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瞧着沈绾棠眉心一紧,岑霄便想要接过信件瞧一眼。
沈绾棠手腕一转,将信件藏进了袖口。
走到一旁去,倒了杯水猛地喝了下去。
竟然是陈康健……
她期待这个结果,可却又恐惧这个结果。
若能将陈康健拉到自己身边来,便能坐实了季寻川的皇位并非先皇授予。
只是这招实在是太冒险了。
若当真行了此招,岑霄,陈康健,沈家,甚至是沈家手下的部下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沈绾棠的手中。
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你怎么了?”岑霄凑上前来,低沉问道。
沈绾棠这才堪堪回过神来:“斥候来报,他们动身也就是这几日了,我们的机关和沟壕已经挖好了,只剩下土地庙那边了。”
瞧着沈绾棠并没有开口与自己坦白,岑霄也不再说什么,一个转身便做到了一旁的罗汉床上。
“土地庙那边,我的人已然去了许多次,没有人能将那守庙人说动。”岑霄长叹一口气,做说客这种事情,他一介武夫,自是不懂。
况且,他实在是不晓得这该如何游说。
沈绾棠若有所思,放下手中的茶杯:“放心,守庙人那边,我去说就是了。”
夜色渐暗,换了身干净衣服,沈绾棠便出门。
一路向土地庙走去,背影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