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所有人都不要慌，神明大人绝对会在天亮之前造好。”
为了稳定下属的情绪，阿扎尔不得不用谎言来搪塞过去。
其实天亮之前神明到底能不能被造出来，他心里也没谱。
可是他下达了命令之后，那名戴着眼镜的学者还是没有离开，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事情？”
现在的情况，无论多么糟糕的消息，他都能接受。
再次犹豫一番后，这名学者开了口：“您......真的确定神明大人会在天亮之前造好吗？”
短短一句话，就让阿扎尔险些拿起旁边的台灯砸过去。
“你在质疑我？！”
对于自己的命令，这些下属向来是绝对遵循的，为什么今天这家伙居然质疑起了自己？
谁给他的勇气？
“不......不是的大贤者大人，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但没有经过虚空确认的数据，真的有可信度吗？万一有差错的话......”
原本这名学者是想辩驳些什么的，但注意到阿扎尔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以后，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就是长期依赖虚空所导致的后果。
没有了虚空的计算结果，哪怕这个数据是大贤者大人亲自说出口的，他们也保持了怀疑。
毕竟“你这学术成果都没有经过虚空的验证，如何说服我？”这句话，已经成为了他们驳斥其他人最有力的话语。
“哼，把我的话带下去吧，我这就去净琉璃工坊进行验证。”
本来阿扎尔想对着这名手下发脾气的，但仔细想了想......当初让他们坚定地信任虚空，信任大慈树王遗产的人，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