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明棠跟了那人一路，果然看见他回了万全楼。
及至赵明棠深深望了万全楼了一眼，终于下了决定——她要爬屋顶听墙角。
出来见他的是杨雄，等看清他的样子，杨雄就好像极嫌弃的，不仅时不时皱眉，语气也十分不耐烦，“又不是什么致命伤，死也死不了，自己回去上点药不就好了？”
那人低着头，且背对着明棠，叫明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答了句，“是。”
屋顶上的明棠稍稍再往前蹭了些，试图再听得清楚一点。
传入耳中的二人对话令她觉着实在是奇怪，照理来说能被选中来当细作，要么是被十分信任，要么则是能力出众的，不论是哪一类，都不至于让杨雄是这个态度。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那人转身欲走，忽地却又被杨雄叫住，“等等。”
“你是说平忧被那个女人策反了？”
那人点点头，想到赵明鸢那张脸，心底闪过一丝战栗，“那女人手段狠厉，不太像是个正常人。”
“那照你这么说，她又怎么可能放你走？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对待的样子。”
如此说的话那杨雄就觉得奇怪了，他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面前之人，如果那女子真是那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又怎么会把这个人放回来呢？
除非……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杨吆喝似的摆手让他下去，“娘子今日才来，叫人不要惊扰着她。”
“是。”
娘子？
没听说过万全楼有什么娘子啊？那陈氏东家的原配不是早就过身了吗？
明棠低头沉思，然而再一抬头，那人已经出了万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