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在说完这话之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陈培培,左臂还挂着石膏,纱布吊在脖子上的样子也是有些狼狈的。
景苒刚清醒过来,脑子反应得有些慢,等到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两人时,挣扎着就想坐下来,却被一旁的薄展琛摁回了病床上。
“别着急,人已经回来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原本深邃的眼眸当中已经尽是血丝。
景苒指了指脸上的氧气面罩,想开口问话,薄展琛却在一旁解释道:“你现在的状态不好,一会儿等医生做了体检之后再定后面的治疗方案,小秋也平安回来了。”
听到这话的景苒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她满眼自责地看向了一旁的陈培培,可她却抹着眼泪,顺势从床边站了起来。
“既然景苒姐你醒了,那我就放心了,我和小秋都挺好的,你安心养病,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
屋里面的其他三人对别墅区后面所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默契地避开了可能触发景苒隐藏记忆的一切开关。
直到陈培培离开,景苒做完检查,她才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细节。
当天晚上,景苒拽住了想找个借口继续将事情敷衍过去的薄展琛。
“薄展琛,别墅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算现在不告诉我,等我出院了,我也可以自己查,又是一个过程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
景苒的声音病恹恹的,抓着薄展琛衣摆的手,却说啥都不肯松开。
无法脱身的薄展琛只能靠在病床边,神色复杂地对景苒小声询问道:“你也说了,只是过程而已,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结果你不是也看到了?”
“这是两回事,你不要混淆概念。”景苒的态度坚决大有一副不知道真相,绝不罢休的态度。
甚至说话间,景苒已经作势掀开了被子。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我手机呢?”
景苒摸索着想要找到手机,却被薄展琛攥住了手腕。
男人的神情凝重,眼中带着痛苦,紧皱着的眉头带着满满的自责。
“那片别墅区,被有心人刻意改造,在各个别墅下建立了地下通道,用来囚,禁和控制受害人,相关部门赶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清除了不少尸体,和他们两个关在一起的女孩,已经被截肢,且割掉了肾脏。现在还住在监护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