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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的身躯碎片,它才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死了啊。
另一边,姜盐从床榻上昏昏沉沉地醒来。
屋里光线昏暗,半敞开的窗户时不时溜进一点风,带点燥热,刮在姜盐赤裸在外的肌肤上有些黏糊糊的。
……嗯。
嗯?
姜盐意识到什么,一把掀开身上的薄毯子,眼睛瞬间睁大,有疑惑、有震惊、有惶恐。
他的衣服呢?
和村里其他人麦色皮肤不同的是,在村里生活了很久的姜盐却浑身雪白,简直不像村里人。因为这一点,他也经常被村里其他人打趣,城里的美玉流落在村子里了。
话说直白点,就是他显得十分娇气,没有一点能干活的力量。
对此,姜盐常常反驳,试图徒手碎石以证明自己,结果最后自作自受,把自己砸了一个包,整整一个月才消去。
好在,他父母都是村官,宠他也养得起他。
除去那次自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论受过最大的伤就属这次了。
被疑似毒蛇咬了,姜盐的痛与悔暂且不论,此时此刻又不知被谁扒了衣服,这简直让他又气又耻。
姜盐从半敞开的窗户里往外一瞥,知道现在天已经黑了,他竟毫无防备地昏睡了这么久了。
床榻吱嘎响了一声。
姜盐吓了一条,低头往地上一看发现是只老鼠。
嘶,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姜盐揉了揉眉心,低头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缠了一层绷带,最面上还有个漂亮的蝴蝶结,像是某个有童心的小朋友系的一样。
这是有人救了他?
姜盐拧了下眉,如果他这间房屋主人救了,那他一定心怀感激,可是救就救,他受伤的是手臂,脱衣服他倒是也还能理解。
但是为什么连裤子也脱啊?
连他的裤衩子也不翼而飞了。
天知道他这次穿的裤衩子还是他最喜欢的一条。
姜盐感到一点心疼。也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还是心疼那条消失的裤衩子。
在床榻上想了好半天,姜盐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打算套着薄毯子先离开小屋,毕竟这里的危险系数待定。
聒噪的蝉声沿着屋外的枝头爬了进来,只透有一丝月光的昏暗屋子里,姜盐裹着薄毯,伸出一只脚刚踩在地上时,几米之外一直紧闭着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更多的月光随着门缝的扩大而倾数落进,与此同时,一道闯入屋子的人形轮廓也愈发清晰。
姜盐提着心吊着胆,趁那人还未走近前先叫了一声:“你是谁。”
那人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答。
姜盐眯了下眼,表情警惕。
那人又开始走了,幽暗寂静的小屋交错着蝉鸣、风声、以及愈发清晰的脚步声。
等不到回答的姜盐开始慌了,毕竟从小在保护圈里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被迫性面临困境。
“你别过来!”
狼崽般的吼叫,可惜是只还在吃奶的幼崽,构不了一点威胁。
由于孟塘刚刚捏死了一条蛇,身上沾着些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并被天生敏感的姜盐嗅到了,他瞳孔骤然放大,这是危险逼近的前兆。
姜盐猛地往床塌里移动,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惜他所在的区域有限,很快就抵到了一面坚硬的墙壁。
他微微侧了下头,余光瞥见脑袋后的一扇窗户,是那扇半敞开的、也是屋子里唯一的一扇窗户。
', ' ')('逃跑的念头在姜盐心中萌生,他偷偷往窗户外瞄了几眼,外边实在太黑了,除了远处模糊的一点月影,连窗户后的地面都看不清。
姜盐想到刚才那人走进来时,外边没有响起楼梯的声音,便猜测这里应该是一楼。
那么,从窗户里跳下去?
姜盐思考方法的可实施性,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现在不着一缕,总不可能就这样光秃秃地跑出去的吧?
这简直太疯狂了。
那么把薄毯子一起带走?
可是这也太累赘了!
复杂、纠结的思绪在姜盐脑海里炸开,他眼眶有点红,唇被牙齿因为太过用力而咬出了一条痕,也红红的,印在唇上像是口红,有点艳丽。
事实上,他真的要急哭了。
“叽叽。”
一只老鼠不合时宜地再次出现。
朝姜盐走来的人似乎因为老鼠的出现而顿住脚步,此时两人还有大概一米的距离。
如果趁那人被老鼠吸引注意力的瞬间逃跑,或许还来得及。
姜盐稳了稳悸乱的心跳,最终还是决定执行逃跑计划。
窗外的风声愈发响亮。
就是现在!
姜盐猛吸一口气,随即掀开被子,果断起身对准窗口。
正当他将窗户全部推开,准备一跃而下时。
屋子里的老鼠声消失了。
第002章 山村邪蛇-2
老鼠声消失的瞬间,一道惊叫同步响起。
姜盐的脚还未跨出窗户,就被一条手臂揽住的腰肢,明明是夏天,那人的手却冰凉得可怕,覆在他温热的肌肤上像是贴了一层冰。
加上对方的力气是出人的大。姜盐哆嗦还未打完,就被身后那人再次抓回了床榻,跟逮只偷跑出去的小仓鼠一样轻而易举。
姜盐一下子跌坐在先前被他掀开的薄毯上,向后倾倒时背脊似乎贴在了什么东西上,好像是衣服,他感受到几颗纽扣,有点硌背。
姜盐一愣,随后出于对危险本能的感知,他下意识想要挣脱开来。不料身后那人又擒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束缚在怀里。
“嘘,别跑啊,我有话要和你说。”身后那人极其耐心地说,然而姜盐并不信任一个陌生人,他还是挣扎得厉害,这一剧烈的反应似乎引起了那个人的不满。
只见一双手忽地搭在了姜盐的腰侧,在他怔愣的瞬间,腰窝被人惩罚性地掐了一下,完事后还用手指隔着一层布料摩挲着他的皮肤。
姜盐失神,大脑短暂性短路,因为这样的举动极其暧昧,就仿佛他们是对亲密的恋人一样。
见怀里的人终于乖了下来,那人总算是满意了,肯开口解释一下这荒谬的事情了:“你身上什么都没穿,这样光着跑出去会感冒的。”
姜盐知道这回事,但亲口听人一说,耳根红得更加厉害了,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身后那个人啊。
那人却还说得如此淡定又合理。
“你究竟是谁?”姜盐稳了稳情绪说。
然而对方却狡猾起来,就像是刻意要惹怒他一样,勾着带笑的尾音说:“你猜一下?”
姜盐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瞬间崩溃了。
看着姜盐此刻的表情,孟塘嘴角勾了勾,他似乎很喜欢对方这副表情,一副凶巴巴又委屈的模样,就像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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