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四通八达的县城,水村的消息要来得慢一些。
屠郁刚到村里,就看村长带着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正举着火把巡逻。
“哎,郁哥儿,你们在城里,听到什么风声没有?”一汉子大声问。
屠郁跳下马,朝众人说道:“十万叛军往温县方向来,各位能逃就逃。”
“什么?”
“十万人?”
“真的假的?这也太吓人了吧!”
“那咱们怎么办,逃还是不逃?”
众人议论纷纷,满面惊恐。
屠大伯也在人群里,他才刚当上族长,当然舍不得逃里水村。
要不然,他上哪捞油水去?
举着火把,屠大伯率先暴喝。
“逃个屁!家族上百年,多少人都扎根在水村,有那么容易逃?你们家妇孺老人,能全带走吗?手里头有盘缠有粮食,足够一路上吃喝吗?”
有人反驳,“叛军有多残忍,你们不是没听说过!奸人妻女,夺人钱财,害人性命!留在本地,只有个‘死’字!”
“就是,即便是到别的地方去当土匪强盗,也比留在本地,任由妻儿父母遭人磋磨的好!”
赞同逃难的人占大多数,让屠大伯面上很是难看。
他铁青着脸,怒吼:“你们一个个都是蠢货,孬种!咱们村这么多青壮汉子,难道就不会团结起来抵抗叛军?一个个只知道逃,丢不丢人!”
屠郁漠然道:“十万叛军,大伯自觉,你一人能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