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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蜡烛燃烧依旧热烈,海风吹落玫瑰花瓣,落在李桃李裸露的肩头。
陈让附身,亲吻那只属于他的蝴蝶和一整片包容的天空。
李桃李微微擡头,干净柔软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剔透的水晶灯上,眼睛被刺激地微眯。
他的大腿轻轻摇晃着,撑不住彻底倒在地上,发烫的手撑着陈让的肩膀,张嘴发出一声柔软的求饶声。
陈让把他抱回房间,浴袍挂在臂弯轻晃,他嫌碍事,随手扯下来扔掉。失去唯一的布料,李桃李缩起身子,将陈让搂得更紧。
仰躺在床上,陈让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仿佛不带一丝情欲,只是一个单纯的不舍得爱人掉眼泪的普通男人。
李桃李信了,在陈让的诱导下缓缓放松。
小桃子一向柔软,桃核很浅,陈让伸手将桃汁喂给他。
李桃李撇过脸,轻轻甩了他一巴掌。陈让欣然一笑,跪坐起来,把躺在床上的桃子拉近自己。
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见李桃李剧烈起伏的肚皮和晃动的蝴蝶,陈让记着那一巴掌的仇,两手掐着他的腰,就着肚子上的油来回摁动。
李桃李猛地擡腰痉挛,忍着掉眼泪的欲望,擡脚踹过去。陈让轻而易举地躲开,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哄。
李桃李搂着他的脖子,不计前嫌地跟他接吻。嘴巴里多了些奇怪地味道,他红着脸垂眸,声音发抖地低骂,“流氓。”
“不是,”陈让自顾自晃着,说话既喘又哑,落在李桃李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色气,徐徐善诱道,“叫老公。”
李桃李的脸色更红,全身心感受着陈让,俯身埋在他怀里,闭着眼声线柔软地呢喃。
“阿让。”
对于陈让来说,这两个字无疑比“老公”更加让人兴奋,就连不断索取的动作都停了一拍。
他深深地看向李桃李。
……
深夜,洗干净的李桃李背对着陈让,筋疲力尽地窝在他怀里缓解刚才的快感。陈让一手垫在他的颈下圈住李桃李,一手轻柔地帮他按揉酸软的肚子。
李桃李用手指轻点陈让的手背,哑声理所当然道:“去,给我倒杯水。”
陈让用被子包紧李桃李才下床。
路过镜子,下意识看了眼。
须臾,捧着半杯温水,顶着脸上粉红的巴掌印回来了。
李桃李撑着床半坐起来,没接杯子,伸手扶住陈让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安静喝完水,倒头重新躺回去。
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陈让跟他商量,“下次能别打脸吗?我出门的时候会觉得不好意思。”
李桃李慢悠悠地瞟他一眼,淡声道:“活该。”
又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到脸前,闭着眼接吻。
翌日,李桃李直接睡到下午。彼时陈让已经收拾好行李,安静等着他吃完饭,又趴在自己怀里闭眼睡了会儿,两人才出发去机场。
飞机啓航的前几分钟,陈让收到昴大招生办的通知,他顺利通过了複试。
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陈让并不觉得多麽惊喜。倒是李桃李知道消息时很欣慰,软软地靠在他肩头,单手把玩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
飞机一路向西北飞去,环绕大半个中华,再从北方飞回昴城。
两人疯玩到六月底,在各大酒店举办了全国巡睡活动,直到学校通知回去参加毕业典礼,两人才勉强收心,想起来自己还没毕业。
许久不见好朋友,毕业典礼结束的那天晚上,大家照例小聚,顺便恭喜陈让成功入学昴大。
杜康嚼着干果,若有所思道:“你们这两个多月都去哪里玩了?”
李桃李报出几个地名。
闻言,杜康就奇怪地“嘶”了声,皱眉困惑道:“北方的水质那麽好吗?感觉你玩了一趟回来,皮肤都好了很多。”
“有吗?”李桃李懵懵擡头。
陈让含笑盯了他几秒,笃定地点头,“是变得更好看了。”
“不过我们桃子本来就好看,怪不得柳樟说你是‘一眼看过去人群中最帅的那个’,当时的我嗤之以鼻,现在的我逐字学习。”
“我随口乱说,”柳樟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其实我才是昴城第一帅。”
“谁跟你争昴城第一帅啊,”陈让露出一个嫌弃表情,格局爆炸,“我们桃子,宇宙第一帅,懂吗?”
李桃李不在乎,李桃李在忙着吃坚果。
七月初,他们本科毕业,八月底,研究生开学。
历时百年的学府,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郁的学术氛围,林荫大道两旁种满香樟树,连书页间都充斥着好闻的香樟味道。 ', ' ')