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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昏迷之前的一切,她心里抽痛一瞬,然后摆烂的倒在地上闭上双眼。
随便吧,无所谓了。
这样想着,眼睛却酸涩的厉害。
终于,在这天下午,背后的人好像坐不住了。
听着沉重的脚步声,还伴随什麽东西咚咚撞击地面的声音,她从空间拿出一个小型发射毒针的暗器藏在手里。
然而,就在一根红木拐杖出现在面前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不可置信的擡头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人。
“曾祖母……”
看着铁栏杆外,穿着一袭暗金色相禄寿喜纹,头发上还带着一套绿宝石头面的老太君,她震惊的身体发颤。
瞬间,一切不理解的源头都得到了解释。
老太君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慈爱,眼皮有些耷拉的双眼中充满肃杀,周身气势磅礴,自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她的身后,还跟着数个戴着老鹰面具的随从,和向来低调,几乎从不露面的範氏。
也就是贺兰霆的母亲。
看着自己疼着长大的孩子,老太君神色稍微温和了一些。
她一手握着拐杖,稍稍蹲下,把饭菜往里推了推:“意儿乖,别和曾祖母闹了,乖乖吃饭。”
看着气势不俗,没有半点耄耋老人样子的曾祖母,贺兰知意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曾祖母,你害的意儿好惨啊!”
她一直以为,这背后之人是她得罪过的仇家,到这两天又怀疑是不是哪个王八蛋看上她,处心积虑要掳她走。
却没想到,一直算计陷害她的人,竟然会她最敬重、最爱戴的人。
面对她的控诉,老太君却并不在意,答非所问的开口:“意儿乖乖,那些髒东西咱们不要了,等离开这里,曾祖母再给你更好的一切。”
说着,她站起身来,满眼欣慰的看着她:“女人、家人、钱财、权利。养养都比陵乐的髒东西好上百倍。”
贺兰知意也从地上坐起来,靠着墙壁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老人:“所以,这些年,你一直都知道我的事情?”
老太君点点头,身后的下人端来椅子,她坐下才开口:“也算你那师父还有点用处,把你教的不错。”
“为什麽啊?”听到她这样评价,贺兰知意终于忍不住质问起来。
老太君确实不在意的笑了笑,像哄小狗一般开口:“乖,吃完饭,你想知道什麽曾祖母都告诉你。”
“意儿对吃毒药没什麽兴趣。”听到这样的话,贺兰知意别过头没再看她们。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範氏终于开口:“这并非毒药,只是一些忘忧罢了。”
忘忧,顾名思义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忧愁烦恼。
长时间服用,会使人浑浑噩噩,慢慢忘记一切前尘往事。
贺兰知意不屑的撇撇嘴,直接闭上眼睛。
看着这个头铁的孩子,老太君和範氏眼中露出相同的无奈之色。
前者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语气开口:“算了,不想吃就不吃吧,反正你如今也算衆叛亲离,还里应外合拿走了边境防御图;给太子和乐云郡主下了慢性毒。这里,你再也回不来了。”
说着,她露出玩味的笑容。
贺兰知意猛然睁大眼睛,心中不安的剧烈跳动起来,声音僵硬的开口:“你们又做了什麽?”
老太君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地上的饭菜示意。
贺兰知意紧紧抿住嘴唇,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蜷紧,手臂微微发颤。
终于,她还是动了起来,颤抖的手拖过地上晶莹剔透的米饭,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塞到嘴里,机械的咀嚼起来。
看着她这个样子,老太君梁锦棠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碗米饭见底,贺兰知意丢了碗,再擡头眼中也只有恨意:“你对她们做了什麽?”
看着她的恨色,老太君也不甚在意:“只是一些落回而已,让人神志不清,浑身无力,暂时还不会死的。”
听到她们没有性命危险,贺兰知意也终于松了口气,随后看着她又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爹爹不是你的亲孙子了?”
老太君嗤笑一声,那满眼厌恶,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难道我爹,也不是你的儿子吗?”贺兰知意又看向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祖母。
“是。”範氏倒是没有否认,但是态度却冷漠的可怕。
她本来就是老太君培养的死侍,一个孩子,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孩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看着她困惑的样子,老太君大发善心,缓缓道来。
梁家是武林世家,生活在富庶的缙州牵牛山。
牵牛山曾经的辉煌不亚于凤起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