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之前，我等走的路都是打打杀杀，尔虞我诈。只是有的人走得路短一点，有的人长一点。”
“可短一点和长一点，最终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没意义，毫无意义！”
话到此处，黄古真人满是自嘲和讥讽。
听到此人对修行数百年来的感叹，李行舟神色一正：“前辈，晚辈这才刚修行十几二十年，什么没意义，什么尘归尘土归土的，你可不坏我道心！”
闻言黄古真人回过神，脸上满是尴尬。
他想起自己踏入修行之前，是个读书人。
眼下他的做法，有点像是在告诉新的学弟，读书没用，不要读书。
于是他轻咳一声，“咳咳……那个的确是我有些发牢骚了，眼下老夫大限已至，这修行之路算是到头了。我在这儿，就祝贺小灵道友修为步步高升。”
“这还差不多。”李行舟翻了个白眼。
“好了，我要开始坐化了，小灵道友可以好好观看一下，将来说不定也能……”
但话还没说完，黄古真人就闭口不言。
总不能说让对方学点经验吧，这种话说出去不吉利。
李行舟也眼角狂抽，他已然猜到对方想说什么。
“小灵道友，后会无期了。”又听黄古真人改口道。
说完此人就闭上了眼睛，双手平摊放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