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岑水铜场发生了一次坍塌,凌家人都被压死了,只救出来二叔的小儿子,也就是他的堂弟凌枫杨,他因为不在坑场做工的缘故,活了下来。
自此之后,他性情大变,不再追求读书科举,跟着坑户私铸铜钱,他因为读过些书,负责替他们伪造文书,伪造身份打掩护。
凌云志收起手里的书卷,叹了口气,自嘲般地用书卷,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卫涂不同于他,他莽撞又狠辣,是亡命之徒,他从来没想过留后路。凌云志想想也是,自己优柔寡断,在这场较量里,他会落势。
假冒转运司的一行人,先木鸢一行人离开,队伍里不明所以的人,还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以为危险解除了。
木鸢噼里啪啦地把大刀,磨得一路带闪花,手上缠的布条梆梆硬
罗钰兰和椿芽都看懵了,她们窝在一处,嘀嘀咕咕,“鸢姐,中邪了!”
“这磨刀的架势也太吓人了吧!”
罗钰兰咂舌:“非也!恶战也!刚听罗老爷说,晚上会跟转运司,有场恶战,让我们躲好,别被溅到血,啧啧!”
琉儿也凑过来头,三人大眼瞪小眼,不自觉地点头摇头,心灵交流。
她们见识过木鸢的武术,都知道她厉害,但都没见过,她如此兴奋过,倒是叫人心里发毛呀!
琉儿讪讪地低语:“要是鸢姐,愿意教我些皮毛也好,我就可以保护你们。”
罗钰兰:“那你同她说呗!”
琉儿叹气,背上一百斤的筐娄,“鸢姐,不太喜欢我,我还是老老实实,不在她面前晃得好。”
罗钰兰笑而不语,看着她背的筐娄,“活该,你背这么重的东西,傻得不透气!”
椿芽瞪罗钰兰,涨着小脸,“不许,这么说我姐!”
罗钰兰掐她小脸,挺着胸膛,一副你能怎么样我的嘴脸,她说琉儿傻,是有原因,木鸢罚她,背一百斤的筐娄,分明是看重她的人了。
以她对木鸢的了解,她自己就经常蹲桩负重,她看重的人,不是把对方呵护在摇篮里,不让她经历风雨,而是相反,她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培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