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出身皇室,又有资格角逐皇位的人,骨子里都多疑。
何成诺将昨晚席间发生的事,凭记忆事无巨细地禀报给舒子熹。
“呵,这么巧?”
舒子熹冷笑,面色难看至极,手中茶碗重重磕在桌面。
如果温言礼只是和胡文韬、周善才三人流连教坊司,他不会有任何微词或不满,但偏偏舒燕君也在,而温言礼的表现欲也在舒燕君到来后大增。
这怎能不让他多想?
更重要的是,温言礼居然与教坊司的花魁睡了一晚,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舒子熹又自然而然地想到那把舒燕君遗落的匕首......难不成这二人早就暗度陈仓?而他埋伏在温言礼周遭的暗子却没有发现?
他尤其看重温言礼,特别是五年前温顾之有意站他后。
所以,他在温言礼时常出入的地方润物细无声地安插暗子,比如太学、教坊司和磐石酒楼、翰林院、温党内部......
舒子熹也想过在丞相府埋几枚暗子,但丞相府戒备森严,万一被拔除不要紧,可是会影响温家和他的合作关系。
朝中温党占一半,他不敢掉以轻心,否则损失惨重。
舒子熹起身拨开暖帐,何成诺赶紧将头埋得更低,不敢直视肃王。
“成诺,你乡试放榜排名多少来着?”
何成诺咽了咽唾沫:“回王爷,在下第五十四名。”
“很不错的成绩,”舒子熹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那你想当状元吗?”
“状元?”
何成诺被吓了跳,噤声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