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卤味可是难得的美食,去年在温县,我就跟兄弟们吃过,回味无穷。可惜当时是夏天,没法千里迢迢带来州府,媳妇孩子都吃不上。”
“可不是,我也吃过他家的,那会也叫屠记。一坛酒,一盘卤牛肉,再来一碟卤花生,一碟盐毛豆,吃上一个下午,逍遥快活得很。”
“好在如今他们搬到州府来了,我待会给家里带些虾蟹回去,孩子肯定欢喜。”
一桌客人们吃着小吃,喝着小酒,谈起温县的屠记。
这让樊梨梨也有些怀念,毕竟温县对她而言,是如梦中幻境一般难以割舍的“故乡”。
从食客们的闲聊中,她也听说,温县彻底沦落在叛军的战火中。
怕是那座辉煌盛大的屠记酒楼,也在战争里,只剩了残垣断壁。
她这里正伤感,突然看见街角边,一顶轿子静静停在那。
因轿子是红色,跟花轿似的,在夜幕里莫名阴森。
她生怕一眨眼,就有红衣长发的女鬼掀开轿子下来,怕怕地往屠沉身后躲。
“屠,屠沉,你能看见街角的轿子吗?”
屠沉扫了一眼,“费家。”
“啊?”樊梨梨眨眨眼。
“费家的轿子,停了至少一刻钟。”
打那轿子一落地,屠沉就注意到了。
费连山想买玻璃烧制法的事情,他从屠二那听说过。
这会,轿子里怕是费连山本人,正通过观察屠记的生意,判断多少银子能让屠记心甘情愿交出玻璃烧制法。
如果价位超出他心理预期,之后,就要使手段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