辆吧。我的马车比较暖和。”
商九里却是被夏栩的话给惊了一下,他正打算想法子与夏栩换马车,却没想到夏栩竟然主动提出来了,而且借口还是……
她是猜到了什么?
可是,既然猜到,为何还要换?
眉头微锁,商九里此刻觉得他竟然看不透这个看似简单无脑的女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许是因为昨晚喝太多酒的缘故,夏栩仍旧有些头晕脑胀。坐在马车里,还有些发愣,马车外锣鼓笙箫,吹打唢呐,聒噪的声音让夏栩心情莫名烦躁。
夏栩从马车帘翻起的一角看到街边的风景,拐过这个弯道,皇宫就要到了。
不知为什么,她却突然想起在上马车前,瞥见的那一袭白衣。她想,九公主府的大喜之日,他怎么穿白色呢?随即却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难道他也要穿红色吗?
一片微小的白色雪花从车帘掀开的一角飘了进来,夏栩摊开手,雪花刚一碰到夏栩的手心,便化成了水滴,下雪了?
正在夏栩愣神的时候,突然马车一个剧烈颠簸,夏栩的身子一歪,与此同时,听到崔月的惊呼:“有刺客!”
刀剑相击的声音,百姓惊呼的声音,唢呐坠地的声音,马嘶鸣的声音,还有小石榴惊慌地大喊:“保护公主!”
小石榴话音刚落,马车里便突然蹿进了一个人影。
在夏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感觉马车如同失控了一般向前冲,而夏栩因为惯性往后仰倒,重重的摔在了马车里,头上戴着的凤冠因为撞击掉落在一旁。
马车剧烈的颠簸振荡,夏栩紧紧地攀着车窗才勉强不被抛出车外,她看着马车里突然多出的那个人影此刻正一脸镇定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夏栩无语望天:“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在马车冲出悬崖的那一刻,一双身影悄然飞身而出。
夏栩默然地看着不远处身穿喜服盘腿而坐的男子,即便是在这简陋的山洞里,俊美的男子依旧姿态高贵,仿佛他靠着的仍旧是香席软枕,而不是结霜的冰冷粗糙墙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他额角的汗珠以及苍白的嘴唇出卖了他看似轻松写意的神情。
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九狐狸带着她从马车逃生,是用匕首插在峭壁中的阻力来减缓下落的趋势,情急之下,他方才是用右手抱着夏栩,左手握着匕首。
夏栩看着九狐狸此刻颓然垂在身侧的左手,一滴滴血从手指滑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泥土。想起昨晚他左臂的伤口,夏栩叹了口气。
默默走上前,将自己华丽的喜服袖子毫不犹豫地扯开,撕成几条,安静地掀开九狐狸的外袍,给他重新包扎,左臂,以及前胸。
而商九里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乖乖的看着夏栩在自己身上忙活,竟然也出奇的安静。
一时间,这个简陋的洞穴里静地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下雪了。”夏栩看着洞穴外如鹅毛般飞舞的雪花,静静地道,“不知道晚饭之前回不回得去?”
“嗤……”商九里一声嗤笑,“公主真是与众不同,此情此景最惦记的竟然是晚饭?今夜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公主怎么不期待一下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
夏栩默默白了一眼九狐狸,眼神淡淡飘过他手臂和胸前的伤口。
九狐狸却好似知道夏栩眼神中的意思,玩味一笑:“公主是担心本世子不能让公主尽兴?”
夏栩嘴角不由一抽,懒得理他,背过身去,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洞里的温度很低,夏栩虽然穿了棉衣,却仍旧禁不住山洞长年累月积攒的阴寒之气。
“喂,女人,去生个火。”一个火折子被准确的丢进夏栩的怀里。
夏栩听到九狐狸的称呼,怒道:“你自己不会吗?”
商九里淡淡扫过自己手臂和胸前的伤口。
夏栩脸上的肌肉抽了一抽,咬咬牙,在山洞里环视一周,没成想竟然真的找了些柴火,很容易便生起了火堆。
有了火,洞穴里暖和了不少。
夏栩坐在火堆旁,用一根木枝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柴火堆。
商九里见夏栩今日有些反常,不,应该说从昨日晚上便有些不对劲,此时神情恹恹后还带着出奇的平静,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烦躁。
“喂,女人……”
商九里刚想开口,却看到夏栩偷偷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才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表情是故意摆出的不耐烦:“又要干嘛?”
夏栩的脸在跳跃的火光下隐隐绰绰,微红的眼眶,极力掩饰的无所谓,还有一滴泪珠挂在脸颊而不自知,商九里突然愣住了一瞬,想要说的话也没有再说出口,只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九公主既不像夏国的女人,也不像商国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国的女人外表强悍,内心也强悍;商国的女人外表柔弱,内心却强悍。
而这位九公主……
夏栩被商九里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商九里却也没再接话,嘴角倾斜,看了眼洞外越发密集的落雪和渐晚的天色,轻飘飘地说了句:“快了。”
夏栩没有问为什么之前有那么多机会可以从马车里逃出去,为什么他要等到最后一刻马车飞出悬崖;她没有问为什么商九里明明会武功,却从来不显露,还要拿她做挡箭牌;她没有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受的伤。
她究竟是不想知道,不愿知道,还是不敢知道,商九里也在看到她脸颊遗留的那颗泪珠的时候,竟也不打算再探究了。
恒影和如生门赶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雪也恰好停了。
夏栩在崔月的搀扶下踏进长生居的时候,屋内烛光摇摇,被炉火哄得十分温暖,桌上两个白色精致的小碗正冒着热气。
夏栩身上的喜服未褪,为了给商九里包扎撕得支离破碎的袖子显得有些滑稽,可是当她看到端坐在桌前的那个白色身影时,内心的纷杂也同时安静了下来,像是惊涛骇浪后的宁静,像是惊心动魄后的放松。
那个面色苍白却挂着温柔浅笑的男子,正目光盈盈地看着夏栩,他招了招手:“公主饿了吧?想吃碗汤圆吗?”
“那我们来年元宵的时候,一起吃汤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看着碗里躺着六个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夏栩感觉此刻心也被白白胖胖的柔软的汤圆也填满了,她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忘了。”
子楚深深看了眼夏栩,身着大红色喜服的她明艳动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子楚忍不住伸手正欲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看到自己苍白而透明得冒着青筋的手背时,却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停在了空中,沉静的眼眸似有什么跳动了一下,然后恢复为沉寂。
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袖中,轻轻握住拳头,左手无名指的指环不知道为什么竟似有些发烫,子楚柔声缓缓道:“答应公主的事情,子楚怎么会忘?”
夏栩像是吃到了蜜糖的孩子,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要是以后每一年元宵冬至,我们都能一起吃汤圆,那就好啦。”
子楚笑了笑,没有答话。
夏栩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着道:“今天我很开心,我想喝酒。”
子楚微微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不知是酒精还是子楚酒中加入的安神药起了作用,两杯下肚,夏栩已经困地睁不开眼睛了,子楚将夏栩安置在床上,正要离开,原本已经意识不清的夏栩突然拉住子楚的手,她喃喃道:“别丢下我,我害怕。”
子楚一愣,心突然一颤,看着夏栩白皙的小手正紧紧抓着自己苍白如枯骨的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子楚的思绪被拉回了十一年前,那年他九岁,随着母亲,大哥,二哥一同进宫面圣,那年女皇陛下便钦点了他为九驸马。后来大哥和二哥说要带他在宫中逛一逛,却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趁人不注意却被大哥推入了一口井中。
他听到二哥在寻他,然后听到大哥说:“他肯定是偷偷跑去别处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
他没有呼救,因为他太累了。
他看了看周围几具死状不一的尸体,与死人相处似乎比与活人相处要清净多了,他面无表情的想。
二哥总说他一脸面无表情,死气沉沉,或许他早该是个死人。
大哥总想治他与死地,让他如愿一次,也未尝不可。
大哥嫁给了大公主,原本母亲打算让二哥许配给九公主的。
他想,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
父亲临死前对他说,对不起,你要好好活着。
他想,活不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在那口井下躺了多久,他躺在那群尸体旁,听着那尸体腐烂的声音,当有一天他以为自己也要如同那些尸体一齐开始腐烂的时候,他被一只软软弱弱的小手给拉了起来。
井下竟然有一个通道,只是漆黑的太过纯粹,透不出一丝光亮。
所以他看不清那个人,只知道她是个小女孩儿。
几日几夜滴水未进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她佯装凶狠命令道:“你喝了我的血,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可是他却清晰地感觉到那女孩的手和声音在发抖。
她害怕地不行,却仍旧拉着他在黑暗里摸索:“只要你别放开我的手,我……我就带你出去。”
后来,他体内不生不灭的寒症发作,他冷的浑身颤抖,小女孩儿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将他包裹住,他听到她哭着说:“你,不能死在我前面。我一个人,我害怕!”
他点了点头,道:“好。”
他趁着有宫人来收尸体的时候,带着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小女孩儿藏在尸体里一同被捞出了井,而他也因为体力不支昏迷了。
他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儿长什么样子,也没有问那个小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记得她给他唱过一首歌。
后来,他听说九公主失踪了几日,被找到时,满身是血。
三年后,当他第一次见到九公主的时候,他说:“可否让在下看一看公主的左手手腕。”
她当下便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疤痕。
她让人在他的双腿里打入十二颗不会消散的蚀骨钉。
她说:“下贱的东西,凭你也配?”
子楚垂首看着此刻紧紧抓着自己的夏栩,夏栩还是撑不住熟睡了过去,即便如此她仍旧紧扣着自己的手,仿佛当年那个无助的女孩儿,眼神里划过一抹不再掩藏的柔软,他启唇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我等到你了。”
可我,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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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到了哪里,只是觉得害怕。
她不敢停下来,一边摸索着四周的墙壁,一边朝着前方走着,她告诉自己,知道往一个方向走,别放弃,一定会有出口的。
然而她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一跤。
“水……”她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她连忙爬起来。
男孩的心跳很微弱,呼吸也很微弱,她更加害怕了。
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平日里很怕痛的她却用尖利的石子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划了一倒口子。
男孩终于有了些意识。
“你喝了我的血,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她害怕地道。
男孩恢复了些力气。
她将男孩拉了起来,紧紧拉着他的手道:“只要你别放开我的手,我……我就带你出去。”
后来,男孩的身体变得很凉,他不听地打着颤,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将衣服脱下来将他包裹住,哭道:“你,不能死在我前面。我一个人,我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听到男孩咬着牙,轻轻吐了个字:“好。”
她抱着男孩,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后来,她只觉得很冷,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妈妈的敲门声:“快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她看了看左手,手上没有任何伤口。
所以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儿时的一场梦。
直到那天子楚问她:“公主曾经在梦里,是否在黑暗中……救过一个男孩”
夏栩摩挲着左手腕处淡淡地粉色痕迹。
“公主在想什么?”子楚的声音在枕边响起。
夏栩转过身,懒洋洋地将手和脚架在子楚的身上,像一只八爪鱼。
头埋进子楚的颈窝,喃喃道:“原来我们是青梅竹马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九驸马,真是好手段啊。”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由远及近,停在了茶桌旁。
子楚轻飘飘扫了一眼燃烧着月莲香的香炉,静静地看了眼熟睡着的夏栩,极其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好像生怕惊扰了她一般。
然后又仔细替夏栩掖了掖被角,这才淡淡地转过身,推动轮椅,没有走向茶桌,却是来到了书桌前。
身后茶桌上坐定的来人仿佛熟门熟路般地早已给自己倒好了茶,见子楚忽略自己,也没有恼,只是轻飘飘地看着子楚旁若无人似的竟兀自开始研起了磨。
只见子楚将少量的清水倒入砚池中,苍白的指尖捻起墨锭,有条不紊地在圆砚中打着圈,墨锭与砚石摩擦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来,“世子过誉了……”子楚的声音如同研磨的声音,平静而从容。
商九里捏着手中的茶杯,眯起眼睛看着子楚消瘦的背影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裘衣中,怎么看都像是羸弱得不堪一击的病秧子,却让人不敢再轻视。
“过誉?”商九里轻声讥笑了一声,“九驸马步步为营,一招借刀杀人,本世子今日稍有不慎,恐怕就要命丧夏国了。”
“但你没有死。”子楚仿佛是预料到了商九里的话,淡淡地道。
空气瞬间凝滞,一缕杀意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一闪即逝。
而研磨的声音仍旧一丝不苟地均匀地传来,子楚的声音平淡地如同一汪死水,“世子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唯一的生门,倒是没有让子楚失望。”
商九里突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唯一的生门?呵。”他缓缓扫了眼一旁熟睡的夏栩,嘴角朝一边扬起:“九驸马以九公主作为赌注,就不怕我发挥失常?”
子楚手中的动作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稍稍顿了一下,随即他缓缓道:“世子惜命。”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咳咳……”子楚淡淡地咳了几声,“我从不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九里眉眼一抬,看了看子楚虽然纤瘦的背影,却挺得笔直的背脊,不知为何从背后冒出了几丝凉意,然而很快他将这种感觉连根拔起,迎难而上,露出不羁的笑容:“萧子楚,你可知道算计本世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子楚看了看浓度正正好好的墨汁,似满意地轻合了合眼,将墨棒放在一旁,取出一只狼毫,微笑着道:“把九公主作为挡箭牌,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商九里闻言抚掌哈哈大笑:“夏国皇室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恪尽职守的履行相妻之责,以你之能,别说辅佐皇室,恐怕颠覆皇室也不是难事吧?”
商九里虽然语气轻巧,实则眼神锐利,他在试探。
萧子楚手中的笔触未停,丝毫完全没有为商九里这大逆不道之词所惊讶,只听他淡淡地道:“世子无需以己度人,子楚不过苟活一时,偷生而已。”
以己度人,商九里眉头一皱,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心下微微讶异,一向油米不进的自己第一次因为忌惮一个人,而有了偏差,失了冷静。然而他很快又释然,与其他人说话,的确当斟字酌句,然而唯独与萧子楚说话,即便口不择言,也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商九里反而放松了下来,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他放下茶杯,看向子楚的背影,笑着道:“萧子楚,与我合作,如何?”
子楚眼睛也不抬,用毛笔笔尖沾了沾墨,在纸上小心地勾勒出最后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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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那个充满消毒水气味,布满了仪器的房间,她想坐起身,却仿佛被什么压着丝毫不能动弹。
然而她看到大白医生十分焦急地对他说着什么,他只能看到他一张一合得嘴唇,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后来大白医生的脸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子楚,子楚朝她微微一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惊得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袖子突然束缚的力量消失,她猛地坐了起来,跑下床,却看到儒风突然出现,挡在了她与子楚的中间,夏栩一急,将儒风推开。
“哗啦哗啦”一阵瓷器落地的清脆声传来,夏栩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床边,儒风跌落在地上,一脸痛苦得模样。
夏栩一惊,猛然发现儒风正倒在那碎片中,右手手掌掌心刺入一块碎片,鲜血淋漓。
她连忙将儒风扶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大声呼喊道:“来人呐!”
儒风忍着痛,微微皱眉似若有所思的看着夏栩,只见她一脸关心地嘱咐年大嘴扶着儒风去包扎。
见儒风双眼一直盯着自己,夏栩疑惑地问:“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儒风闻言连忙收回了目光,低头道:“没事。儒风打碎了公主的花瓶,儒风该死。”
夏栩扫了眼地上的花瓶碎片,宽慰他道:“一个花瓶而已,咱们公主府还不差这几个钱。你快下去包扎吧。你可是弹琴的手,别落了病根那才亏大了。”
儒风抬头看了看夏栩,见她一脸真诚的态度,心中一暖,压下心中原本的疑虑,与年大嘴离开了。
儒风刚离开,皇宫里女皇的圣旨后脚也到了,是宣她与商九里入宫面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昨日的婚礼出了那么大的乱子,竟敢有人在九公主与商世子进宫的路上意欲行刺,明摆了是想破坏联姻,影响两国关系!”商朝大使代表愤填膺地道,“此人居心叵测,胆大包天!”
赵将军面容不悦带着怀疑地看向几位商国大使:“听闻刺客行刺的是九公主所承马车?莫不是有人打着联姻的幌子想对我夏国皇储不利,贼喊抓贼?”
商朝大使闻言具是一惊:“胡说!赵将军千万不可含血喷人!我商国不惜送来四世子联姻,足见我们想与夏国百世交好地诚意,赵将军如此空口污蔑,岂不是要让我两国百姓都寒了心?”
“没错!况且,九里世子当时不顾自己的性命保护九公主,若是商国有心加害九公主,世子又何必以身犯险?”另一名大使接口道。
“赵将军,使臣言之有理。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做假设,以免无故伤了两国和气。”左丞相出来打圆场。
赵将军脸一黑:“刺客都死了个干净,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此事要如何查?”
左丞相看了看商九里,温言问道:“世子与刺客接触的时候,是否有发现?”
商九里似乎因为伤势未愈,面色还有些憔悴,故而女皇赐了座,只见他似有气无力地咳嗽了几声,道:“无奈我武力不佳,当时马车失控,我一心只顾着想办法带九公主一起逃脱马车,刺客的影子完全没有留意到。”
“不过,倒是此前,我与九公主多次外出均遭遇到了刺客袭击,好在九公主侍卫武艺高强,有惊无险。”
女皇抬眼看了看商九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且,在大婚前一晚,九公主寝居也遭遇了刺客。”
夏栩闻言,皱了皱眉,微微侧头瞟了眼看似“虚弱”的九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有此事?”女皇皱眉,看了眼夏栩,询问真假。
夏栩沉默了一瞬,压下心中疑虑,道:“有恒影在,我一般察觉不到动静。”
夏栩并不想参与到这已然透着不寻常的局中,不是怕,只是不想给身边的人再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当夏栩陈述完正常情况下的客观事实后,心下的疑虑更甚了。那么,那晚,九狐狸负伤闯入自己的房中,是因为他躲过了恒影的洞察,还是....是恒影默许的?
女皇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既然没察觉动静,那么肯定是没收受到影响。
“然而没想到那些刺客如此嚣张,竟然在大婚当日众目睽睽之下发动行刺,若只是想破坏婚礼倒也罢了,可是那些刺客来势汹汹,而且事先对九公主的马车做了马脚,使得马车失控。如果不是当时我带着九公主拼死一跳,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商九里的语气透着后怕,似乎还沉浸在当时九死一生的危机当中。
“岂有此理!看来这群刺客的确是针对我九公主,有备而来!”赵将军气愤地道。
使臣代表见势不妙,立刻接口道:“按照夏国惯例,女子为大,九公主自当是乘坐第一辆马车,既然那刺客是针对第二辆马车,显然并不是冲着九公主去的吧。”
使臣话音刚落,赵将军冷笑一声:“使臣大人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们商国的婚礼,可是女子坐在第二辆马车的吧?”
女皇眉头微微一皱,若有所思的样子。
使臣代表脸色大变:“赵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你们都且稍安勿躁。”女皇有些不悦地开口,“栩儿,你原本应做第一辆马车,何故变动?”
夏栩垂眸,沉吟了半晌,斟酌着开口道:“因为我的马车宽敞暖和些,世子从南商来到北夏,怕还没有适应我夏国寒冬之气。于是儿臣便讲自己马车让出来,好让世子做的舒服些。”
商九里闻言眉头淡淡一拢,不由自主朝着夏栩侧头忘了过去,见她眉眼淡然,虽知她话是假,可是他不喜寒也的确是真的。然而他不非常适应夏国寒冬之气,怕是连跟在身边的三儿也没察觉吧,这个女人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胡闹!栩儿,我夏国礼法妻主在前,这是法制,你下次不许再胡来了!”女皇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
“是。”夏栩乖乖认怂。
“既然换马车是临时起意,那么刺客针对的对象恐怕便不是九公主,而是,九里世子?”商国使臣代表松了口气。
“不。正因为是临时起意,才能推测出刺客此次针对的是九公主。”左丞相斩钉截铁地道。
女皇眯了眯眼:“左爱卿?”
左丞相仔细推敲了一番,道:“皇上有所不知。据随行侍卫所述,当时刺客分为两批,其中袭击世子所在马车的刺客见马车上是世子,便立刻攻向九公主所在地马车。”
使臣代表立即反对:“这不可能!”
商九里闻言随即轻笑了一声:“刺客又不是我商国派来的,使臣大人这么急着帮刺客说话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使臣大人闻言一愣,心下大惊,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商九里心下冷笑一声,接着道:“皇上,据闻大婚前一日行刺九公主寝房的刺客有一个留了活口,正关押在九公主府的地牢,不如压他来审问?”
女皇闻言点点头:“如此甚好。”说着她看了眼在场赵将军,又扫了眼左丞相,道:“此事便劳烦左爱卿带人跑一趟了。”
说着又看了眼商九里,道:“世子脸色不太好,听说你为了救栩儿差点送命,这份恩情朕会记得。虽然婚礼被搅乱,但朕昨日便已昭告天下,圣旨已下,你已是九公主的侧夫,朕亲封的郡王。至于婚礼,便待你将身体养好后,再择吉日补办。可好?”
“皇上,这关乎两国的联姻,岂可草率,我堂堂夏国世子,岂可连拜堂礼都没有举行便...”
“使臣大人大人,那依您之见该当如何?”女皇锋利的眼刀射了过来。
“使臣大人,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找到破坏婚礼的罪魁祸首吗?我与九公主的婚礼不过是个形式,自然没有九公主的性命来的重要。况且,皇上已经说等我伤好后再择日补办。我如今带伤之身,与九公主行礼怕是会冲撞了公主。”商九里说着看了看夏栩,温柔地拉起了她白皙的手,微笑着道:“我目前在九公主府住的很好,你们也看到了九公主对我十分温柔体贴,现在还有了生死之交,患难时也有过肌肤之亲,难道使臣大人还担心堂堂大夏国的九公主是背信弃义之人不成?”
商九里说的这一翻话甚是柔情,那双眸闪动得好像能挤出水来,夏栩见了却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她也不想再来个什么大婚典礼,她当场就想抽出手甩这个九狐狸一巴掌!
商九里见夏栩眼里浓浓的警告,眼中笑意更甚。
女皇见状倒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眼商九里,微微一笑道:“来人,找沈太医为世子仔细看看,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子。”
说完又朝着使臣大人道:“大人先在宫中稍作休息,待左爱卿将那刺客带来问出了话朕在通知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使臣们退出书房,女皇朝着唯一还没离开的人道:“赵将军,劳烦您帮朕查一查,这使臣代表是谁的人。”
“是。”
夏栩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公主没有什么想要问本世子的吗?”商九里双手环臂,好整以暇地盯着夏栩,嘴角微扬,启唇道。
夏栩斜睨了眼对面的九狐狸,看他笑的邪气,眼神锐利,哪还有方才在皇宫中“虚弱无力”的样子。
“世子的演技不错,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
商九里微愣,一个眉毛压低一个眉毛抬起:“什么?”
夏栩打哈哈道:“哦,我说我问你,你就会说吗?”
“看心情。”
夏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商九里笑咪咪地道:“本世子现在心情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嘴角一抽,打量了眼九狐狸,看他此刻吊着的左手一圈圈缠着纱布,却仍旧装腔作势的将右手搭在左臂臂弯,看上去并不像左手受伤,而是自然的双手环抱的姿态,不禁失笑,这九狐狸也有偶尔偶尔不那么让人讨厌的时候。
夏栩沉吟了半晌,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般,马车内一时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而就在商九里以为她不会开口了的时候,只见夏栩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定定地看向自己。
夏栩看着商九里眼睛,认真地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对付的敌人,有我身边的人吗?”
商九里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他看了看夏栩,启唇:“没有。”
只见夏栩松了口气,突然笑了起来,眼睛里泛着明媚的流光:“那没事了。”
商九里的笑容却渐渐收拢,眉头缓缓皱起:“你没其他想问的了?”
“没了。”
见夏栩语气不似有假,商九里心里却疑虑更深。
只听夏栩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便是将我在乎的人永远留在我身边。”说着顿了顿,夏栩道:“所以,九狐狸,你的事情我不好奇。”
商九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夏栩,你是我见过最蠢笨无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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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九里用未受伤的右手拨弄着手炉上的提梁,冷笑:“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若是皇兄知道了,怕是要气得杀人了吧。”
“主子您这招借力打力,挑拨离间真是妙啊!”三儿毫不吝啬夸奖恭维之词。
商九里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鹜:“萧子楚这招李代桃僵,釜底抽薪才是让人不敢小觑。”
三儿听得云里雾里,主子今天明显兴致颇高,他壮着胆子继续问道:“这与九驸马有什么关系?”
商九里嘴角一勾:“哼,你以为那群人真的会蠢笨到在大婚当日行刺?你以为本世子当真是为了救九公主才受伤?你以为凭九公主的影卫之能,他那晚如何会放任本世子进屋,大婚当日又如何会被区区几个刺客耽误救人,又如何会直到傍晚才找到悬崖下的我们?”
三儿闻言一惊:“主子的意思是……?”
商九里玩味一笑:“我的盾牌,我却不能让她掉一根头发。呵……这盾牌还真烫手……”
三儿疑惑:“可是,如果是九驸马,他为何要大张旗鼓,使得人尽皆知?”
商九里突然抚掌笑了起来:“因为他要警告的人,不光是我,还有我那个倒霉皇兄啊……”
三儿听得云里雾里,却不敢过多追问,只是小心翼翼地道:“九驸马看着是个半死的残废,没想到行事如此狠绝大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响了起来,三儿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已然跌坐在一米开外的地上,半边脸已经高高的红肿了起来.
只听商九里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地道:“你的意思是,本世子是被一个半死的残废摆了一道?”
三儿自知又不小心戳到了自家主子没来由的雷点,识趣的他连忙跪地磕头:“奴才口不择言,奴才该死!”
“滚吧。”
小石榴见夏栩食欲不振,精神不佳,有些担心地道:“公主,您看起来好像很累,晚饭也没有吃多少,我找陈太医来给您瞧瞧吧?”
夏栩摆了摆手:“可能就是没睡好吧,不用劳神动众,我今晚早点睡就好了。”
小石榴看着夏栩有些灰暗的脸色,心里焦急:“儒风公子手又伤着了,不然叫他来给公主弹个催眠小曲也好。而九驸马刚不久又被女皇传唤入宫了,文清公子还没回来,恒影公子又不懂照顾人,九里世子伤势未愈……九公主,您府里的夫郎是不是太少了点……关键时刻,都没个能照顾人的……”
夏栩闻言噗嗤一笑:“行了行了,你现在被我惯得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夏栩无奈地摇了摇头,撑着小石榴的走站了起来:“小管家婆,别操这些闲心了!走,陪我去散散步透透气吧!”
小石榴给夏栩披好大氅,扶着夏栩走出了门。
夏栩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步履匆匆的下人们忙里忙外,看着偌大的公主府在月光下显得柔和而安静,一阵微风吹来,将夏栩两鬓的碎发吹起,夏栩微微一笑,喃喃道:“这种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正散步到公主府前院,只听到门口一阵喧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看了眼小石榴,小石榴会意地去询问门房。
“怎么了?”夏栩问。
小石榴皱着眉有些犹豫,还是如实回答道:“公主,是乌柒柒在咱们门口闹呢。”
“乌柒柒?”这个名字已经在她生活中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她来干什么?”
夏栩想了想,好歹她也是西北太守,游马族族长的女儿,这么在她九公主府门口闹着传出去了也不好看。
夏栩走到门前,正好看见乌柒柒与门口的侍卫理论。
“九公主府谢绝外人出入。”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乌柒柒,是九驸马的朋友!之前是女皇亲自让九公主接待的我,你们如此没有眼力见,小心我去找女皇告状,治你们的罪!”
夏栩抚了抚额,这么久没见,她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啊。
“柒柒郡主,九驸马不在府中,你要找他的话改日再来吧!”夏栩走上前,礼貌地道。
乌柒柒一见夏栩,先是愣住了一瞬,眼中划过犹豫之色,然而只是一闪而逝,她转而立刻道:“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眉头微皱:“我?”随即笑着道:“我想我和柒柒郡主没什么好聊的。柒柒郡主请回吧。”
“萧子楚!”乌柒柒见夏栩转身离开,大呼道:“子楚他根本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
乌柒柒跟着夏栩来到了偏院的凉亭中。
乌柒柒四顾望了望,不满地道:“九公主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大冬天的也不请客人进屋避风,连个暖坐,连杯热茶都没有?”
夏栩突然有些后悔,她方才抽了什么风,中了什么邪,怎么就会放她进来了呢?
夏栩转过身,不耐地道:“给你五分钟,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乌柒柒见夏栩一脸嫌恶,心下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说,是不是你故意不让子楚见我?”
夏栩闻言冷笑了起来:“这就是你要说的话?”说着夏栩摇了摇头,讥讽道:“没错,是我不让他见你的。他既然已是我的丈夫,自然不应该与其他女人再有任何瓜葛,柒柒郡主,难道不是吗?”
“我就知道!”乌柒柒像是得到了印证一般,顿时怒不可遏,气得捏紧了拳头,若不是还保有一丝理智,知道这是在九公主府,她怎么都不可能伤得了她。
心底深处埋藏的一丝丝愧疚此刻也彻底消失!
“你知不知道,当日是谁刺伤了你的腿?”乌柒柒突然勾起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栩抬眼,“哗啦”一声,天空响起一道惊雷,只见乌柒柒笑得狰狞。
“没错!就是我!”乌柒柒慢慢走近夏栩:“你猜子楚他知不知道呢?”
“当时我被人抓了起来,你猜是谁来救了我?”没说一句,她便离夏栩近一步,而夏栩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子楚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曾责怪与我,还救我于危难之中,你说,他喜欢的是谁?”乌柒柒自信地道,“我那般伤你,如他真的喜欢你,他岂能容我?如他真的喜欢你,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夏栩感觉小腿那倒已经痊愈的伤疤处有些隐隐作痛。只感觉浑身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气力,夏栩跌坐在凉亭的横栏上。
又是“轰隆”一声,乌柒柒的声音在夏栩咫尺前响起:“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有多刺你几刀,将你的腿也刺残废了!替子楚报仇!”
夏栩只觉得左手无名指指根处在发烫,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
像是得到了某种报复的快感,乌柒柒看到夏栩此刻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竟是畅快极了。
小石榴见乌柒柒离开,抬眼看了看漂浮在黑夜上空的灰色乌云,估摸着快要下雨了,道:“公主,您先在这儿等等,我去取伞。”
而小石榴话音刚落,“哗啦啦”大雨倾盆而下。
夏栩还记得当时事发之后,她对于乌柒柒的突然失踪也问过子楚,他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她留书一封出城了?
可是,仅凭乌柒柒一面之词,又能说明什么呢?
乌柒柒与子楚十年前就相识了,就算子楚知道是乌柒柒伤了自己,自己又在期待什么?
可是,那个时候,若是没有其他人出现,乌柒柒会伤自己更深吗?她会不会想杀了自己?
胸口很闷,像是被人吸走了氧气一般,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浑浊起来了。
头痛欲裂,脑袋中像是有什么要迸出来一般。
“滴,滴,滴”恍惚间,夏栩又听见了那该死的仪器声音。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口鼻。
冰冷的床,空荡无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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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天都要亮了。您先回房歇一歇吧。”成林愁容满面担心地道。
九驸马回府后听闻乌柒柒曾经来过府中,而自从乌柒柒走后,九公主便冲入暴雨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九公主不开门,九驸马便在房门外等了一整晚,这又是刮风又是打雷下雨的,驸马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住。
子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在他看来可以说是极其无聊的事情,可是,昨晚在宫中,他便突然莫名的心慌。
他想他必须要见夏栩一面。
因为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心神不宁。
“无妨,我等一等她。”子楚轻描淡写地道。
“不用等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带着冰冷的语调从屋内传了出来:“萧子楚,你与乌柒柒那些腌臜事她都和本公主说了。本公主不需要不守夫德的驸马。”
“传本公主令,即刻将萧子楚打入大牢,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也不得探视!”
夏栩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均吓得跪倒在地。
成才跪地惊呼:“九公主,驸马身子弱,怎么能受得住地牢的阴寒,求公主开恩啊!”
小石榴也连忙求情:“公主,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驸马他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和柒柒郡主……公主,您别说气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话?呵呵呵呵……”屋内突然传来一阵笑声,让人心惊:“如生门何在?”
今日当值的大凶妹上前一步:“属下在。”
“所以,大凶妹,你……聋了吗?”依旧是冰冷不带一丝波澜的语调,大凶妹一惊,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子楚,仍旧犹豫不决。老大平日最舍不得让九驸马受一点伤害,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大凶妹眉头一皱,若是老大有别的指令,她自当万死不辞,可是……九驸马……大凶妹犹豫地往前迈出一步。
成林见状,跪地往前行了几步,一直到门口才停了下来,他狠狠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道:“九公主,您把驸马打入地牢,会要了他的命的。驸马的身子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夏栩的声音透着不耐:“怎么,还不带走,需要本公主亲自动手?”
大凶妹手握紧刀柄,皱着眉走到子楚面前,恭敬地道:“驸马,得罪了。”
“哦?你说,九公主将萧子楚打入了地牢?”商九里眼露兴味,颇有兴致地看向了来人:“此事当真?”
三儿见商九里点头:“千真万确。现在九公主房外,跪了一片人都在替驸马求情呢。”
“这么有趣的事情,本世子怎么能错过呢?”商九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走,去看看。”
商九里方才靠近长生居,便看到院子里升起一串串黑烟。
院子里乌泱泱跪了一片,却无人敢露头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院子异常的安静,安静地只能听见院子中间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以及某个奄奄一息的惨叫。
商九里眸光微眯。
三儿见状却是惊得腿一软,虚扶在门口墙壁上,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夏栩此刻正坐在院子正中央,火光映照着她的脸蛋,透着橙红色,她的双眸中倒映着面前的火堆,以及火堆中已成为焦炭的……尸体。
“主……主子,那个被烧死的……好像是……是九驸马身边的下人。”三儿听到自己颤颤巍巍地声音说道。
商九里眉头微微皱起。
“如何,成才,你要不要也和成林一样,再替你们家公子求求情?”夏栩面带微笑,缓缓地道。
成才此刻正跪倒在地,止不住的干呕,身体抖得如糠筛。
夏栩满意地将视线移向院落中的其他人。
小石榴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大凶妹率领的一分队如生门此刻跪地,将头几乎是贴在了地面上,几个胆子小的宫人还有晕死过去,或者吓得湿了裤子的。
“如果今后还有人胆敢违逆本公主,成林便是你们的下场。”夏栩将话撂下,起身走出院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石榴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多说的跟上前来,大凶妹看着夏栩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也跟上了前。
正巧遇到门口的商九里,夏栩挑眉看了眼商九里,眯起眼认真地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个兼邪魅与高贵气质于一身的绝世俊朗美男子,笑容如水,伸出食指,想要勾一勾他的下巴,却被商九里不着痕迹地躲避开了。
“公主今日好兴致啊。”商九里嘴角勾起。
“世子冷的话,可以去里边儿烤烤火。”
夏栩斜睨了眼商九里,说完笑盈盈地转身离开了。
商九里聚音成线,一缕轻飘飘的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夏栩身体微不可察的一颤,缓缓环顾了四周,眯了眯眼,慢慢转过身,笑容和煦:“九狐狸,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你也不要来多管本公主的闲事。”
九驸马被打入地牢,九驸马的侍从成林被九公主当众火刑的消息很快便在九公主府传开了。
当崔月,陈庆,年大嘴带着陈太医火急火燎地找到夏栩的时候,夏栩正在仙客居用午膳。
崔月本想如往常一般,推门而入,却被陈庆制止了。
陈庆随即弯腰轻叩门,语气透着恭敬:“老大,是我,陈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夏栩平静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听闻老大昨夜淋了雨,今晨又因为下人置了气,属下们担心老大的身体,特带来了陈太医给老大号号脉,看要不要开个驱寒定神的药方。”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陈庆心里一紧,眼睛转了一圈,继续讨好补充道:“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了些,老大若是因为小人气坏了身子可得不偿失,况且老大您的旧伤刚恢复,身子还没有大好呢。”
只听屋内轻笑一声:“行了,进来吧。”
陈庆眼睛一亮,与崔月年大嘴互看了一眼,才推门而入。
只见一个圆桌上摆满了菜,小石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大凶妹在看到崔月等人时,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崔月仔细地打量了夏栩一番,见她神色平常,并无什么不同,但是眉宇间并未带着平日的笑意。她关切地走上前,坐在了夏栩旁边的椅子上:“老大,您没事吧?”
夏栩淡淡地扫了崔月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陈庆,年大嘴,以及后头跟着的陈太医,道:“不是要把脉吗?”
陈太医仔细诊完脉后,思忖了一番,道:“公主的确感染了些寒气,不过没什么大碍。老臣稍后会开个驱寒祛湿的药方,公主每日服用一碗,三日便可大好了。”
夏栩点了点头:“你们人也看了,脉也看了,没什么别的事情便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月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道:“老大,我听说您将九驸马……”
“小月月……”夏栩抬眼看向了崔月,眼睛里警告的意味浓厚:“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崔月还是第一次见夏栩如此尖锐的眼神:“可是……”崔月正想拉住夏栩的袖子。
“崔队长!”陈庆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将崔月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笑呵呵地道:“您不是总教育我们说,我们老大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只管服从就好了吗?哈哈哈……”
说着朝着夏栩弯腰打哈哈:“老大,既然您没事我们就放心了,那小的们这就告退了。”
夏栩脸色好转,看了眼陈庆,道:“这段时间就由陈庆,年大嘴跟着,崔月和大凶妹回去待命吧。”
大凶妹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又立刻被陈庆高扬欢呼的语调制止了:“好嘞!跟着老大伙食都比平时好个不少!”
夏栩闻言淡笑了一声:“传令下去,如生门所有人月俸再加十两。做本公主的侍卫,当然得吃好喝好。”
陈庆和年大嘴大呼:“老大万岁!”
陈庆正要吹灯入睡,回过头便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眼前放大!“诶呀妈呀,我说大凶妹,你大半夜的这是干嘛呀,我魂快被你吓飞了!”陈庆后怕地拍了拍胸脯,“你不知道你这张脸很恐怖吗?”
“再说了,我可是男子,你这样大半夜的闯入我的闺房,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的清白还要不要啦!”陈庆一边喋喋不休地唠叨,一边又重新点燃蜡烛,吹熄火柴,在桌边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凶妹也丝毫不拖沓:“老大怎么样了?”
陈庆自然知道大凶妹最关心的不会有二,笑着道:“老大很好啊。”
见大凶妹不语,陈庆无奈,接着道:“我是说真的。你也别太多心了。我猜可能就是老大与九驸马小两口吵架了,还在气头上呢。等过段时间,老大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见大凶妹皱眉,陈庆摆摆手道:“你别忘了,老大也不过就是个刚过十五岁的姑娘,有点小情绪不是很正常嘛?”
“小情绪?”大凶妹喃喃。
“对啊。而且今日我也偷偷探了探老大的口风,老大的意思,那个成林的身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搞不好是个什么奸细。”
“原来如此。”大凶妹听到这里总算松了口气,“老大没事就好。”
陈庆揉了揉眼睛:“就是说嘛,你看老大今天还给我们涨了月俸,这不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吗?!”随即打了个哈欠:“所以你也别大惊小怪的,不过说起来老大今天倒是……”
陈庆刚侧头,却突然发现大凶妹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了。
陈庆小小的眼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没礼貌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公主,听闻您近日胃口不佳,身体不适,儒风做了您喜欢的绿豆糕,您要不要尝尝?”
“嗯……进来吧。”儒风应声推门而入。
然而当儒风一进门,却愣在了当场,险些手中装着绿豆糕的瓷盘没有拿住。
一室帐暖,炉火将屋子烘地十分暖和,铜炉里弥漫着浓浓的香气。公主身着一袭深红色的单衣,侧卧在床边,单手撑着头,而床前,一名男子披着薄薄一层白色纱衣,露出了半片藕色香肩,正抬着腿在橙黄色寝房中翩翩起舞。
夏栩半眯着眼,十分欣赏享受的样子。余光见儒风进屋,招了招手:“儒风,你去拿把琴来,给他伴奏。”
儒风一愣,他垂首恭敬地道:“是。”
靡靡之音,轻歌曼舞,美人当前,夏栩将一块绿豆糕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她满意地笑了起来,喃喃道:“这才是大夏国九公主该有的生活。”
儒风的手掌伤势还没有好,弹奏了半个时辰,伤口又裂开了,然而他不愿在此刻扫了九公主的兴致,只能咬着牙一曲又一曲不停地弹奏着。
倒是那披着半透明白色纱衣的美人率先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步子没踩稳,跌倒在地。
夏栩眉头微皱了皱,缓缓睁开眼,那美人见九公主看过来,连忙跪地,惶恐地道:“是小人学艺不精,请九公主赎罪。”
夏栩的眼眸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却又柔和地微笑了起来,朝着美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人依言跪地前行,来到夏栩床榻前,夏栩抬起芊芊素手,仔细端详了眼前的美人,只见他皮肤滑嫩,面若桃瓣,眼露秋波,唇色鲜艳欲滴,脖颈修长,只不过手掌有些微粗糙,腿上布满了因为练舞而得的些许伤疤,脚趾的形状不太完美,趾头布满了老茧。
“你叫什么名字?”夏栩问。
那美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声音有些颤动:“小的名叫吱吱。”那美人的声音清脆婉转,宛如黄鹂鸟儿。
“你可愿意留在公主府?”
那美人睁大了双眼,又惊又喜:“小的自然愿意,能进九公主府,是小的几世修来的福报!只要能侍奉九公主,让九公主开心,让小的做什么都愿意!”
夏栩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抚摸了美人的脸颊:“行了,那你先下去好生休息。我们……来日方长。”
吱吱听闻喜不自胜,连忙谢恩退下。
九公主对府中男人百般呵护果真如外人所传言那般,故而现在的九公主府已经不是原来众人敬而远之且惧怕的存在,反而变成了所有男子趋之若鹜的好归宿。
待吱吱退下后,屋内只余下儒风依旧没有停断的瑟瑟琴声。
夏栩看了眼儒风,他此刻神色安静地垂首在房屋一角,一缕发丝从耳边滑落,温文儒雅,如清风拂面,修长的指尖依旧在琴弦上跳跃,像是在小溪中悠闲自在的小鱼儿,琴音轻柔舒缓。几滴鲜红色的血珠顺着纤长的手指滑落,滴在琴弦上,反而给此番画面增添了几分魅惑之意。
夏栩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脚踏上地板,夏栩坐了起来,缓缓朝着儒风走了过去。一只手撑在琴弦上,按住了震动的琴弦,儒风拨在弦上发出了几声闷音,眉头微微一簇,手指动作停了下来。
下巴被夏栩抬起,儒风此刻被逼直视着夏栩的眼睛,突然一愣。
那眼神,充满着渴望的眼神,欣赏的眼神,儒风曾经见到过无数双同样的眼神。
夏栩将儒风鬓旁的碎发轻柔的拨往他耳后,心疼地托住儒风渗着血的手:“痛吗?”
儒风从没有见过对自己如此温柔的夏栩,此刻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只是机械性地摇了摇头:“不痛。”
然而夏栩的手在儒风被包扎的伤口处轻拂,那纱布已经渗了血,殷红的一片。
夏栩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捧着珍宝一般轻拂着儒风掌心伤口的大拇指突然用力,儒风不由蹙起眉:“呃……”
血珠再次从纱布下冒了出来,儒风的鲜血将夏栩的手指也染红了,夏栩舔了舔唇角,伸出食指,在儒风略显苍白的唇上轻轻划了一圈,如丹寇般的鲜红色鲜血将儒风的嘴唇染成了冬日鲜艳欲滴的红梅。
一滴血从嘴角滑落。
夏栩低下头,伸出舌蕊将那滴出逃的殷红轻卷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