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沫让谭清欢去洗了澡。
她翻腾出自己带的衣服，由于大部分是私人订制，所以并没有标签。
这次出来，钟母帮她准备的衣物足够多，分给谭清欢一半，自己也穿不完。
等谭清欢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摞干净的衣服，旁边是几套没拆吊牌的贴身衣物。
叶锦沫解释：“我看你的行李都湿了，我这次拿的衣服很多，分你一半，这些内衣都是新的。”
似是料到对方要拒绝，她抬手晃了晃自己的食指：“要是把我当朋友，就接受我的帮助。”
谭清欢抿唇，眼眶微红。
两个女孩聊到半夜。
叶锦沫了解到，原来谭清欢已经22岁，她的妈妈是被人拐卖到西州省淳县的一个偏僻山村里的，十七岁生下她后，连怀三胎全是女娃，生下来就被父亲溺死，终于剩下弟弟后，她妈妈难产大出血差点没命，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原名吴招娣，十岁才上小学，中间断断续续，不知吃了多少苦头，高中考到省重点，这次高考，她考了720分，成为西州省高考状元。
“清欢姐，那你妈妈呢？”叶锦沫闻言伤心。
谭清欢笑笑，目光坚定：“我用县里给的五十万奖学金，换了我妈妈的自由，我带她来到了帝都，租了个小房子，我不放心妈妈留在那里。”
“那他们能答应吗？”叶锦沫听说过太多拐卖新闻，能出来的寥寥无几。
“他们起初是不答应的，我把他的乖儿子按在井里，差点淹死，他们才松了口。”
顿了顿，谭清欢继续道：“我妈妈失去生育能力，也不能干重活，对他们已经失去了价值，我用五十万买断了和他们的关系，我带着妈妈另立户口，我也改了名字，随母姓。”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仿佛她之前吃过的苦都不重要。
可这条从大山到帝都的路，她走了二十二年！
叶锦沫握紧了她的手，满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